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遣無言地用死魚眼看著這對男男,保持沉默。
潭風生則毫不留情地損道:“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別一臉傻相,礙眼。”
等趙淳喻去上廁所,潭風生撓了撓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哎,問你倆個事。”
“什麽事?”
“我今天這身行頭,跟平時感覺很不一樣?”
潭風生耳朵尖有點紅,端起茶杯想掩飾一下拘謹。
劉遣看了看他:“什麽不一樣?”
不就是條紋背心加大褲衩嗎?他也差不多。
潭風生輕咳一聲,壓低聲音道:“趙淳喻說……很好看,我自己評判不出來,好看嗎?”
怪不得潭風生會這麽問,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上午說起。
今天到了酒店後,潭風生就換上了這一身行頭,平時很少穿得這麽風涼,他還挺新鮮。
趙淳喻也換了一件黑色圓領短袖和黑色短褲,腳上踩了一雙拖鞋,他默默地打量了潭風生幾秒,手就伸進了他背心裡。
潭風生:“……幹什麽!他倆還等著呢!”
趙淳喻親了親他的脖頸,看了眼背心裡面,一臉正直地道:“你穿這套,很不一樣。”
潭風生低頭看了看:“怎麽?很怪?”
趙淳喻:“好看。”
回憶結束,潭風生抬頭去看對面的兩口子,就見孫暢拉平了眼角,一副“當我沒聽見吧”的表情。
劉遣更直接,咬牙切齒地道:“潭風生,你夠了啊!”
無差別秀恩愛啊!
說實話,在劉遣眼裡,潭風生穿什麽都一樣,只要不裸奔,都差不了多少。要是裸奔,他會報警。
潭風生尷尬地笑了笑:“我沒有故意那什麽的意思,就是想問問,沒事,你倆就當沒聽見。”
趙淳喻剛好回來,見幾人之間的氛圍古怪,就問道:“剛才說什麽了?”
劉遣:“呵呵,潭風生在發瘋。”
晚上幾人吃完了飯,去附近找酒吧,聽說這條街上有個GAY吧很出名,孫暢就興奮地想去看看。
劉遣雖然心裡一百個拒絕,但耐不住自己女朋友旺盛的好奇心,就答應了。
潭風生逛過GAY吧,跟普通酒吧沒什麽不一樣,就是男人多點,想晚上找伴的人也多。
趙淳喻是個乖寶寶,在娛樂方面一竅不通,雖然是個彎的,但自始至終就只有過潭風生一個男友。
推門進去,裡面的音樂不是很喧鬧,悠揚舒緩的英文歌曲飄蕩,店裡一眼望去都是男人,只有幾個女客,正和吧台的酒保聊天。
三個男人一進來,裡面的男客人自然望了過去,眼神中帶著幾分打量。
劉遣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牢牢地拉住孫暢的手,目不斜視。
幾人圍著吧台坐下,男酒保就走了過來,身穿白襯衫,頭髮及肩,束在腦後。
遞出酒水單說道:“幾位喝點什麽?”
一人點了一杯酒,孫暢就和酒保聊了起來。
酒保很健談,聽說他們是來旅遊的,就介紹了一下他們這好玩的景點和好吃的飯店。
趙淳喻敏銳地感覺有人在看他,他轉過頭,就看到牆角一個男人衝他笑了笑,趙淳喻禮節性地點了點頭。
“看什麽呢?”潭風生涼颼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趙淳喻轉回頭,說道:“那個人在看我,跟他打了個招呼。”
潭風生似笑非笑地道:“哪個?長得怎麽樣?”
趙淳喻實話道:“太暗了,沒看清。”
誰知剛說完,趙淳喻的身邊就坐過來了一個人,男人長得很清秀,笑著道:“你們是來旅遊的?”
趙淳喻:“對。”
“從哪兒來的?”
“湘市。”
眼看著兩人要聊上,潭風生杯子“咚”地一放,起身道:“趙淳喻,走了,回酒店。”
趙淳喻:“不再坐會兒?”
這裡不鬧,他還挺喜歡。
潭風生眉頭豎起,聲音都變了調:“不坐了,我肚子疼。”
趙淳喻聞言立馬掏錢結帳,讓劉遣和孫暢慢慢喝,和旁邊的男人打了個招呼,就追著潭風生跑了出去。
一出門,潭風生正靠在牆角抽煙。
“肚子怎麽個疼法?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趙淳喻掏出手機,搜索最近的診所。
潭風生吐出一口煙,語氣稍好了點:“不疼了。”
趙淳喻:“真不疼了?”
“不疼了,走,回去,我累了。”
可不能再帶趙淳喻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了,太危險。
潭風生回頭打量趙淳喻,心想:他這麽帥,還不是自己的功勞?要是換成幾年前,系個大藍圍脖的趙淳喻,哪個能看得上?
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趙淳喻人這麽好,要不是遇到他,也會有其他人看得上他。
潭風生踩滅煙頭,挑起丹鳳眼道:“剛才那個男人怎麽樣?”
趙淳喻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回想了一下道:“他身上太香了。”
男人噴了不少香水,還沒走近,趙淳喻就聞到了。
潭風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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