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光想想就想大笑兩聲,多荒謬呀,可那是王爺呀,誰敢嘲笑他?
木夏面無表情:“這事兒大家心裡清楚就好,莫要多問。”
春山張大了嘴,不過一夜而已,府裡又換了個話本子嗎?
不生世子改養小鬼了?
春山隻覺背後一涼,下意識靠近木夏:“那我可以再尋些符貼在屋子裡了嗎?”
木夏看他一眼:“你莫不是想以此種方式來嘲諷王爺?”
“!!!我沒有。”
木夏:“你猜王爺會如何想?”
王爺得了癲症,把人當鬼,燒了的符篆又貼了起來……
春山打了個寒顫:“可我怕,怎辦?”
木夏揚了揚下巴:“允你與我一間屋子同住吧。”
春山看他一眼,不屑地朝他“呸”了一聲。
“三哥,你醒了嗎?”外面傳來蕭允的呼喊聲,春山轉身攔住了往裡進的人。
“請七皇子稍等,容屬下通傳一聲。”
“喊就行了唄。”蕭允揚聲,“三哥,我能進去嗎?”
蕭徹聞聲,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抬手將床簾放了下來,然後朝劉公公點了點頭。
蕭允進來時,一眼就先瞧見了那放著床簾的床,畢竟一大清早的,這床捂的這麽嚴嚴實實就很惹眼,很奇怪。
但他也沒問,畢竟……也沒什麽好問的,問什麽?
難道是揶揄地問“三哥,你床上藏著人嗎?還遮擋著。”
聽聽這話,會被木夏一劍捅死的。
蕭徹看到他也沒說話,蕭允也習慣了蕭徹的冷淡,自顧自的往椅子上一坐,興奮道:“三哥,你知道嘛,大皇兄被父皇罵了。”
躺在床上的沈晏聞言睜開眼睛,豎起了耳朵。
蕭徹不言語,蕭允自個兒往下說:“昨兒大朝會,大皇兄沒上朝,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合宮裡都知道大皇兄晚上見鬼被鬼嚇暈了,還請了和尚道士做法,父皇氣的罵了好一通,昨兒晚上本該去貴妃娘娘那裡的,也沒去,改道去了淑妃那裡,哈哈哈哈……”蕭允說完便愉悅的笑了起來,“大皇兄平日裡那般囂張,現在陰溝裡翻船了吧,怕是虧心事做多了遇見鬼了呢。”
沈晏:“……你的鍋。”
系統:“不,你,是你的鍋。”
“三哥,待會兒我要去賢王府探病,一道嗎?”
蕭允也只是順口問問而已,三哥才不會去呢。
“二皇兄估計也得去,大皇兄看到他怕是臉都要黑了吧,不行,我得早點兒去瞧熱鬧,不能錯過了。”
蕭允起身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頭道:“三哥,沈家的那個小胖子給小八做伴讀,還算比較安分,你放心,有我盯著呢。”
“比較安分?”蕭徹終於開了口。
“他吧……”蕭允撇嘴,哼了一聲,“他第一日入永延殿,便給每個伺候的小太監都打賞了一錠銀子,還給我們都送了禮……不過你放心,我沒要……我才不要沈家的東西呢。”
“不過三哥,蕭承軒那小子不僅收了他的禮,還給他還了禮,現在他和小八跟在蕭承軒身後跟倆小跟班似的。”
蕭允有些不爽的哼哼了一聲,嘀咕道:“小八是三哥的親弟弟,憑什麽……”
蕭徹抬眼掃過來,蕭允立刻噤聲。
摸了摸鼻尖,小心看了一眼蕭徹後,蕭允又小聲道:“父皇前日又誇承軒了……”
蕭徹淡聲道:“你若將心思放在念書上,未必就比他差,若不願放在念書上,就不要去與他爭這些長短。”
蕭允低低應了聲:“知道了,那我先去了。”說起瞧熱鬧,蕭允又眉飛色舞起來,跳著跑了出去。
劉公公無聲笑了笑:“到底還是少年人心性。不過,這賢王世子卻也著實耀眼,七皇子與他差不多歲數,做叔叔的比不過子侄,卻也不怪七皇子怨念。”
賢王性子張揚,倒是生了個好兒子,這世子打小就聰慧,且性子沉穩,學問自是不用說,連皇上都忍不住時常誇讚,說他的聰明勁比得上當年的蕭徹。
穩重若二皇子,聰慧如三皇子,又沒有自家父王的張揚不羈,比之冷漠的三皇子還多了許多溫潤,這樣的皇孫,誰能不喜歡呢?
這其中受傷害最大的莫過於沒有母妃可依靠又與之同齡的七皇子了。
前有蕭徹,後有賢王世子,這七皇子也是不易。
劉公公往屋外瞧了瞧,壓低了聲音:“主子,您說聖上會不會因為看中世子而立賢王為太子?”
在劉公公看來,賢王此人是不堪大任的。
五年前,皇上曾幾次暗示過要立蕭徹為太子,就差一道詔書了,後來出了那事兒後立太子一事便耽擱了下來。
可皇上到底是年歲大了,這太子早就該立了。
大皇子雖張揚但不紈絝,二皇子老成持重,五皇子六皇子今年剛成年,一直聽話懂事,不出眾但也不差勁,七皇子年紀小些,若沒有對比,倒也是個出色的。
眾皇子都不錯,可賢王世子實在是太優秀太耀眼了。
且少年意氣風發,總比那些滿腹計謀的成年人要討人喜歡的多。
這人啊,這年齡越大,越喜歡少年氣。
蕭徹似是被聽到劉公公的問題,隻道:“擺膳吧。”
劉公公也沒期望得到蕭徹的回答,轉身就出了門讓人上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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