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劣質衣物, 還跟別人有了孩子。可時縱仍然放不下!想到這裡他就火大,都為人父了,還跟時縱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憑什麽?就憑那一張好看的臉?
面對陸燃的嘲諷, 連歲在他對面從容坐下, 神色如常道,“證據呢?”
陸燃收了收笑意, “急什麽?為了這證據,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你怎麽也得陪我喝幾杯。”說完他就招來服務生,“想喝什麽酒?”
連歲婉拒,“抱歉陸先生,我不怎麽喝酒。”
陸燃冷哼一聲,打開玻璃桌面上的手機,播放著連歲在酒吧跳舞的視頻,然後翻轉屏幕朝向他,“怎麽?我不配跟連先生喝酒嗎?”
連歲無言,他確實不太想跟陸燃喝酒。
“既然如此,那這證據…”見連歲不說話,陸燃故意欲言又止。
“一杯甜馬天尼,謝謝。”連歲朝靜靜候在一旁的服務生道。
然後他又看向陸燃,“現在可以把證據給我了嗎?”
“別著急啊,酒還沒上呢。”陸燃陰惻惻地笑著,“連先生,好歹我們現在也算是盟友了,一起喝杯酒而已,用得著這麽抗拒嗎?”
連歲迎上他詭異的目光,“陸先生,你別忘了,此事對你也有利。既然是合作,就大方一些。你我沒有朋友之誼,這酒喝得有意思嗎?”
說話間,一杯綴著櫻桃的甜馬天尼就端上了桌。
“沒意思啊。”墨鏡下的眼眸突然黯淡,“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是想喝酒,可惜沒人陪我,隻好讓你陪了。”明明剛才還笑著,此刻語氣突然委屈起來。他拿起酒杯,朝連歲示意。
連歲與他淺淺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輕輕抿了一小口。
陸燃看著他,勾起笑意,一飲而盡。
見他放下酒杯,連歲再次開口,“證據。”
“好好好,連先生可真是性急。”陸燃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滑動屏幕,拖延著時間。
很快,連歲逐漸看不清陸燃的手機,震耳的音樂讓他頭腦發昏,他閉上眼用力晃了晃腦袋,再次睜開時隻覺得天旋地轉,連陸燃整個人都變得扭曲起來。
察覺身體不適,連歲撐著桌面艱難起身,“我…我先走了,下次再聯系…”說完他身子一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倒了下去。
陸燃適時扶住人,推了推墨鏡,低低地笑起來,“連先生,你喝醉了,我送送你。”
“不…不用…”連歲渾身發軟,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陸燃根本不管他說了什麽,扶著人就往外走。
剛一出門,就撞上了韓景亦。
看著這張臉,陸燃就頓覺晦氣!
“讓開。”他語氣極為不耐煩,這破酒吧門口本就狹小,韓景亦身形跟時縱差不多,站在這兒都快把門給堵完了。
“陸先生,你怎麽在這裡?”韓景亦有些意外,他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這個大明星。
這陸燃以前經常會化著濃重的妝容,頂著一張和夫人極為相似的臉進出泉山別墅,不論是白天還是深夜。一開始先生似乎對他挺特別的,但自從先生有次從夫人失事的懸崖邊回來以後,就對陸燃沒什麽好脾氣了。後來的兩年多時間裡,陸燃經常來別墅示好,甚至還去過集團大樓,不過每次都被先生給攆出去了。再後來先生突然停藥,自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陸燃。
如今在這裡碰到,還扶著醉酒的夫人,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
見韓景亦仿佛沒聽見似的,仍舊站在門口,陸燃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他抬手猛地一推,埋頭扶著人出了酒吧。
沒走幾步,一抬頭就看見了狹窄的街道兩旁站滿了身強體壯的保鏢,堵住了四面八方的去路。不管往哪兒走,這些大塊頭就跟釘死在路面上的樁子一樣,紋絲未動,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陸燃咬牙回頭,“時先生的秘書是吧?你姓什麽來著?”
“韓。”韓景亦面無表情。
“我他媽管你姓什麽,叫他們都讓開!”陸燃氣不打一處來!
“陸先生,請把夫人交給我。”
“呵!”
就這…就這他媽連姓都不知道的破秘書,白睡老子一夜還要擋老子的路!
“我憑什麽給你!你誰啊!你說他是你們夫人就是你們夫人啊?證據呢?”陸燃氣炸了!反正今晚是帶不走連歲了,那這破秘書也別想帶走他!
“看你們這麽多人,我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我要報警!”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撥通了警方的電話。
韓景亦兩步上前,一把繳了他的手機,快速按下關機鍵,“陸先生,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如果你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博得先生的關注,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韓景亦將已經關掉的手機遞還給陸燃,“先生很愛夫人。”他俯身在陸燃耳邊低語,目光冷淡地掃過他脖頸處密集的吻痕,“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愛。”
說完,他就從陸燃手裡接過連歲,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
隻留下陸燃摔掉墨鏡,在原地氣得直抹脖子。
“什麽玩意兒?!一個破秘書,竟敢離老子這麽近!晦氣晦氣晦氣!”
私人飛機內。
韓景亦看著座位上面色潮紅極不安分的連歲,既有些擔心又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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