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痛苦的臉上卻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他在學校被說是野種,被鎖在教室裡出不去,被孤立被嘲笑,吃不上飯也回不來家……我就喜歡看他那種可憐巴巴的表情,光是想想我就快硬了。”
魏鬱目眥盡裂,“你說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朱朗志癲狂的發笑,酒精佔領了他的理智,但所說的都是心中所想。
“這些是我做的沒錯,可是你別忘了,我背後是你啊,我做的,就等於你做的。你都把他的所有奪走了,也不差這些了吧。”
魏鬱把他從車蓋上撈起來,胸腔發出巨大的喘息聲,仿佛下一秒整個人就要應聲炸裂。
魏鬱反手把朱朗志正面照下摔在地上,蹲下身用手扯著朱朗志的頭髮,一下一下地往堅硬地面上磕。
小鄭看著朱朗志額頭上的血花,驚得數次張大嘴。
周圍慢慢有人圍了過來,小鄭慌亂阻止道:“你別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魏鬱扭頭看他,眼底彌漫著恐怖的血紅色。
“我就是讓他死。”
魏應城當初反問他的那句“你能不知道”在他耳邊像個魔咒。
在魏鬱有意無意的授權下,魏應城經受的事情太多。
這些事情就發生在魏鬱的眼皮子底下。
那時候的魏鬱也許是知道的,但他不在意。
等到他在意的時候,這一切都沒有在意的意義了。
魏應城有了新的生活,過去的傷痛療愈之後就不需要他的在意。
但他卻沒辦法放過這些人……沒辦法放過自己。
朱朗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上,小鄭從後扯著魏鬱還不願停下的胳膊,大聲問:“他死了那你呢?難道你要一命換一命?!”
“你別管。”魏鬱撩起額前散落的頭髮,目光狂躁狠厲。
小鄭急得跺腳,忽然靈光一現。
他拉住魏鬱的胳膊,問:“你不想追回你哥了嗎?”
這句話猶如一句咒語,瞬間定住了魏鬱。
“你說什麽?”
小鄭:“我說你不能把他打死,他死了你也跟著進去,那你哥怎麽辦?雖然中間可能有分歧,但是想想辦法還是能在一起的!”
魏鬱喘了喘氣,暴走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朱朗志在地上痛苦的哀叫,魏鬱置若罔聞。
他不在乎朱朗志死活,但在乎魏應城。
他呢喃道:“對……我哥怎麽辦……”
小鄭慌亂地蹲下試探朱朗志的鼻息,一邊掏出手機要叫救護車。
但魏鬱又返回來給了朱朗志一腳,又拿出手機通知人來接朱朗志去醫院。
小鄭被魏鬱這種冷靜的瘋子嚇得一哆嗦。
魏鬱瑩白的臉上還沾著血跡,若不是這點猩紅,他此時對著電話低語的模樣就像在拍畫報一樣完美無暇。
魏鬱的目光移向小鄭,小鄭下意識抖了抖肩膀。
魏鬱掛斷通話,挑眉讓小鄭上車。
小鄭猶豫著,魏鬱皺眉催促。
小鄭不敢不從,上了車蜷縮在後排。
魏鬱打開車門,小鄭忽而亮出一個尖銳的東西對著自己的脖側。
魏鬱凝神去看——
一根一次性筷子。
魏鬱:“……”
小鄭:“我缺錢但是我不乾那種事情!”
魏鬱譏笑,“你送給我也不要,說到底還是假貨。”
只是這寧死不從的樣子有點相像。
魏鬱冷淡地表情從後視鏡裡透了過來。
小鄭緊張地凝視著他,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但魏鬱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他。
小鄭吞咽口水,再次重申:“我不賣身。”
魏鬱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小鄭沒了底氣,問:“幹嘛這樣看我……”
魏鬱把筆拿給他。
“你說想想辦法還能在一起,想啊,我給錢。”
作者有話說:
第42章
醫大以學術為先,但想順利畢業除了要努力完成課業之外,還需要參加各種課外活動來修滿學分。
魏應城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每次選活動都主動避開受歡迎的。
他每次都習慣性拉到最後,然後選人數最少的報名。
累點或者枯燥點都沒關系,只要人少就行。
這次拍在最後的是A市優秀青年校園演講的主題活動,這種又紅又正的活動一直不太受歡迎。
但等魏應城到了學校講堂,這裡卻人滿為患。
學生會都被迫來到現場維護秩序,要求只能有報名記錄的學生才能留下參加。
魏應城微微蹙眉,從大家都搶著坐前排走向後排,在最後的角落坐下。
他的手指輕敲屏幕回復著黎若柏的消息。
自從上次黎若柏那個主動激烈的親吻之後,兩個人的關系之間那層隔膜逐漸消退。
黎若柏每天都像快樂的小蜜蜂,滿滿動力得圍著魏應城轉來轉去。
今天得知魏應城要聽講座晚點回家的消息,他沒有表現出失落。
魏應城心裡有些不解,黎若柏發來一個小熊微笑的表情包,告訴他:晚上回家給你一個驚喜。
小熊的唇角像個兩邊上翹的字母“W”,魏應城看了許久才發現屏幕外的自己也在跟著小熊一起上揚嘴角。
黎若柏又問:你學校的活動我能和你一起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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