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貓糧貓砂都是好東西。它的貓蘚好了不少,渾身毛發都溜光順滑了。原本看著身上背了十九條貓命,現在只有十八條了。
薑清元問:“金哥呢?”
“他啊,他今天沒來,上班呢。”賀超龍嘖嘖搖頭。要上班的人,真慘。
財富金字塔上層的人。當資產積攢到老賊這個規模的時候,早已經自動進入錢生錢的起飛軌道了。
雖然金十八那廝看起來整天遊手好閑,但他還是得要回公司的。
不像賀超龍這樣天天沒事到處溜達。
薑清元聽了,他理解地點點頭。
畢竟是保鏢,要工作是應該的。
所以他才讓賀超龍來看自己。
“是吧?!你也覺得他把人弄生病完了自己不來看,直接讓我來很沒良心對吧!他還把貓塞給我!”
薑清元垂眼:“我沒說話。”
賀超龍說著就在草坪上席地盤腿坐下來:“啊!好無聊啊。”他問薑清元:“哎,你平時沒事在家都乾些啥?”
薑清元頓了頓,如實回答道:“下棋,看書。”
“不是這個!就沒有那種娛樂向的,要麽成人向也行。”
薑清元也在他身邊坐下來。
“還會看電影。”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和電視劇。”
那些黑道的相關知識就是他從那裡面補充的。
或許是因為自身情感淡薄的原因,他有時會去探究那些人的世界。
薑清元看得很雜,他什麽影視都會看一點。
賀超龍一聽就滿臉無趣地撇過頭,用肢體語言直觀表達了他本人對此的嫌棄。
“不談點小對象啥的嗎?”
薑清元一愣:“不。”
“你怎跟老狗……你金哥似的,哈哈哈,他也單身老長老長時間了。讓我想想,好像打從我認識他那會就是自己一個人了。”
薑清元詢問了一下對方的年齡,在得到三十五歲的答覆後也稍微驚訝了一下。
賀超龍激動道:“我是真的很懷疑他到底談沒談過戀愛啊!這至今都是未解之謎!”
金十八一直對這種問題毫無興趣,被問煩了還會踹人,把人踹出十八米遠。
無奈賀超龍*誠所至,憑借強大的八卦毅力終於有一天撬開了老狗幣的嘴。
據說!據他自己說奧,他談過十八段,所以名字才叫金十八。
對此情場浪子賀超龍的評價是:“所以這小子十有八九一段都沒談過。”
否則就不會在他面前扯這種話。淨扒瞎。
“所以該不能是這把年紀了初戀還在吧?”說著說著賀超龍感慨萬千。
對此薑清元的評價是:“那他會變成魔法士。”
賀超龍說到激動處:“對!那他就會變成……啥??”
就見小薑頂著一張正經平靜的臉看回去:“嗯?”
賀超龍:“……小薑啊,你平時愛看的到底都是些啥電視劇啊。”
他在草坪上躺下來:“對了!你那天是不是看過他那隻手了?我跟你講講他手的故事唄。”
那條手臂的故事。
薑清元眼前浮現記憶裡金哥那條健壯而布滿瘢痕的花臂
“當年啊,那個老狗比還是個小狗比。他師父不是帶他出去談生意嗎,操,後來沒談攏。對面直接掀了桌。”
“如果只是掀了桌那當然沒什麽,但是……”
薑清元:“慢著。”
他從哪一步沒有跟上,為什麽掀桌這個行為會沒有什麽?
你們談的這個生意,它正經嗎?
賀超龍拍拍他肩膀:“你想啥呢!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商業會談啦,到處都有的常規商業會談,哈哈哈哈。”
“……”薑清元選擇沉默。
“那我接著說!如果只是掀了桌那當然沒什麽,但是你知道他們當時去的哪嗎?
“火鍋店。
“他替師父擋了那一下。”賀超龍碾碎手裡一根草葉,他倒吸冷氣:“那玩意,一大鍋沸騰滾燙的,連湯帶熱油啊,就那零點幾秒,他第一反應直接撲上去了。
“那熱油就往人身上澆!你沒見過那種場面吧,我現在說起來都起雞皮疙瘩,整條右臂一整塊皮膚直接就耷拉下來了,差點沒廢掉!——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疤了。”
薑清元聽他說著,仿佛能想象出當時場景。
“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有情有義,是個好徒弟?”溫暖日光沐浴在身上,賀超龍笑笑地看著他,嘴裡說的話卻森森然:
“他是白眼狼來的啊,白眼狼。”
“操,現在想想,這小子當年才多大,你說怎麽會有這麽狗幣的人,他從一開始知道師父不可能白養他這麽一個人,從自己被收養的那會就清醒知道自己以後絕對留在那邊了。”
“不過說白了那老頭也不算什麽好人。他收養金十八就是算準了這小子將來非池中物,想把他捆在身邊而已。”
“但那天之後師父欠他一條手臂。我猜他和師父之間肯定談過了,所以十幾年前他才能順利從師父那全身而退。”
他講的是一個薑清元不了解的世界。有江湖義氣,師徒階級,人情算計。聽完這段故事後的薑清元也安靜了片刻。
他問賀超龍:“那你呢?”
“我?我跟著他偷跑出來的。”
“你們師父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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