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它保存起來。”
艾西娜正好去到旁邊的小房間,卜月接收到指令,頓時借助純白空間傳遞來本體這邊,介於沒人看,小花也懶得捏特效,於是她抱著衣服就這麽一閃,消失。
將紙條拿走,又一閃,出現在房間內。
由於體內全是月能,與驚豔值兌換的能量有些許抵觸,出來時還有點不適,下意識的卜月捂住心口,感到喉嚨在發燙。
乾,太幹了。
在沒有同屬性能量的環境中,她像一條被丟上岸的魚,像置身沙漠的企鵝。
解決完事情,她正想回去繼續疊東西,回頭一看,艾西娜不知道什麽時候拉開門正站在門口,甚至是那個熟悉的位置。
卜月趕緊開口,但她一手捂著胸口,聲音又由於太乾顯得十分沙啞:“我...沒事。”
“真的嗎?不要騙我!”艾西娜握著門把的手都在顫抖,臉上的表情是看的出來的強裝鎮定。
她幫不上忙又一無所知,自然對情況分外恐懼,畢竟場景太詭異,卜月的行為和動作又完全不像正常反應。
一看她的動作,卜月就知道這孩子又開始進行一些奇怪的擔心,趕緊將想好的說辭和盤托出。
“剛剛只是我由於鏈接不穩定,閃回自己的大陸。那邊氣候不一樣,我很久沒有回去,所以有些不適應。”一邊說著,卜月走到廚房,接了一杯水,緩緩咽下,果然感覺喉嚨沒那麽乾。
眼見她的神色自然,艾西娜松一口氣,但顯然作為曾經在協會任職,現在下落不明疑似跑路的檢察官,她沒那麽好糊弄。
將最初的擔心情緒接過後,他恢復冷靜,用手推了一下眼鏡,坐到客廳的桌子邊,指著另外一張椅子,一副要卜月坐下詳細說說的樣子。
半自動功能雖然好用,可以應付一些需要卜月本人進行交流的行為,但眼前人的神態看著絕對不是隨便聊聊,周也抽出心思來應對她的疑問。
艾西娜給出信任,他不想辜負她,又有些擔憂她的安全,畢竟圍繞在周也身邊的黑暗是能修改歷史的家夥。
她是為卜月而來,又已經徹底為她背棄協會和教會,他不會讓這份信任墜落。
艾西娜身上最特殊的不是傳承自真正複生魔女的血緣,也不是在邪-教曾經生活的閱歷,而是本身具有的堅韌毅力以及敏銳的洞察力。
所以如果可行,周也會考慮關鍵時刻給予她應該有的信任。
“所以,跟我講講關於大陸的事情吧。”
“大陸是哪裡,您又為什麽會稱呼周也“吾主”,他看著比我都小呢。”
她擺出的嚴肅架子,在講到周也後迅速降低,到後來甚至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先祖。
卜月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隨後坐到她身旁平淡開口:“我一件一件解釋給你聽。”
“當時為排查基因病的來源,我一次次的進行食物與水源的測試,”這是在多方記載中都存在的,周也判斷應該是真實事件。
“隨後昏倒在路邊,當時我並不知道是誰用繩子將我捆住,只是迷迷糊糊的擁有感覺,感到很痛...”在邪-教的記載中,將複生魔女捆綁的是協會,而在協會的記載中,捆綁她的卻是民眾,民眾口中她是意外犧牲,因此周也沒有斷然下結論,只是用話語模糊重心。
果然艾西娜沒有追問,在聽見卜月感到疼痛的時候,似乎還感同身受地握拳。
“隨後我的意識就蘇醒了,那是一片一望無際而又廣袤無垠的原野,我如同重新被賦予生命般誕生在那裡,那是屬於死亡的國界。”
因為知道,當今依舊存在具有測謊功能的煉金道具,因此周也的所有話語都依托於純白空間進行描述——啥都沒有的一片純白,可不是廣袤無垠麽。
“死亡的國度?”艾西娜捂住嘴,她沒想到真相會是如此驚人。
“我努力地探索,卻怎麽也找不到邊界。”
因為是純白色一片,如果不是用手觸摸,完全像沒有邊界。
“那裡有自己的城鎮、有生活在那裡的人們,雖然一無所知,但憑借自己的天賦,我很快站穩腳跟,但我還是放不下這裡的人們,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回來。”
沙盤也是城裡面模擬著沙人,想看還能自由切換。卜月剛剛捏造出來確實會一無所知,要等周也的意識填充進去,他才能憑借身體的本能,用卜月的身體站穩,避免在純白空間滑倒。
“司命是本就生活在那片大陸的貴族,他聽我說了這邊的生活之後,心生向往死死的扒拉著我,要讓我帶他過來,但我沒有同意!”說到這裡,周也控制著卜月的臉,露出一個略顯浮誇的得意笑容,似乎在示意對面的艾西娜趕快誇獎她。
“先祖好棒!”艾西娜很快回應,但想想司命,怎麽也和死死扒拉對不上號,心中竊笑,先祖又在口花花了。
而她的這種發散性思考正是周也所需要的,他特地露出一些破綻,讓她自己用想象力去補足,會讓整個虛擬的故事顯得更真實。
“結果後來,他通過家族繼承的典當所的特性——你應該通過視頻見到過那家典當所,搶先一步來到這裡,見到了吾主。”
“吾主是個很善良的人。”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一開始連接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穩定,就連司命也總會被來回拉扯在兩個大陸之間,就像我剛才那樣,但還要更加恐怖,會隨機穿梭在兩個大陸的不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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