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父親不動季隨的前提是許遙安好,如果許遙都出事了,權力財富於自己而言更不過只是身外之物。
“嗯,我隨時恭候,”季隨恢復了平日的溫良模樣,“小川,你想動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呀。”
季嶼川用冷硬如刀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出了房間,季隨整整被季嶼川抓的皺起的衣領,沉吟良久,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幫我聯系一個催眠師。”
*
許遙再睜眼時,他被人用繩子反手綁在一張椅子上,整個屋子密不透風,比季嶼川那個地下室還黑,他記得自己那天離開後走在路上就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了頭,隨即就失了意識。
他奮力扭著身子,企圖用手指去夠系在後面的那個結,但很快他就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有人推開門。
屋裡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聽得他一步步走過來,最後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蠻力抬起他下頜。
竟是季隨!
許遙懵了:“你什麽意思,趕緊放了我!”
“許遙,我三番兩次屈尊請你,你卻是這種態度,就別怪我罰你了。”季隨打量起他,眼底湧現奇異的神色,“是很漂亮,難怪小川跟被下了蠱一樣,既如此,就讓你成為那個摧毀他的利器吧......”
許遙正不明所以,屋外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他緩步走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根針管,在許遙身上扎了下去,不到半分鍾,許遙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
男人的手伸到他眼睛上方,拇指套了個懷表吊到半空,語氣舒緩:“許遙,現在你可以感覺到椅子在支撐著你的身體,你感到非常放松......”
#留爪爪打卡區#
第53章 已經生下來了
許遙跌進了一個漫無邊際的“夢”。
有個聲音在用不疾不徐的語速同他說話,像在和他講故事。
“你叫許遙,你最恨的人叫季嶼川。”
“他曾為了私欲不顧一切佔有你,甚至將你的家庭搞垮,就為了擁有你。”
“你恨透了他,終於使計逃出來,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復仇。”
“你要讓季嶼川付出代價,如果可以,你還想讓他死。”
......
不知過了多久,許遙的眼神從最先的呆滯轉為清明,漸漸聚焦,男人語調不變,問他:“許遙,剛剛我同你講的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你最恨的人是誰?”
“季嶼川,我要報仇。”
“很好,”男人繼續道,“許遙,過一會兒,你將忘記在這個過程發生的事,你越是嘗試回憶此事,你就越想不起來。”
屋內,季隨搬了把椅子坐到許遙不遠處的對面,看著本來還不服氣的許遙慢慢被植入新的思想,嘴角漾起一個滿意的笑。
這時男人停止和許遙的對話,走到他身邊,附耳低語。
季隨:“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人離開,季隨再度起身,他站在許遙身前,抬起他的臉端詳:“許遙,從今天起你將為我所用,隻遵從我一個人的話,聽到了嗎?”
“聽到了。”
季隨沒想到催眠的效力這麽大,他愈發大膽:“不錯,以後你就喊我主人吧。”
“好的,主人。”
季隨眸中的笑意漸深,這就像親眼見證了自己手裡一把完美的刀的誕生。
只是這刀,還缺點火候,需要打磨和歷練。
不過沒關系,還有兩年時間,足夠練就了。
*
華燈初上,許遙收起琴架上的琴譜,和練習室內其他人告別,剛出了樂團大門,季隨的電話來了。
“許遙,你即刻準備回國,我們的計劃該實施了。”
“嗯。”
兩年前他被季隨送往國外,除了讓他將學上完,給了他進樂團的機會,還暗地請人對他進行了很多培訓,許遙用兩年的時間學會了近身搏鬥術、槍法、拳擊等等技能,為的就是把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冷血機器,等時機一到就要行使他的使命。
“你回來後不要找我,直接去季嶼川那裡,他如今在京都,住的地方沒有變,該怎麽做你清楚。”季隨對他下了這個指令。
這兩年季嶼川逐漸開始把家族的產業做大,季父雖然嘴上不直接誇他,但其實在給他們倆的權力分配上就已經有了傾向性。
季嶼川本就是季家貨真價實的少爺,不少人都暗戳戳覺得將來定是他繼承大統,季隨的危機感自然愈加嚴重,必須要在季嶼川正式接任前將他的後路斬斷。
“好,主人。”兩年的歷練讓他性子變得冷情不少,尤其在季隨給他吩咐正事時,更是不愛多言。
季隨也很滿意他這個狀態,所以從未想過讓他改變。
兩年前在季嶼川家被他折磨,最後終於從季嶼川家裡逃出來的事許遙沒有忘,飛機在京都降落,他走出機艙,打了輛車,目的地是季嶼川在京都的別墅。
臨到門前,許遙刻意放慢了步,想到很快就要再見季嶼川,他得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
意外的是,季嶼川別墅的大門沒有關,不需要按鈴,輕輕一推就能進到院子。
許遙輕手輕腳走進去,在門前站定,深吸一口氣,按鈴。
屋內,季嶼川剛醒沒多久,正在廚房弄早飯,聽到鈴聲也一愣,旋即心跳加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