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華根本不帶怕的,眉梢一挑,無所畏懼的模樣。
很快,他的表情就變了。
鬱長霖的手強勁有力,一手扣著他的後腦,一手鎖著他的腰身,幾乎要把他鑲嵌進身體裡。
鬱長霖的吻這次有些野蠻……不,是非常野蠻!像是下一刻就會把他吞進肚子裡了!
那傾注著濃烈情緒的吻雨點般落下,又啃又咬,從描摹唇形,到輾轉劇烈,徹底把白昭華親懵了。
……唉,這樣好麽?
算了,既親之,則安之。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會生出孩子來。
鬱長霖心裡早已天翻地覆,看他前面還紅著臉緊張,這會兒又轉著眼珠子樂呵呵的,又氣又好笑,在他臉上輕咬著,喜歡得不得了:“你又在亂想什麽?”
白昭華笑道:“我想我以前還是不夠聰明,不想成家也不一定要清心寡欲,像這樣就很不錯,有你教我,我以後也算有了經驗。”
“……以後?經驗?”鬱長霖兩眼一陣發黑,低頭把他這張氣死人的嘴咬了又咬,“等把我徹底氣死了,再說以後吧!”
第47章 滄海
回京這幾天, 白昭華成了個大忙人,除了見這樣那樣的人,往日的吃喝玩樂也不能落下, 皇上的召見更是不能拒絕。
召見的過程倒是沒那麽正式, 或許是怕嚇到他, 地點竟是那處郊外的黃府。
白昭華態度乖巧, 按照他爹所教的, 一五一十行禮, 回話也十分正經, 倒是讓皇上有些落寞, 無比懷念起兩人忘年交時無話不談的過去。
召見的過程很快結束, 皇帝知道他玩心大, 又看他確實無意做官,私心也不想白宏晟兒子再在朝廷攪風弄雨, 於是隻封了個虛職, 又賞賜黃金萬兩和一乾貴重物品,召見儀式才算圓滿結束了。
白昭華正兒八經走出“黃府”, 上了馬車,立馬四仰八叉地倒在鬱長霖懷裡:“累死我了!”
鬱長霖一笑, 攬緊他道:“你要嫌累, 以後這種場面我替你見就是。”
臨時改頭換面應付人, 對他而言, 再簡單不過。
白昭華搖頭:“有些人還是要見見的,而且我都答應爹娘了。”
其實也想看看這皇帝對鬱長霖以及天心宗現在是個什麽態度,他被天心宗宗主鬱長霖拐走又還回來的事, 天下皆知, 鬱長霖又和他成為朋友, 也是天下皆知了……不過,好在之前璜州鬼疫一事,天心宗也算是刷了個好名聲,雖是魔宗,但那皇帝怎麽也沒道理做卸磨殺驢之事,何況他想殺也殺不了。
如今一見,隨意聊了幾句,也看得出皇帝對天心宗的態度幾乎和其余修真門派無差了。
這是好事。
又過了兩日,京中開始化雪。
白昭華休息夠了,準備再回天上探探情況。
這晚他提前找了鬱長霖說明此事,一來防止他再著急,二來也希望他能幫自己在京城這邊打個掩護,畢竟這一去,可能又是一兩個月。
鬱長霖一聽,登時道:“不行。”
白昭華揣著手:“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這不都提前告訴了麽?”
鬱長霖急忙攔住他:“你上次去,對方必然有所察覺,你現在再去,怕是那心魔已經步下天羅地網!你讓我看著你去受欺負?那不如殺了我!”
這個他也想過,可眼下也不能放任那心魔繼續在天上為非作歹,一時苦惱道:“你說的對,只是我也不能這麽乾等下去,真上去打起來,也不定誰輸誰贏呢!”
鬱長霖看他決意如此,雙眼黑得愈加濃稠,倏地似乎想到了什麽,又緩和神色,低聲道:“你既然要上去,必須做全準備才行。”
白昭華指指背上的劍:“準備得很充足了。”
鬱長霖雙唇繃直,道:“我在白水觀下其實還藏了個法器,便是前段時間煉化的,正好給你用。”
白昭華好奇地瞪大眼睛,隨後想到覺醒時在夢裡看的那本書,鬱長霖在裡面的絕招就是用血肉鑄劍大殺器,一時悶聲道:“不會是用你血肉煉化的吧?不要這樣了,小心把自己煉沒了。”
鬱長霖一哽,要被他氣得冒煙,轉念又回味著這句話裡的擔憂,心中驟然歡喜,當下施展法術帶人到了白水觀。
避開裡面的道士,鬱長霖微微掐訣,就見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從地下飛出來,落入他手中。
白昭華低頭看去。
這也是個爐子,只不過爐身雕刻著一條盤旋飛舞的神龍,整個爐子金得晃眼。
“是用幽冥爐煉化的,幽冥爐可化解神仙咒法,你是神龍,日後飛升,也會克制於你,我就將其練成了天罡爐,能夠鎖住你的神力,防止被吸走掠奪。”
昔日鴸鳥就是被那心魔吞噬吸走了殘余神力,這個法器簡直是瞌睡來了遞枕頭!白昭華欣喜不已,撫摸著上面的金龍道:“真好……”可這樣的法器,煉化起來必定不簡單。
鬱長霖:“照著你的樣子煉化,自然好看。”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白昭華迅速瞥他一眼,又低頭看天罡爐:“這龍似乎還在遊海,真是比我還舒坦。”
鬱長霖一愣,摟著他道:“我們現在就去。”
白昭華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變,就見一片金光穿過,眨眼間就到了浪聲不絕的海面。
遠處是籠罩一層薄弱靈氣的仙島仙山,海面充斥著海水的味道,空氣濕潤,海風極大,卻不那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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