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他預備把錢放到老伯的手心裡時,突然有兩人自後面竄出,將他一把向下按去,雙臂後折,渾然是個押解犯人的姿勢,當場疼得喻商枝咬緊牙關。
藥箱和荷包散落一地,老伯嚇得松了手,五串糖球落入泥塵。
喻商枝努力偏過頭,看見了縣衙捕快的官服和他們獨有的佩刀。
“幾位官爺。”
他竭力保持冷靜,“不知草民犯了何罪,勞動官爺們當街押解?”
今天黃歷上可能寫著不宜出行。
不知是哪個捕快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你就是喻氏醫館的坐堂郎中喻商枝?有人夜半報官,告你實為庸醫,草菅人命!現證據確鑿,我們幾個奉命將你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作者有話說:
因為最近家裡事多,打亂了碼字時間,所以十二點來不及發更新,更新時間暫時改為下午六點,等我調整過來,會再改回去,到時在文案和作話裡說明。
以及某些錯字是刻意為之,避免一些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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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好些個捕快和官差,把老爺押住帶走了!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常凌正在焦急地等待喻商枝回來。
今日留宿醫館的病患,喝了晚間的藥後不知為何突然嘔吐不止。
常凌雖然也會點三腳貓醫術,但壓根處理不了這等突發情況。
問題是, 他也完全不知道喻商枝去了哪裡出診。
“大哥,嫂子, 你們別急,我這就回掌櫃家,請那邊的門房大叔按著掌櫃去的方向尋一尋。”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然而他卻不知, 自己前腳剛出門, 後腳這對夫妻就背起臉色發白的孩子, 直直衝上大街!
沒走幾步,他們就遇上了一隊巡邏的官差。
夫妻倆二話不說就跪下哭嚎道:“求官爺做主!那喻氏醫館的郎中, 要害死我兒!”
壽安縣偌大一個,平日裡報官的人隻多不少。
按理說,這白日裡告官, 需要去開門的縣衙擊鼓,再找狀師寫狀紙。
但涉及人命關天的大事,自也可以直接上街尋找官差或是捕快。
今日也不知怎的,這城中向來懶散的官差變得速度極快。
平常他們巡邏時無非是找個地方坐下吃酒說閑話,眼下卻一個個格外盡忠職守。
沒過多久, 喻氏醫館的門就被從外面大力撞開。
醫館只有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常凌,他剛去溫家通知了老章, 再回來時卻發現那一家三口不見了!
“衙門辦案!”
為首的捕快面容冷峻,衝進來後二話不說就像拎小雞崽子一樣, 一把將常凌拎了起來。
“你是這裡的夥計?你們這的坐堂郎中姓甚名誰, 如今正在何處?”
常凌吞了一下口水, 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極力顯露出滿臉的無辜。
“我,我不知道掌櫃去哪裡了。”
捕快把他扔回地上,同時一揚手。
身後的官差頓時魚貫而入,開始在醫館裡到處翻找。
藥櫃裡面的藥材被隨意亂扔,散落一地,帳本、病歷被卷走,所到之處,好些東西都因碰撞而被砸毀。
常凌跪在捕快的腳邊,忍不住問道:“官爺,我們掌櫃可是犯了什麽事?”
捕快低頭看著這半大孩子,沒把他當做威脅。
“你們醫館中,今日可是接診了一個病患?他喝了你們的藥之後嘔吐不止,現在就剩一口氣了!你說你們掌櫃犯了什麽事?他若身死,這便是殺人!”
常凌周身一震,那孩子快死了?
不可能!
在發現他嘔吐之後,自己就替他把過脈,脈象雖然虛弱了些,但絕對不是將死之相。
刹那間,常凌渾身發冷。
原因無他,因為這個陷害的手法他著實太熟悉了。
當年自己的父親在仁生堂,也算是德高望重的郎中之一。
怎料在仁生堂的二東家上台後,父親只是不願與其同流合汙,收受高昂的診金,以幫助仁生堂與自己謀利,就被潑了盆用藥失誤、險些害死病患的髒水,趕出了仁生堂。
從此名聲盡毀,再也沒有人敢上門找父親看診。
不久之後,父親更是罹患重病,家裡積攢的銀錢很快消耗一空……
“大人,醫館中的藥渣都在此處了。”
常凌因為這句話而迅速回神,他看到兩名小兵端了幾個藥爐過來。
“都帶走!”
那捕快揮了揮手,又把常凌一起帶出了門。
此時醫館外已經圍了不少人,動靜之大,已經將一路之隔的宅院中,一大家子人引了出來。
溫野菜到地方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官差正要往醫館大門上貼封條。
“你們這是做什麽!憑什麽封我們家的醫館?”
捕快皺著眉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哥兒,還有兩個孩子。
“你們家的醫館?哦,你是這醫館郎中的夫郎?”
溫野菜戒備地把溫二妞和溫三伢推到身後,“正是我,我夫君犯了什麽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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