“歲歲,我病好了,你能嫁給我了嗎?”時縱舉著精美的戒指盒,滿眼深情地望著連歲。
此時,有一道小小怯怯的女聲,低聲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而後,眾人齊聲高呼。
在一聲又一聲的“嫁給他”之下,時遇松開了緊緊攥著的雙拳。
看著台上眼尾掛著淚珠臉上卻帶著笑意的連歲,他認輸了。
其實兩年前他離開北潭市的時候,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只是自己一直不肯認輸。連歲出國後,長達兩年的時間,他們見過無數次。可每一次,他們的相處始終都相敬如賓,就像是互相尊重的朋友,不會生疏也不會越界,永遠都不會關系破裂,當然,也永遠都不會有更親密的相處方式。
眼看著時縱即將給連歲戴上戒指,時遇終於沉不住氣,起身快步走出了展館。
他一邊松著領帶,一邊扶著展館外的走廊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醫藥箱瞬間落地,裡面的藥品散落一地。
“你沒事吧?”對方一襲白大褂,蹲下身一邊撿著地上的東西,一邊仰起清秀的臉看他,純澈的眸中滿是關切。
時遇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隨後繞過人朝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穆清的視線裡。
*
下午四點,連歲所在的這間展館早已清場。
“老婆,我們回家吧好不好?這都幾點了,還畫啊!”時縱大狗一樣地趴在連歲身上。
連歲挺直身子,極力穩住握著畫筆的手,“別鬧了,還沒畫完呢。你在底下坐會兒,你這樣我沒法下筆。”
“不要。”時縱壓得人更緊。
連歲無奈輕笑,“時先生,你都多大了?還撒嬌呢?”
時縱一把將人攔腰抱起,“不準叫我時先生。”
“好好好,不叫時先生了,叫時縱。”
“不行。”
“?”
“叫老公。”
“…”不要臉。
“不願意算了,沒事。”時縱俯身低笑,“走吧老婆,我抱你回家。”
“我畫還沒畫完呢,你快放我下來。”
“明天再畫。”
“不行。”
“那後天。”
“不…唔…”
後來,這場原定一周的畫展,足足舉辦了一個月。
*
半年後,時縱作為安南市龍頭企業連氏的董事長接受財經訪談。
訪談接近尾聲時,主持人問了他一個私人問題,“時先生,傳言連氏企業是您送給您夫人的禮物?這件事是真的嗎?”
“沒錯,連氏真正的掌權人是我夫人。”坐在沙發裡的時縱笑了一下,痞裡痞氣道,“所以,我其實就是個賣力氣的。”看著小腹微隆端著茶水走進來的時夫人,他故意將後面四個字咬得極重。
“您當初在展館高調求婚,惹得全城豔羨,為什麽後來又沒有和您夫人舉辦婚禮呢?”
鏡頭內,時縱一把將擱下茶水的連歲拉進懷裡,嗓音曖昧道,“老婆,你告訴她。”
“…”連歲有些無語,他什麽時候能改改這副散漫痞氣的樣子啊?這是財經訪談節目,不是婚戀真人秀!
時縱大手掐上他酸軟的腰肢,體力活警告!
連歲朝著鏡頭面帶微笑,“我已經有過一場最美的婚禮了,”而後滿眼溫柔地望向時縱,“就是十八歲義無反顧嫁給你的那次。”
這個回答,時縱很滿意。
訪談結束後,主持人剛關上泉山別墅書房的大門,連歲就被時縱按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還來?”連歲推著人,“一會兒致致就該放學了。”
“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小屁孩兒,整天要你去接算怎麽回事?給他配了司機,他不用就自己徒步走回來!”
“瞧你,這麽大個人了,還是這副模樣。你是他父親,就不能寵著他點兒?”
“不能。”時縱吻上連歲的唇,“我的寵愛,只能給你一個人。”
“不行不行不行,”連歲別過頭,仍舊推著他,“自從滿三個月後,你一天要了多少次,再這樣下去,寶寶會出問題的。”
“不會的老婆,我輕點兒。”時縱又吻住了人。
門外端著點心的傭人,一如往常地先靠在門上聽了下動靜,一陣嬌哼聲響起,她便一臉姨母笑地端著東西下了樓。
按照先生和夫人這勤奮程度,以後這泉山別墅啊,幾年之後娃娃滿地跑,再也不會冷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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