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這次笑了笑,顯然是不在意這些形式,他仰頭看著男人,說,“學長,我們都這麽多年了,不用這樣。”
周朗夜沒有再說什麽,他牽了一下白輝的手腕,將他從椅中帶起,“先出去吧,我們也進來這麽久了。”——心裡卻想,不知道從現在的這一點距離最初的那個小孩還有多遠,可是哪怕用上五年、十年甚至一生,周朗夜也想把他找回來。
白輝的一天休假過得很是輕松愜意。
在他的印象裡,他和周朗夜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相處過。
他在男人的懷抱裡睡了很好的一覺,以至於周朗夜為了不吵醒他,用了足足五分鍾,才以枕頭換掉自己的手臂,又給白輝拉下翻折起來的睡衣邊角,遮住他細白的腰,再搭上一床薄毯,然後盡量不讓床墊發出傾斜或響動,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周朗夜從小長在富貴家,幾乎沒有自己下過廚。冰箱裡有他們昨晚回家途中買的港式茶點,周朗夜找出蒸鍋,注水,放下了點心,又參考網上教程,煮了一點麥片粥。
離了他的懷抱,白輝也很快醒了,穿著寬松的睡衣,在衣帽間裡找到周朗夜。男人正在打領帶。
周朗夜把他抱過來,不待他反抗,將他抱上一塊凸出的裝飾櫃台,兩手撐著台沿,湊近了吻他,用牙齒輕輕銜咬他的下唇,唇貼著唇,和他說,“早上九點有一個和開發商的會議我不能缺席,最多一個半小時,我就回來了。”
白輝輕搭著他的肩,一面微微往後縮,一面說,“嗯,去吧,不用因為我特意請假。”
他們不差這一天半天的,不單周朗夜有事要忙,白輝也不是當初那顆戀愛腦了。
吻了一會兒,白輝說,“剛才我收著喬姐的信息了,問我昨晚沒回酒店又去仁信參加了活動,是不是和你複合了......”
“你怎麽說?”周朗夜不舍得離開,繼續與他廝磨。
“我說沒有。”白輝話音落下,男人稍微停了,白輝又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何況以你現在的身份,沒必要對外宣揚什麽。”白輝被周朗夜吻得有點喘,但聲音還算平靜。
周朗夜有點受挫,一隻手扶著白輝的腰,湊近在他耳邊說,“老婆都不讓公開,這是嫌棄我啊。”
到底是那麽些年的感情了,兩個人都沒有太當真的意思,又摟著吻著聊了幾句,後來白輝幫周朗夜整理了領帶,助理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周朗夜摁斷電話,把白輝領到廚房,給他看溫熱的麥片、煮好的咖啡,還有一小壺綠茶,又囑咐他,“蝦餃在蒸鍋裡,要乖乖吃早飯。”
白輝昨晚縱由自己吃了不少便利店的甜食,今天肯定是要忌口的,但還是應下了,“好,你去吧。”
他把周朗夜送到門口,想起了什麽,又說,“今晚我有可能不在家裡吃飯,有個電影投資方的聚餐,還沒決定去不去。”
周朗夜聽出他話裡有話,停下來問他,“什麽情況下你會去?”
“......莊導如果去,我可能就去吧。”白輝猶豫了一下,還是只能道出實情。
他本來不願讓周朗夜尷尬,就想繞開莊赫的事情。
其實白輝也知道,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周朗夜想盡辦法彌補當年的辭演風波。可是莊赫這個人性格倔強,在圈內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並不是那麽容易找補回來的。
周朗夜聽後,先是沉默了幾秒,繼而沒有多說什麽,“行,你去吧。”
然後一隻腳已經邁出門了,又折返回來,抱著白輝,“我十一點以前一定回來。”
白輝失笑,偏著頭任他吻臉,說,“知道了,我就在家裡不會出去。”
周朗夜果真在午前帶著白輝喜歡的幾道菜品回來了。
初夏的平州,天氣與風光皆好,春季的潮濕多雨一掃而空,落地窗外的城市一片明媚。
他們坐在明亮的餐台邊吃了午飯,周朗夜給白輝剝了一盤子的蝦。
白輝用筷子夾著蝦仁蘸水,一面說,“有幾個月都沒吃了。”
周朗夜抬眼看他,笑說,“以後我專職給老婆剝蝦,老婆有需要就隨叫隨到。”
白輝咀嚼著蝦肉,慢慢咽下了,才說,“別叫老婆,叫順口了在外面當心改不過來。”
周朗夜皺了皺眉,有點想爭辯,又不太敢地小聲反駁,“這是在家裡......”
然而這一次白輝卻沒有由著他,一是擔心他真的叫習慣了遲早會鬧出意外,二來也有些頑劣地想要為難他,於是故作冷淡道,“再說了,也不是你老婆。”
最後的小半碗飯,周朗夜還是給白輝夾菜,替他盛湯,知道他不喜歡洋蔥,就挑出來放在自己碗裡,但是話明顯少了,看樣子有點低落。
白輝眼見他默默吃掉那些洋蔥,雖然表面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一點不心軟,可是心裡卻想著,一會兒哄哄學長吧,看著也怪可憐的。
後來白輝把用過的碗筷放到洗碗機裡,周朗夜跟進了廚房,從後面抱著他,試探地叫他,“白老師,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家裡和外面以後都是你說了算。”
白輝愣了愣,還沒回頭,隨即感覺一隻手伸到了自己衣下。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白老師,你教教我吧,怎麽和你吃頓飯我也會硬......”
白輝來不及製止,就感到一根硬物抵住了自己的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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