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家。”陶青魚沒跟他糾結這稱呼,“到時候鋪子成了,每月收益咱三七分,如何?”
“夫郎可真舍得。”方問黎笑容微斂,“不過我不喜歡。”
“那你說說,怎麽來?”陶青魚一副商量生意的態度。
“三七分可以,不過是我們家三,陶家七。”
“這不都一樣嘛。”陶青魚無語。
方問黎笑著順了順哥兒的發,道:“不一樣。”
“你現在是我家的。”
“戶籍也在我這兒。”
陶青魚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拍了拍。“那這麽說你同意了?”
“嗯,同意。”
“那好,回去吧。”
陶青魚做事風風火火,乾脆利落。
付了銀子,簽了租契,拿到鑰匙之後就拉著方問黎去買需要東西。
家裡現在在做小吃攤,有現成的木頭也可以打幾張木桌。唯一要購置的就是廚具,還有做魚丸要用的一應工具。
五兩銀子花得差不多,除了桌子,其余的陶青魚當日就備好。
將門落鎖,陶青魚往等在門外的方問黎肩上一掛,蔫巴道:
“明日就讓三叔將東西送來。”
“然後再招兩個人來先做著,等三叔他們忙完了農忙,人手就夠了。”
方問黎矮身,托著哥兒的腿彎將人背起來。
“嗯,該回家了。”
陶青魚眯眼在方問黎背上趴了會兒,路上見了人,又立馬從他身上下來。
往北沿著枇杷巷走,過了魚市、菜式這一條街的十字路口再往北,是各式各樣的成衣鋪子。
兩人拐彎往東走。
沒幾步,陶青魚忽然感覺到身後撲來一人。
他腳下靈活一撤。
方問黎也心生警惕,勾著哥兒的腰抱入懷中。
兩人定定地看著來人,臉色驟沉。
秦天闕剛從柳街出來,喝得醉醺醺的。臉通紅,衣衫凌亂還沾了脂粉。走路靠小廝扶著,一身酒氣令人作嘔。
偏生他還像發.情的公狗,撒尿標記似的張揚不已道:
“美、美人,許久不見,竟然又生得漂亮……”
陶青魚今日一身紅衣,頭髮被方問黎細致打理過,明媚似火。
加上被方問黎一直好吃好喝養著,皮膚白了,五官更顯精致。
又有與其他哥兒不同的獨一份的英氣,著實吸引人。
但更重要的是,因著他是已婚,便尤其吸引秦天闕這種有特殊癖好的渣滓。
那淫邪油膩的眼神令兩人皆是不滿。
方問黎皺眉,更是直接將哥兒拉到身後擋住。
“秦少爺。”
“你……哪來的狗東西!”秦天闕手指搖晃,不耐地指著方問黎,下令道:“來人啊!把美人給我拉出來,帶回府中。”
方問黎眼神一暗。
“美人……”秦天闕腳下不穩,晃晃悠悠衝著二人走來,“你要是跟了少爺我……”
“啊——”
方問黎一腳衝著人肚子踹過去,下了死力氣,直接將人踹離三米遠。
“嘶!!!”
人群低呼,一臉肉疼地圍了過來。
陶青魚眼看方問黎青筋暴起,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他忙抱住方問黎的腰。
“別衝動!”
“犯不著跟這爛人計較。”
方問黎緊緊咬住牙關,太陽穴直跳。
魚市上陶青魚的熟人多,有見勢不對的,立馬往縣衙跑去叫人。
而砸在地上的秦天闕靜了許久,才破了音呼疼,捂住肚子冷汗直下。
這一腳踢下去,酒也醒了。
他猛地推了一把身邊小廝,臉色難看不已。
“還不給少爺我打回來!”
“區區一個教書的,敢動我!”
他惡狠狠地瞪著人。
看著畏畏縮縮的小廝,一腳踹過去,捂著肚子起來。
他威脅道:“叫陶青魚是吧!”
“你只要跟了我,今兒這事我就算了。”
“你要是不從,我看你男人……”
陶青魚冷笑一聲。
打斷他的話道:“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老子給你當爹都看不起你這個兒子!”
“咦……”
小魚老板嘴巴還是那麽毒!
而秦天闕更是氣得怒目,呼吸急喘。
“少、少爺!”
秦天闕身後又五六個打手從柳街出來。
他們手上還綁著腰帶,一看也是從柳街出來,跟主子一個德行。
“去!把那哥兒給老子抓來。”
“嘴硬是吧,少爺今天就好好教教你哥兒該做的事!都給我上!”
二對五,不打就得挨打。
陶青魚咬咬牙,抄起一旁的扁擔,順帶將自家夫子往身後拉。
他直接跟人混戰起來。
一根扁擔被他舞得嗚嗚作響。
方問黎是個斯文人。
斯文人一般鮮少動手,除非是被逼急了。
早看秦天闕不爽。
擒賊先擒王,這秦天闕王八都不算,最多是個鱉。
方問黎看哥兒應付得來,逮著秦天闕就揍。
秦天闕嘴角被一拳打出血,他頓時驚呼:“來了,來人!”
方問黎氣壓極低,壓著人單方面較量。
開始秦天闕還能還手,最後直接被收拾得躺在地上抱頭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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