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日之間,添福巷就有了傳言。
說是溫家的小哥兒不足六月即能語,怕不是外甥隨舅,將來又是一個小神童。
就在喻商枝還沉浸在自家寶貝哥兒早早會說話的喜悅中時,也等到了因治疫有功而得來的嘉獎。
除卻來自朝廷賞賜的二百兩銀子外,更有知府韋景林親筆題寫的一塊牌匾,上書“大醫精誠”四字。
韋景林堂堂朝廷四品命官,當年更是聖上欽點的榜眼,他所書匾額,意義自然非同尋常。
喻商枝將牌匾高懸門上,因深感“大醫精誠”四字之含義,索性宣布將喻氏醫館就此改名為“精誠堂”。
取“至精至微,仁心仁術”四字,作為“精誠堂”的行醫準則,教人刻成楹聯,亦懸於門扉兩側。
只是外人不知,在這份賞賜之外,喻商枝還收到了一封來自陶南呂的手書。
作者有話說:
蕪湖,終於寫到這裡了!
——
1、浮沉遲數,脈象的四大類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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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兩人一個神清氣爽,一個腰酸背痛
“去府城?”
溫野菜端著藥碗上前, 在喻商枝面前的桌案上擱下後說道:“可是陶老前輩相邀?”
喻商枝縱然是個郎中,可慣常是給別人開藥的,而不是自己喝藥的, 眼下見到那碗黢黑的湯藥也是嘴裡發苦。
他裝作一時沒看見,轉而將手中的信紙遞給溫野菜道:“的確是陶老前輩相邀, 說是有位病患想請我去診治一二,信中還特地提及,讓我記得帶上家眷, 順便去府城遊玩幾日。”
溫野菜接過信紙看了一眼, 只見陶南呂在信中提及韋景林當初來詹平府赴任時, 為了趕時間,並未與家眷同時出發。
故而直到七日前, 其家眷才到府城。
還說是韋景林的夫郎聽聞了他們一家子的事後,便特地提出想要見一見溫野菜和他們的孩子。
溫野菜一下子緊張起來。
想當初去錢府見錢夫人他就已經渾身不自在了,這回對方可是四品大官的夫郎。
“壞了, 這幾天我怕是都要睡不好了。”
喻商枝安慰他道:“陶老前輩知你脾性,又與韋大人交好多年,若是這韋大人的夫郎是那等不好相與之人,他必定就會想辦法替你推脫了。咱們就當借此機會,去府城遊覽一番, 散散心情。”
說起來這府城溫野菜上回還去過一次呢,連府衙都進過, 不過如今回想起來,可以說全然沒有什麽印象了。
如今城中疫情已然過去, 去府城逛一逛倒是未嘗不可。
這會兒正是不冷不熱, 風景最好的時候。
“那就聽你的, 咱們去待上幾日, 就是這信中卻未提及,要你診治的病患是什麽人。”
喻商枝接回信紙,忖了忖道:“怕是不太方便在信中提及的身份,左右去了就知道了。”
他把信紙按照折痕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還沒等轉過身,就見溫野菜已經把藥碗端到眼前道:“說了這會子話,藥都不燙了,趕緊趁熱喝。”
喻商枝深吸一口氣,不由地神色凝重。
溫野菜看在眼裡,樂在臉上。
“真該讓你那幾個小徒弟看看你這副模樣,自己給自己開的藥,難不成還怕苦了?”
之所以從一個小徒弟變成幾個小徒弟,是因為先前事情平定之後,喻商枝便決定正式收常凌為徒,順便也將小五和小六定為了醫館學徒。
後兩個人還未正式行拜師禮,但張口閉口已經追著喻商枝喊師父了。
孔麥芽搖身一變成了大師姐,現今見城中醫館不再需要自己幫忙,便回了村裡,那邊還有不少病患在等她。
喻商枝接過藥碗。
自從上次於火場中死裡逃生,傷了嗓子和肺腑,後來嗓子雖然是恢復了,但說話說多了依舊會啞,不僅如此,咳嗽也一直沒好。
故而到了現在,還在喝清肺潤喉的藥。
又因為咳嗽始終未好,就算湯藥再苦,他也吃不到溫野菜特地給他準備的蜜餞了。
好在溫野菜還未另外準備一碗蜜水給他甜甜嘴。
“咱們要去府城,可要再將麥芽叫來城裡幫忙看顧醫館?”
溫野菜隻問醫館,也是因為食肆那頭問題不大。
張苗苗在廚藝一事上頗有天賦,現今獨自掌杓,已能將溫野菜做的菜的滋味還原個七七八八。
雖沒有那麽盡善盡美,但離開的這幾日,食肆隻賣苗哥兒練熟了的這幾個菜,就也不必關門。
喻商枝放下藥碗,換了蜜水,抿了一口才道:“還是提前問一句的好,若是這趟再來,就讓她把她爹也一道接過來。”
溫野菜意有所指地勾唇道:“凌小子聽了定然開心得很。”
喻商枝也笑道:“若真那樣,就讓他也留在醫館好了。”
常凌對孔麥芽的心意,已然是人盡皆知。
喻商枝為了免於這件事給孔麥芽造成什麽困擾,本想旁敲側擊地問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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