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起新單主那“臍橙大戲”參考圖,薑以森抿抿唇笑了,這可不興找模特啊。
【森:暫時不需要了,謝謝你】
【柯達:該不會,你已經找到模特了吧?】
【柯達:是那個小男生嗎,我看他身材很好(托腮.jpg)】
薑以森愣了愣,打字回復。
【森:你可千萬不能打他主意】
盛夏要是來南城住一趟,還被掰彎了,劉舒非得找他麻煩。
柯達沉默了許久,最後扔過來單獨的一個字:哦。
薑以森正燒著,沒太多心力揣摩朋友的想法,便直接沒有回復,轉身坐到了畫板前。
現在是38.3℃,等燒過38.5℃,他就吃退燒藥。
……
翌日清早,盛夏推門出來,手裡拎著個白色的小禮品袋。
“早上好,”住樓上的張婆婆剛好下樓,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小夏這麽早去上學了呀。”
“嗯,早上好。”盛夏挺禮貌地點了個頭。
張婆婆笑著走了,他看了眼腕上手表,時間還不到七點,今天他比平時起得要早多了。
一種深深的饑餓感正籠罩著他,因為昨晚上他隻吃了一小杯泡麵,不僅不夠,還和中午薑以森下的面對比鮮明,一個地一個天。
為了不顯得自己一副大清早蹲點等飯吃的模樣,盛夏特地沒關家門,打算假裝自己是剛出來的。
他沒多少耐心地等,肚子咕咕地叫喚,聞著整幢樓裡每家每戶各不相同的早點味兒。
盛夏鼻子靈,聞出來生煎包、蒸糯玉米、荷包蛋、炸醬面等多種味道,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讓整幢舊樓特別有人間煙火氣。
這和他以前住過的小區截然不同。
好餓。
怎麽會這麽餓。
盛夏已經情不自禁地在薑以森門前踱步,但不敢敲門。
在確信薑以森不會開門出來以後,他甚至靠在薑以森鞋櫃上,拿他的手寫板一筆一劃地寫“餓”字。
當然他寫完就擦掉了。
薑以森...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盛夏再看了眼表,時間不知不覺走到了七點半,他上學已經遲到了。
甚至就連張婆婆都散步回來了,看見他時一臉驚訝:“小夏,你怎麽還在呀?”
盛夏快餓扁了,話也答不上來。
薑以森這個...不靠譜的大人,不講信用。
帶著一種出奇的憤怒與怨懟,他直接將禮品袋掛薑以森門把手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
薑以森確實是睡過頭了,以至於根本不知道醒過來。
如果不是小黑不停地用毛腦袋拱他滾燙的手心,他可能還陷在亂七八糟的夢裡。
“喵。”
他睜眼,見小黑一臉乖巧地蹲在他枕邊,金色的圓眼睛有些關切地注視著他。
從一小時前起,她就聽出薑以森的呼吸有些過分沉重,她拿爪子扒拉了好半天,都沒叫醒,這讓年僅五歲的小黑感到非常不安。
“沒事。”薑以森沉沉安慰她,“睡會就好。”
“喵。”小黑又叫了一聲,然後咚地跳下了床。
薑以森在混沌中心想,這貓該減肥了,落地的聲音也太大了。
沒過一會,小黑就回來了,叼來毛巾被拖到薑以森身上,還不等薑以森說“謝謝”,她又咚一聲跑了。
小黑來來回回許多次,薑以森渾身使不上力氣,動彈不得,很快就發現自己和床被各種東西填滿了。
紙巾、薄被子、亂七八糟的藥、家門鑰匙、盛夏送的小刺蝟...
薑以森一摸,甚至還摸到了這貓私藏的貓條,她估計是很認真地相信,薑以森吃了貓條這麽好的東西,肯定能精神起來。
“小黑,”薑以森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貓的腦袋:“乖。”
小黑見薑以森沒有起床,尾巴不自覺耷拉下來,開始寸步不離地守著他。
一直到夜幕降臨,她越來越感覺不對。
薑以森睡得昏昏沉沉,身體滾燙,小黑在他身上著急地踩來踩去,十四斤的貓一腳下去,只能聽見薑以森傳出聲痛苦的呼吸。
小黑知道不能再等,她迅速而匆忙地從薑以森床上一躍而下,衝向客廳,在距離大門幾步遠時,她敏捷地起跳。
門把手被她身體的重量壓下,門順勢而開,她急得像個漆黑的煤氣罐罐,竄出去就來到鄰居門口。
小黑直接站起來,瘋了似的用前爪使勁扒門,開口不是慣常那種夾子音,而是粗獷而嘹亮的叫門聲。
盛夏今天晚歸,但回的正是時候,當他看見眼熟的貓試圖撬開自己的門,人都不禁有些發蒙。
而那隻黑貓更是一見他,就如同見了大救星,趕緊掉頭朝盛夏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ovo
今天貓貓隊立大功!
第11章
盛夏有一瞬間以為這貓想要他的命。
但黑貓只是著急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腿,就顧自朝著薑以森的屋子跑。
盛夏這才注意到薑以森的門開著,裡邊黑著燈,而那個白色禮品袋還孤零零地掛在門把手上。
他即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顧不及多想,他跟在貓後邊,踏入了薑以森的家門。
屋裡一片漆黑,就仿佛根本沒有人在家,唯一的光線是從窗外滲透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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