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掃了一眼自己所處的病房,連日來的變故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心裡突然湧出一股不顧一切逃離的衝動。
他乾咽了下,眼神閃動,一下掀開被子,光腳下地,往門口衝去。
隻跑了兩步,空碗摔碎在地,碎片還未濺開,反應神速的Alpha已經將他拽住,繼而一把拖回原地,緊壓在懷中。
林恩像被捕獲的獸,肩胛骨緊繃著,手肘架起,試圖撐開這個桎梏。
“放開我。”他咬著牙說。
姚洲沒有一點松動地從後面抱著他,眼神是冷的,可那種冷酷的底色裡又夾雜了一絲微弱的波瀾。
林恩的掙扎完全徒勞無效,大約一分鍾後,他以暗啞的聲音說,“我不想受你的信息素影響......求求你姚洲,放我走......”
姚洲把他摁得很緊,緊到可以感受出林恩胸腔裡不平穩的心跳和逐漸發顫的手。
姚洲一手環扣在林恩窄瘦的腰上,一手抬起來,扼住了林恩的脖頸,迫使他仰起頭。姚洲也隨之俯下身去,薄唇貼著那處發熱的腺體,在林恩已經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麽,進而發出抗拒地嗚咽聲中,慢慢地咬住腺體,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
林恩抖得很厲害,他已經服了一周的藥,很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意味著什麽。
他的咽喉被姚洲扼住,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感到自己體內湧動著一種慢慢升溫的渴望。
繼而他聽見姚洲叫他的名字。姚洲用只有林恩能聽見的,低沉的嗓音說,“林恩,勇氣可嘉。到你離不開我的那一天,希望你不會求著我抱你。”
第40章 就算是混帳
Alpha咬了腺體,把手腳虛軟的林恩抱起來,重新放回床上。
他抬腕一看時間,是到該走的時候了,於是對林恩說,“晚上再來看你。今天上午會有人把你日常用的東西送過來,缺什麽就告訴樸衡。”
林恩垂眸坐著,不應他的話。
姚洲兩手插袋站在床邊,問,“藥是我喂你,還是自己吃?”
林恩的呼吸亂了點,像是在極力克制些什麽,而後他伸出手,把放在塑料盒子裡的膠囊抖出來,胡亂地塞到自己嘴裡。
姚洲已經把杯子遞到他手邊了,他接過來喝了一口。膠囊有些大粒,就著水咽下去時林恩被嗆到,一下子蜷縮起來咳得很厲害。
姚洲本心是不願這樣對他的。但姚洲的預感也沒錯,林恩要的那種感情不是姚洲能給他的,如果不用這種方法留住林恩,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錯失他。
姚洲也被一種身不由己的情緒裹挾著,覺得林恩可憐,被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又恨他不肯服軟還想逃離。
林恩咳嗽聲小了點,姚洲一伸手扣住他的雙肩,把他抵在床頭上,低頭吻了下去。
林恩齒關咬得緊,不讓他深入。
姚洲含著他的嘴唇,一邊吮吸一邊將一隻手探到林恩的衣服下面,開始揉他。
林恩沒抵抗多久,壓抑不住要呻吟時姚洲捏開他的齒關加深了吻。
深冬的早上,一張不算寬敞的病床上兩具身體纏在一起,吻得那麽熱烈,心卻隔得那麽遠。
林恩最終還是在姚洲熟練的挑弄下,無法自控地起了反應。
最後他顫抖著在姚洲手裡釋放出來,但兩頜緊咬著不肯叫出聲,眼眶熬紅了,仰起脖頸的瞬間,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欲望的余燼還沒熄滅下去,屈辱的感覺已經湧上來。林恩抓了把枕頭,把臉埋進去。
姚洲終於從床邊站起身,抽紙擦了手,垂眸看著衣衫不整的林恩躺在被褥亂堆的床上。
姚洲拉起一床毯子搭在林恩身上,繼而摁下床頭的呼叫,讓人進來打掃地上摔碎的瓷片。
林恩側身蜷在被子下面,姚洲走之前強行拽開了枕頭,探了探他的前額,摸到發燙的皮膚。
姚洲走後沒幾分鍾,就有一名護士攜著護工敲門進來。
護士送來退燒藥,護工抱著一疊乾淨的床品。林恩堪堪把病服穿好,見這兩人畢恭畢敬地上來照顧自己,一時間很不適應,想說自己可以收拾,但護士和護工都不答應,言語間流露出對於林恩背後那個人的畏懼。
林恩隻好拎起一套乾淨衣服,躲進與病房相連的盥洗室。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聽著外面抖動床單的聲音,一種被扒光凝視的羞恥感又一次將他包圍,那個激烈深入的吻也似乎還留在他唇上。
林恩捧水撲臉,洗了幾次,再緩緩抬頭看鏡中的人,眼底的情欲和唇上的殷紅仍然沒褪,而且他能清晰的聞到Alpha留給他的信息素的氣息。
一個沒完成的標記,還有把他抵在床頭上那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姚洲對他是有辦法的。
林恩扶著洗手台,起先還想把情緒壓回去,不願意自己表現得這麽窩窩囊囊。可是龍柏的香氣始終縈繞不散,最後他有點崩潰了,蹲下身,把臉埋進臂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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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這天起,姚洲每天早晚各來一次病房,給林恩送早餐和宵夜,也看著他吃藥。
林恩懷疑以姚洲忙碌的程度,根本不該有這麽多時間來看自己,但姚洲竟然一連來了十天。早上天不亮就到病房,晚上冒著雪也來。林恩在他的安排下又換了一間更清幽的病房,對著中庭的院子,窗外除了覆著雪的草木,一般無人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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