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是可以為對方獻出一切。”
魏鬱嘴角譏笑,“你不懂。”
能獻出一切就是喜歡?
那魏應城把所有東西給我了,他怎麽不喜歡我?
小鄭被堵得說不出話,只能轉身離開。
但魏鬱又叫住他。
在小鄭驚訝的注視下,魏鬱漫不經心地吩咐他去找夜店老板取二十萬,他才知道A市這家最大的銷金窟也是魏鬱投資的。
小鄭默默把背在身後的手攥緊,問:“那今晚……”
魏鬱摸了摸眉毛,“你拿著錢走,別髒了這張臉。”
小鄭難堪低下頭,輕聲道謝後屈辱地離開了。
朱朗志望著小鄭離開的方向,和魏鬱說:“他真的很像你哥高中時候的樣子,你說讓走就走了?”
魏鬱盯著他,“你到底在期待什麽?”
朱朗志有意無意地幾次表現出來的情緒都讓魏鬱感覺不舒服。
朱朗志乾笑著說:“我這不是想著讓你開心開心嘛,看著好兄弟天天對喜歡的人愛而不得,我也跟著著急啊。你不如先來一個私下解解悶,到時候真追回來了這個是留是扔看你心情了。你和你哥之間的希望那麽渺茫,不如先找個可人的哄著,也圖個高興不是?”
他主動給魏鬱倒酒,杯口卻被魏鬱用手蓋住。
朱朗志動作一僵,問:“鬱哥這是幹嘛,我說得有錯嗎?”
魏鬱目光冷得可以結冰。
“朱朗志,你管得太多了,我的事輪得到你做主?什麽時候狗還能和主人多嘴了。”
周圍人都聽到魏鬱這句話,朱朗志臉上的笑容扭曲,但還是硬著頭皮附和。
“鬱哥說得對,我們這些年都是仰仗您啊。”
他舉起手裡的酒瓶,“是我多嘴,我自罰三杯。”
魏鬱不回答,隻靜靜地看著他。
今晚鄭立是魏鬱的第一個出氣筒,因為說錯話就斷了他的財路。
朱朗志不想也不敢做第二個出氣筒。
他咬咬牙,改口說:“今天讓鬱哥高興,我自罰一瓶。”
然後舉起那瓶原裝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這瓶酒一般是加足量的冰塊才能喝,要是酒量再差的還要加別的飲料調配。
朱朗志閉上眼往嘴裡灌,隻感覺喉嚨裡像是在過硫酸,火辣辣地刺得血管都要裂開。
但魏鬱不喊停,他就不敢停。
魏鬱看似和他們是合作夥伴,實際上早就用資金把他們套牢在其中,可真正的收入方式又只有他一人能懂。
一旦魏鬱把他們踢出局外,別說本金能不能保住,如果魏鬱玩髒的,他們甚至還要倒欠魏鬱。
但魏鬱的算計在他們意識到之前已經完成,現在就算再恨,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
朱朗志灌完那瓶酒後就撐不住去廁所嘔吐。
魏鬱大口大口地繼續喝酒。
看著他們這樣費盡心思地討好自己,心裡卻愈發空虛和煩躁。
可喝進去的酒除了讓胃部有些許灼燒的痛感,其他和水一樣沒感覺,反而越喝越清醒。
難道只是想暫時忘記那些事情也做不到嗎?
身邊的人再熱鬧,也和他魏鬱無關。
他隻想要魏應城。
……哥現在又和誰在做什麽呢?
魏鬱看著剩下都是諂媚的面容隻感覺厭煩,這種莫名的焦躁讓他隻想快點離開。
如果能摸著魏應城的日記本,也許很能勉強安定下來。
他轉身來到門口打開車門時,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向他撲來。
“鬱哥,幫幫我……”
小鄭見到他猶如見到救命稻草一樣。
“求求你,我知道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你不是讓我別髒了這個臉嗎?”
魏鬱皺眉,轉身看到朱朗志雙目通紅地跟了過來。
他爛醉的臉在看到魏鬱的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朱朗志鏡片後的眼睛混沌且仇視,“你看上魏應城不別人想就算了,連長得像的也不能分給我?!”
魏鬱目光陡然變得凌厲凶狠,上前拽住朱朗志的腦後的頭髮逼他仰視著自己。
魏鬱聲音陰沉地猶如剛從地域裡爬出來那般。
“你說什麽……”
朱朗志對小鄭的毛手毛腳…過去對魏應城表現出來不該有的關注……
那些蛛絲馬跡浮現在魏鬱腦海中,引燃他內心的憤怒。
他把朱朗志反手按在車上,抄起沙包大的拳頭,用指關節用力砸在朱朗志臉上。
“你就是我的一條走狗,還敢惦記我的人?!”
朱朗志護住自己的頭,嘶吼道:“魏鬱你忘了你的過去了?你過去也就是路邊的一條狗,靠著騙你哥才找回一點尊嚴!你就是一條瘋狗!”
魏鬱猛地給他腹部一拳,讓他痛苦蜷縮著說不出話來。
但魏鬱心裡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朱朗志在他身邊跟了這麽久,對魏應城的心思也藏了這麽久……那麽在過去到底對魏應城有沒有做出別的事情?
想到鄭立那張得意發笑的臉,魏鬱的心猛地一緊。
他把癱倒在車引擎蓋上的朱朗志拽起來,咬著牙厲聲呵問道:“你他媽對我哥還做過什麽?”
朱朗志狼狽不堪,眼神渙散地回答:“我做了什麽……我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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