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整個人看起來像精致冰冷的人偶娃娃。
薑清元後知後覺,或許應該把小白也帶出來的。他隨意想著。
這幾天家裡有別的人遛它,薑清元倒是也不怎麽擔心。思及此,他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那隻貓,喪彪這幾天怎麽樣了。
他至今想起來還是感覺怪異。說真的,誰會給貓真的取那種名字。
話又說回來,剛才他家那邊的院牆上方被一雙手舉起來的那隻貓好像金哥家的喪彪啊。
反應還有些遲鈍的薑清元出神地看著那邊。
一秒。
兩秒。
薑清元:……
薑清元:…………………………
不是吧。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畢竟是安保系數頂尖的高端小區,他們這裡建得最高最嚴密的圍牆的也就整個小區外面一圈,進到裡面後還有各種安保設施網。
因此裡面各家各戶的圍牆也就比普通高度高一點而已,以美觀和諧為主。
只見那邊的院牆上,一隻臭臉喪彪被人舉起來沒禮貌地晃過來又晃過去,牆頭上只露出來一張全世界欠它錢的極致帶疤臭臉。
暴脾氣如它已經開始哈氣外加掙扎了,可能是怕它叫喚起來,圍牆後的那雙手被迫縮回去,把它放了下來。
薑清元此時也已經走到了那面牆下。
庭院裡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薑清元高仰腦袋望著牆頭,心裡過於驚訝,還在想對面怎麽把喪彪也帶過來了。
會是誰來了?賀超龍嗎?
他家是封閉式院牆,米白色的院牆帶著大氣的法式廊柱和雕花。圍牆上一片平整無暇,沒有窗戶或裝飾一類的東西。
薑清元站在牆前,能感覺到此時牆的另一邊此時正站著另外一個人。
一牆之隔,那邊的人似乎也聽到了他踩草坪的腳步聲停在了牆根。就在薑清元茫然著自己現在該幹什麽的時候,就聽到對面有了動靜。
衣物重重摩擦的聲音,類似拳腳相交的聲音,悶重的砰砰兩聲,這是他家牆被狠踹了兩腳。
……薑清元忽然意識過來他想做什麽。
他驚訝地高抬起頭,盯著自家牆頭看。
好學生的思維模式果然還是太過固化了。
不過就這麽當著他的面翻他家裡的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下一秒,就看見牆頭上探出一張熟悉的臉。那人一探出頭就跟牆根下的薑清元打了個照面,那張臉猛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樂呵呵的賀超龍:“小薑,哈嘍啊~”
薑清元:……
記得最開始的見面時候,這人還是喊自己薑公子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這!”賀超龍一碎嘴子,他手上抱著隨時撓人的喪彪,一邊橫著將身體從牆頭翻過來,一邊還忍不住嘰嘰喳喳:“你家這什麽牆啊,光不溜秋的也忒難爬了,差點還沒翻過來。”
兩手都扒拉穩了牆頭,他扭頭朝牆後看了一眼,吩咐另一個人:“行了!你快回去吧!”
圍牆另一邊,光頭的啞巴雷子功成身退,默默地潛伏離開。
賀超龍則是找了塊空地兒利索地跳了下來,一邊豪爽地道:
“哦對,外面給踩了倆腳印,抱一絲奧!~”
薑清元倒是不在意這些。
穿了牽引背心的喪彪被放到了草坪上。他問賀超龍:“找我有什麽事嗎?”
“嗯?能有什麽事?就是你金哥讓我來看看你,聽說你病啦?”
反正他純純該溜子一個,一天就是這裡走走那裡看看的,不過是來看他一趟的事兒。賀超龍順便四顧了一下薑家的庭園,謔,夠闊氣。
薑清元說:“已經好了。”
他正在看地上的三花貓喪彪:“怎麽把它也帶出來了?”
好幾天沒見到喪彪了。它今天身上穿了件遛貓背心,牽引繩在賀超龍手裡,防止它亂跑。
“我心思也帶它出來遛遛呢。我看人家也都遛貓遛狗的,我們一起來找你玩啊~”
喪彪一落地就像塊吐司似的臥在草叢裡,賀超龍用腳碰了碰貓屁股:“喂,喪彪,打招呼了!~”
喪彪一張嘴就是:“嘔~~~~~”
賀超龍:“算了你還是閉嘴吧。”
剛才進來前他就探查過了,這是薑清元家的後院。幸好面積夠大,他們倆在這說話也不要擔心招來別人。但是喪彪的破鑼嗓子還是算了吧。
薑清元自己對他的說法都有些不確定:“找我玩?”
“昂,對啊!你不是會被你媽罵嗎,所以我們哥倆來找你了!沒事奧,不用感謝我。”
進來之前他還撿了根樹枝把薑清元家的監控攝像給捅歪到一邊去了。
賀超龍說完,身邊的人就安靜了,薑清元沒再說什麽。
不過他性格原本就如此,跟他待久了賀超龍現在也習慣了。
薑清元蹲下去看喪彪。因為它不喜歡被摸,所以他也只是看著,並沒有伸手。
“怎麽樣,它變好看了吧!”賀超龍得意洋洋:“跟前陣子相比就是簡直大變樣!身上的殺孽都輕了!看出來妹?”
“它是你在照顧的?”
薑清元還以為金哥會照顧它呢。
“對哇,一直就都是我親力親為。”
從喪彪接回來那天之後就一直是放在賀超龍那照看的。按他的說法,這個鏟屎官當得那叫一個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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