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郝瑾瑜白他一眼。
劉子駿擺擺手,讓束才離開。偌大的寢殿,只剩下他們二人。
劉子駿笑吟吟地直盯著郝瑾瑜吃飯。圓圓的臉頰不顯嬰兒肥,倒是有幾分端莊大氣的美,吃飯的時候腮幫一鼓一鼓,讓人感覺飯菜很香。即便劉子駿剛剛吃過,飯菜的味道也就一般般。
越看越是喜歡,劉子駿升起些許酒醉後醺醺然的感覺。
“你真好看。”他說得極自然。
郝瑾瑜被他這股子無賴勁氣笑了,放下包子,問道:“你還是之前的劉子駿嗎?之前的劉璋最起碼還要點臉皮,你是一點也沒有啊……”
“所以,他沒有老婆。而我有老婆。”劉子駿不以為意。
他之前是乞丐、是土匪,現在是皇帝。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看上一個人,哪需要畏手畏腳?
“朕失憶前應承你的任何允諾,朕一概不認。朕願意承認,且唯一承認的便是,朕心悅於你。”
劉子駿握住郝瑾瑜的雙手,言辭不容拒絕:“呆在朕身邊,哪也不許去。”
第49章 同寢
劉子駿失憶了, 郝瑾瑜暫時不和病人爭執。劉子駿恢復記憶後,不知道會不會扇自己巴掌。到時候,他再土豆搬家——麻利滾蛋。
那美人一日三餐, 定時定點找劉子駿聯絡感情。
不過一日時間,美人的個人信息便呈現在劉子駿面前。此人名喚孫清韻,是孫家旁支的庶子,自幼長相驚豔絕倫,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那旁支並不富有,但對孫清韻極盡精心栽培。
天色微黑, 燈火初上, 孫清韻穿著一襲紅色薄紗而入, 又有宮廷樂坊的人擺好絲竹管樂,音樂淼淼而起,美人翩翩起舞, 如天上仙子,翩若驚鴻,似乎還有武藝,舞蹈柔中帶剛,飛馳天地間,實在美妙。
郝瑾瑜躲在偏房,盤腿而坐, 磕著瓜子,看得津津有味。怪不得皇上不早朝, 如果他是皇上,他也願意看美人天天歌舞。
劉子駿半椅在榻上, 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歌舞,實則眼神不自覺往偏房瞅, 越看越慪氣,也不知失憶前發什麽瘋,喜歡這般沒心沒肺的人。
劉子駿揮揮手,音樂瞬間停了下來,他屏退樂人,招招手,孫清韻款款走到劉子駿面前。他握住孫清韻的手腕,往懷裡一拉,美人便跌落在他懷裡。劉子駿手攬著孫清韻的腰肢,抬眼看向郝瑾瑜。對方只是微微一愣,又從容不迫地磕起瓜子。
劉子駿頓時沒了試探的興致,道:“你身上的花香味太濃,下次不要塗抹這麽重的脂粉味,先下去吧。”
孫清韻咬了咬唇,一雙桃花目水光粼粼,似泣似哀,道一聲:“陛下說的是,清韻退下了。”
孫清韻離開後,郝瑾瑜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似笑非笑道:“美人在懷,柳下惠啊。”
劉子駿懶得搭理他,試探了一番,郝瑾瑜無動於衷,自己倒惹了一肚子氣。
“朕行動不便,你來替朕擦身。”劉子駿道。
郝瑾瑜瞪大了眸子,反駁道:“你怎麽不說讓我給你洗澡呢?”
劉子駿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得美。我看剛剛那美人挺合適的……”郝瑾瑜說了一半,瞧見劉子駿含笑揶揄的眼眸,便住了嘴。
劉子駿陰沉的心情瞬間明朗起來,笑道:“孫清韻不喜歡男人。”
“你怎麽知道?”郝瑾瑜的眉眼舒展開,好奇地問道。
劉子駿道:“孫家在尋找人的同時,朕便派人緊盯著。孫清韻家住青州郡,是當地的富紳。孫的琴師有一女兒,兩人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孫清韻父母不同意,他們費盡心思地培養孫清韻,是想他攀上高枝,於是,將琴師父女趕出了青州郡。”
郝瑾瑜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找到這名女子,讓孫清韻為朕所用。”
劉子駿托著下巴,言笑晏晏道:“正事聊完了,伺候朕沐浴。”
郝瑾瑜翻了個白眼。
他終究是擔心劉子駿的傷勢,拆開紗布,替換膏藥。
傷口在胸膛靠下,離心臟不過寸余,已結了疤,瞧著有幾分猙獰可怖。郝瑾瑜小心翼翼地塗抹上藥膏,又纏繞上乾淨的紗布。
指尖不小心劃過劉子駿的胸膛,郝瑾瑜感受到幾分硬.挺的觸感。
他眼睛一瞥,耳朵羞紅。
這小子原來是白斬雞,現在怎麽練得八塊腹肌分明,胸肌也很……郝瑾瑜咽了咽口水。
在他想入非非之際,手被直接摁到了胸膛上面,手心下就是結實的肌肉觸感。
他的雙手被劉子駿牢牢摁住,怎麽也抽不出來,手心溫度極速升溫,熱得臉都發燙了。
“你……你你放手!”郝瑾瑜舌頭打結。
“怕什麽?我們不是戀人嘛。”劉子駿氣定神閑,抓起郝瑾瑜的手往下一寸寸地滑動。
等八塊腹肌全都摸了個遍,劉子駿才松開了手。
此時的郝瑾瑜早已是煮熟的螃蟹,紅得徹徹底底。劉子駿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促狹道:“嘶——好燙。”郝瑾瑜落荒而逃。
劉子駿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真不給朕擦身了?小氣鬼。”
入夜。
郝瑾瑜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撕心裂肺的,他不得不睜開眼。
是劉子駿,他似乎做了噩夢,喊著他不要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