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潭風生的錢,他還在一點一點地還,應該不出半年就能還清。倒時每個月存下的錢,就可以用來合理規劃了。
本金是基礎,錢生錢才是目的。
四月二十五是個周六,潭風生約劉遣到家裡來吃火鍋,趙淳喻一大早就去了早市,帶著雪球,買了今天聚餐需要的食材。
雪球已經長大了許多,少說二十公斤,全身棕色短毛,只有後腿有些白毛夾在裡面,咧著大嘴,很親人的性格。
趙淳喻經常來買菜,混了個臉熟,菜攤上的阿姨們看到雪球,還會上來摸幾把。
買完菜回家,潭風生還沒有醒,趙淳喻給雪球擦了擦爪子,放它去叫醒主人。
雪球心領神會,撒歡地奔進臥室,一高跳上了床,照著潭風生的臉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舔。
潭風生把頭鑽進被子裡,炸毛的短發露在外面,悶聲喊道:“雪球!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已經不是小狗了!”
雪球以為潭風生跟他玩,爪子不住地扒被子,長長的嘴往被子裡拱。
趙淳喻站在門口,看著一人一狗在床上鬧。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潭風生放在床頭的手機。
潭風生在被子裡道:“趙淳喻,幫我看一眼!”
趙淳喻拿起手機,上面是一條日期提醒,備注寫著:明天是黃麟生日。
手指一滑,趙淳喻按了刪除,連帶著日期提醒,一並刪掉。
潭風生的覺意徹底攪沒,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抓著雪球的狗頭就是一頓蹂躪。
“誰來信息了?”
趙淳喻不動聲色地點開手機的鬧鈴設置,編輯好時間後,將手機界面衝向潭風生:“手機鬧鈴。”
潭風生:“我昨晚忘關鬧鈴了?”
“可能吧。”趙淳喻關閉屏幕,將手機放回了床頭櫃。
跟雪球鬧了一會兒,潭風生穿著內褲走下床,拿過趙淳喻給他準備的上衣和褲子,往身上一套,說道:“你剛剛去市場了?”
趙淳喻一招手,雪球就乖乖地從床上蹦了下來,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
“買了涮鍋用的菜,看到有現炸的麻花就買了一點。”
潭風生的頭髮絲不軟,這會翹得亂七八糟,趙淳喻微微一笑,進廚房去取熱豆漿。
弄好了潭風生的早飯,趙淳喻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了,為了增加顧客的信任感,他給自己印了一盒名片,還買了一套西裝。
趙淳喻肩膀寬,穿起西裝顯得整個人身姿挺拔,劍眉星目的非常帥氣,就是曬得有點黑。
潭風生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上,吃著早餐,眼睛在趙淳喻的屁股和大腿上來回打量。
潭風生嗦了嗦手指,招手道:“你過來。”
趙淳喻走過去,潭風生狡黠一笑,一手摸上了趙淳喻的西裝褲子拉鎖,還揉了一把,非常滿意地看到了對方的反應。
始作俑者絲毫沒有負責任的打算,輕飄飄地道:“你可以走了。”
趙淳喻無奈地看了眼某個興致勃勃的部位,又看了眼沒事人一樣的潭風生,只能縱容地歎了口氣,套上外套簡單遮掩,低頭親了親潭風生的嘴角,道:“我盡早回來,衣服脫了放筐裡,我下午回來洗。”
看到趙淳喻別扭又無奈的神情,潭風生直接笑倒在了沙發上。雪球不懂兩人之間的互動,把趙淳喻送出了門,又轉回來陪潭風生。
天氣晴朗,陽光普照,潭風生吃完了早餐,頹廢地躺了一會,爬起來洗漱。
眼角瞥到滿當當的衣服筐,潭風生用右腳掌蹭了蹭微微發癢的左小腿,吐掉了嘴裡的白沫。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衣服洗了?
活這麽大歲數,潭風生洗衣服的次數屈指可數,在家有阿姨,自己出來住,剛開始送乾洗店,後來有了趙淳喻,他連乾洗店都不用去了。
蹲在洗衣筐前看了一會,潭風生挑揀了起來,他雖然不洗衣服,但看趙淳喻洗過許多次。
白色的衣物洗一輪,有色的洗一輪,襪子之類的小東西放進洗衣袋裡洗。
洗衣機轉動的功夫,潭風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廣告的間隙,眼睛不經意地掃過了電視櫃上擺著的照片。
是兩人去旅遊時拍的,臥室的電腦桌上還有一張,是潭風生衝趙淳喻豎中指的照片。
電視側邊擺著一個大豎框,有一本書那麽大,照片裡,趙淳喻微微低頭,潭風生恰好仰頭,丹鳳眼睜得圓圓的。
潭風生不自覺地彎起了嘴角,嘟囔道:“精神病。”
洗衣機脫水結束的提示音響起,潭風生走進浴室,很快就抱著一盆白衣服走了出來。
打開陽台門,舒適的春風拂過,雪球率先從他腿邊蹭了出去。怕雪球從陽台上掉下去,趙淳喻已經用塑料板子圍了一圈。
潭風生慢悠悠地晾著衣服,兩隻手指拎起一隻大大的黑色襪子,一看這尺寸,就是趙淳喻的。
“雪球,你說他腳怎麽這麽大呢?”
第四十七章
提著兩遝啤酒,趙淳喻打開了房門,屋內傳來了兩人熱鬧的談話聲,隨即飄來的還有一股火鍋的香味。
雪球興奮地跑到門口,湊在趙淳喻的腿邊嗅來嗅去。
趙淳喻現在用的備份鑰匙是潭風生前些日子給他的,至於他自己偷偷打的那兩把,估計沒有出場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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