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隻穿了件柔軟的中衣。像褪去了外殼的椰子,裡面才是軟乎白嫩的真實樣子。
他跟前放著小半碗藥酒,味兒極衝,滿屋都是。
“過來。”陶青魚勾勾手指。
方問黎莞爾,坐到哥兒跟前。
“衣服脫了,轉過身去。”
方問黎望著哥兒不動。
陶青魚逮住他松松垮垮的衣襟往下一拉。簡單粗.暴,手法熟練。美人夫子頓時露出肩膀跟半個胸膛。
一身冷白皮,好看但脆得不行。
今兒個輕輕捏一下臉就是紅印子。
陶青魚將人轉過去,看著他後肩上的青紫,眉頭一皺。
“撞得這麽狠。”
陶青魚用手碰了碰。
青紫泛著紅,都腫起來了。
方問黎道:“意外而已。”
陶青魚將藥酒在手上搓熱,隨後貼上方問黎肩膀。
方問黎被他掌心燙得一哆嗦。
陶青魚手肘抵著他另一個肩膀道:“不怕,我輕點兒。”
方問黎頓時笑出聲來。
“我不怕疼。”
“是嗎?”
“是……嘶!”
陶青魚嘴角翹起,見人往另一邊撤,他道:“別動。”
“疼。”方問黎示弱。
用勁兒他就躲。
陶青魚拿他沒辦法,乾脆雙腿纏上男人的腰,將他牢牢固定住。
“剛剛不還說不疼。”他嘀咕。
方問黎側身對著他,眼裡帶了些微不可見的笑意。
他垂眸,大手握住腰上的小腿。從軟乎的小腿肚摸到腳踝,又捏住了哥兒的腳掌。
看那圓潤可愛,白裡透紅的腳趾緊緊蜷縮,方問黎臉上的笑意擴大。
哥兒露出來的皮膚粗糙,也被曬黑了。但被衣物遮掩的地方卻潤白如羊脂,細膩好看。
方問黎愛不釋手。
“你別亂摸!”
當哥兒要撤回腿時,方問黎緊緊握住。
他低聲道:“疼。”
陶青魚不自在地動了動腳丫子。
“疼死你算了!”
嘴上這樣說,手上還是放輕了力道。
方問黎一身好皮囊,穿著長衫斯文溫雅,並不文弱。
脫了衣服,皮膚白得發亮。且一身薄肌,肌理流暢,漂亮得陶青魚看了都羨慕。
藥酒味兒大,揉著揉著,這個屋裡飄散得全是。
待差不多了,陶青魚松手。
動了動腿,才發覺上面皮膚發燙。收回來後見自己小腿以下竟然被他摸得都紅了。
什麽癖好!
他瞪了方問黎一眼,立馬去洗手。
回來時,方問黎依舊衣衫不整。他坐在床沿,出神地看著門口。
陶青魚一進去,他眼睛裡像照進了光。
方問黎揚起了笑。
陶青魚臉上發燙,凶巴巴道:“衣服穿上。”
方問黎不動,只看著哥兒一雙手。
陶青魚爬上床正要跨過方問黎,被他環住腰往下一拉。
陶青魚曲腿坐在他身上。
四目相對,他絲毫不意外。
兀自逮住方問黎的衣襟往中間一和,垂眸給他系上衣帶。
方問黎摩挲著哥兒的細腰,拉上被子將人半遮住。雙手一擁,陶青魚順勢趴在他懷裡。
“不去洗手?”
方問黎鼻尖蹭過陶青魚鼻尖道:“夫郎洗了澡,香香的。”
陶青魚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方問黎低笑一聲:“好,去洗。”
“你倒是動啊。”
“再抱一會兒。”
陶青魚安分下來。
側耳聽著他平穩的心跳,默默揪緊了他的衣角。
洗過手回來,陶青魚往裡面打了個滾兒讓出位置。
方問黎眼神一柔,掀開被子坐進去。
外面響雷陣陣,閃電時不時將屋裡映亮。
陶青魚拉起被角擋在耳朵上,這雷聲聽得他心裡發怵。
方問黎拿了他手中的被子,將人摟在了懷中。
“不熄燈嗎?”
“不著急。”
陶青魚翻個身,頓時忘了什麽鳴雷閃電。
耳畔是方問黎沉穩的心跳還有綿長的呼吸,他看著方問黎道:“明日我想回村子裡幫忙。”
“我跟你一起。”
“你不去書院?”
“嗯。”
陶青魚扒拉他肩膀,微微直起身。
“也不過節啊。”
方問黎輕笑一聲,將哥兒臉側的發捋到他肩後。
“快鄉試了。書院學生大多要下場,余下的時日他們自己溫習。”
“且他們也歸家準備東西了。”
他帶的那些都是一群人裡拔尖的過了,稍加點撥就通了,費不了多少心力。
書院講學,夫子引導,多是學生自己思辯。他在書院也不是時時那麽忙。
若不是上山下山麻煩,每日開課時辰又早,他能天天歸家。
陶青魚沒想到還有這個驚喜。
“那你能休息多久?”
方問黎攏了攏被子,將哥兒裹好。
“一月有余,正好書院這段時日也放田假。”
陶青魚雙眼晶亮:“那明早我先去訂幾十斤魚。”
“好。”
暴雨傾盆,屋外狂風肆虐。
屋內燭火搖曳,人聲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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