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威壓,也相當的深入人心。
“報,報告長官!剛才,剛才聽監獄長說,要我們開車去外邊那條單車道上,查看一下那輛車的情況。”一個alpha調整了下狀態,道。
文銘淵一聽,微微蹙眉,又掃了眼面前兩人的狀態。
語氣明顯變柔和了:“這樣。”
兩個alpha一懵。
就聽文銘淵衝後頭那個長官冷聲道:“我看這監獄長,是真的很想自己下到監獄裡蹲一蹲。”
“大風大雨的瞎指揮,他們這兒的車……”
“是大概二十年前海運過來的了,文隊。”旁邊的alpha如是接話道。
文銘淵氣樂了。
“軍卡多少年申請報廢?”
文成微微一頓,沒懂文銘淵問他的理由,不過還是條件反射地回答:“報告文隊,營運性12年報廢,非營運性的15年報廢,但是一般,10年到了,就應該申請更換。”
好得很。
一件事兒。
扯出一堆屍、位、素、餐。
第179章 “你也不想管我了,是嗎?”
本是極其嘈雜的六樓大平層,此時此刻靜得落針可聞。
濕漉的軍靴鞋底觸碰到地板發出略顯沉悶的噠噠聲,隨之而來的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的alpha威壓。
文銘淵雖然不是頂級alpha,但也是僅次於頂級alpha的極優性XS級,再加上對方極其罕見的軒轅柏信息素和二十多年來累積在身上的氣場。
被說是人間閻羅王也不為過。
“……文,文隊?”
好半晌,一個年紀稍大些的alpha從人群中出列,有些尷尬笑著和文銘淵打招呼。
“您,您來了。”
“是啊,我來了。”文銘淵笑笑。
在場雖然談不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能混到監獄來當管理層,一個兩個也自然不可否認都是人精。
文銘淵那笑容分明不是和善的笑,而是老虎臉上的笑。
剛才說話的中年alpha瞬間不敢再笑著說話了,更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但顯然,文銘淵也沒打算“針對”對方,而是,繞著周圍一圈又一圈的人,挨個掃了一遍。
最後,將視線落回到自己派來的迷彩alpha身上,“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
眾人連忙讓開一條道,好讓文銘淵過去。
但不想,文銘淵卻沒邁開步,而是立即將目光撤開,掃到了兩邊兒站著的眾人身上。
“察言觀色的事兒倒是做得不錯。”
“但這台風大雨天的,是怎麽想的,居然派兵開軍卡到單車道上查看情況?”
人群裡先前吩咐兩人去做事的監獄管理人員瞬間臉色一白。
文銘淵眉梢微挑,目光鎖定了臉色發白的幾個人。
“是你們幾個啊,腦子是生鏽了?”
這一聲聽起來雖然冷也確實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但說話時文銘淵的表情看著卻並不嚇人。
一個監管員見狀,心裡莫名地就冒出了些僥幸心理,笑著開了口:“文隊,不是啊文隊!剛才是因為雨小了,我們看雨小了,才敢讓他們出去的!”
“我們怎麽會拿自己的兵冒險呢?您說是吧?我們都是很愛護他們的!”
文銘淵沒有立即反駁,但臉色分明是越來越冷了。
後頭,副官文成表情有點難看了。
得。
這些人的腦子,確實是該治一治。
在這位置上不乾好自己位置上的事兒,讓手底下的年輕士兵去幹這麽危險的事不說,現在還在為自己的錯誤決策而找借口。
畢竟什麽叫台風,什麽叫暴雨,在這座監獄上管理這麽久了,會不知情?
暴雨一下小,就會完全停?
不是無時無刻在室內辦公室裡坐著吹空調,不是從來沒有體驗過民生之苦,多半,是做不出這樣荒誕的決策的。
而作為領導不愛護自己的士兵,和父母不愛護自己的孩子,本質上沒什麽太大區別。
都是失職、可惡,遭人唾棄和鄙夷。
真是,這一個兩個,是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往斷頭台上送啊。
而且居然還敢,和文隊說反問句。
牛。
牛啊。
“行,我明白了,那成,我作為領導,也是很愛護你們的——
現在雨也不大,你,你,還有你,三個人,就,就坐我們剛才來時的那架直升飛機吧,去單車道上看看那車子裡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文銘淵一字一頓,邊說,邊指了指面前的三個中年alpha。
正好,是剛才臉色突地發白的三人,而這三人,也恰巧都在自己衣服外邊兒,套了件監獄管理員的工服,就是,銘牌歪歪的,顯然是焦急別的,根本沒別正,就跑到了六樓來。
“這,這……”
空氣死一般寂靜,三人瞬間臉色慘白,一副想哭的模樣。
“怎麽了?”文銘淵蹙眉,說著又看了眼外頭,“現在這雨可比我們剛才一路上來時,要小上許多了,你們三個放心——我作為領導,當然不會害自己手底下的人。”
“去吧。”
“文,文隊……”一個中年alpha開口想要求饒。
文銘淵一張嘴巴,佯裝驚訝,“哦哦,想起來了,你們估計不知道那飛機停在哪兒,這樣,我讓我副官陪你們上去,其實就在樓頂上,很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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