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雌一個不覺直接被嗆到,殷紅的濕了胸,意識到以後蹭地起身,肩頭微不可察抖著。
“咳……閣下,閣下恕罪……”
安東掐住了亞雌的下巴,瞧著對方胸口深色的布料,似笑非笑著:“哦,說說你想怎麽賠罪。”
“閣、閣下?”亞雌有些迷茫。
“現在就給你個賠罪的機會。”安東見著亞雌驟然亮起的眼,笑意愈發深了,氣息噴灑到對方臉上,“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冕下好看?”
此話一落,亞雌愣住了。
雄蟲不依不饒,表面的笑意消失:“你認為昨天最受歡迎的雄蟲,冕下實至名歸還是徒有其名?”
見亞雌遲遲不回答,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語氣危險:“怎麽,思考這麽久還不知道答案嗎?”
亞雌抖得跟篩子一樣,結結巴巴:“冕下、冕下當然比,比不過閣下。”
話落安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將蟲推出懷裡,笑得臥倒。
“哈哈,你們聽聽,什麽七年冠軍,在這雌蟲嘴裡他文什還不如我呢!”
其余雄蟲面面相覷,無奈又帶著些譏笑,眼裡的情緒簡單明了。
這誰敢說一個不字,讓讓他罷了。
安東愈發狂妄,口無遮攔。
“狗屁的冕下!”
砰!
大門大開,嘴裡的正主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
面容疏離的雄蟲第一時間看過去,目光冰冷攝蟲,幾乎是瞬間安東失力倒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祭司偏頭,對著下屬道:“當面對冕下不敬,如何?”
“雌蟲罰一百電棍,雄蟲送往繁育園,取一百毫升配子。”
頓時,在場的雄蟲腹部涼颼颼的,看向倒地不起的安東。
畢竟成年的雄蟲都知道,要是進了繁育園,出來後數月都不想再碰雌蟲。
“冕下!冕下我錯了!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雄蟲像是發現了什麽,指著面前被自己推在地上的亞雌。
“是他!都是這隻賤雌慫恿我的!我真——”
話沒來及說完,就被聖殿的侍衛製止。
配槍的雌蟲渾身肅殺:“閣下,請。”說是請,但動作卻不容拒絕。
被壓到門口的安東突然又發狂了。
“文什你雌父的!我早煩透了你這張死蟲樣!這薈萃園老子不住了,你別想再用這身份壓我!放開我,我現在就要離開!”
在場的蟲無動於衷。
文什充耳不聞,對上地上瑟瑟發抖的亞雌,對方身上一片狼狽。
“冕下,我,我沒有。”亞雌淚眼朦朧,冷得縮了縮肩膀。
“你要繼續留在這嗎?”
聞言亞雌猛搖頭,意識到什麽後又沒了動作。
雄蟲對著身後的阿加納示意,阿加納立刻上前扶起了對方,柔聲道:“別怕,我帶你下去。”
等他們出去以後,文什對著全場面面相覷的蟲。
一刻鍾後,所有的雄蟲召集到一起。
文什在主位落座,一開始就注意到一道過於灼目的視線,不由蹙起眉。
大祭司發話:“閣下們日安,冕下今天是來慰問各位的,希望閣下們在下一年取得更好的名次。”他在文什身旁坐下。
後面由禮儀官來講授設立評選賽的作用及其內容。
禮儀官問好後便開始了。
“……雄蟲是蟲族最重要、最寶貴的財富,在場的每一位閣下無比尊貴。為了蟲族的未來,雄蟲肩負著重要的使命。評選賽是檢驗閣下們自身能力的一次評審,名次越高,肩負的責任就越大,越會受到更多的愛戴。每一隻雄蟲都應該將為蟲族的未來視為最高榮耀……”
內容數百年不變,在場的雄蟲都可以倒背如流。
當中有蟲在走神。
紅發紅眸的雄蟲盯著台上的文什不放,眼裡的恨意越來越多。
憑什麽。
禮儀官在耳邊絮絮叨叨著,怒火越積讚。
屁話!
他眼裡的質疑和不滿不加掩飾,看往面容淡漠的雄蟲。
話說得好聽,但最失責的蟲就在高台之上。
上面的內容他文什有做過一件事嗎?沒有!一件都沒有!
想著,威奇·維特安愈發憎惡。
薈萃園的功勳碑上記錄著雄蟲的後代數量,數目越多說明捐出的配子越多,會受到其他蟲崇拜和敬重。
但,文什·溫利昂的數據從來沒有更新多,一直是冷清清的零。
雄蟲成年起就有這個義務了,但身為冕下的對方居然無視這些規定。
想著,威奇恨得牙癢癢的。
他比文什大五歲。在發現對方沒有參加哪怕一次的繁育節前他已經按部就班了五年,由繁育中心統計的後代數量也早已破了三位數。
即使一直沒有匹配雌蟲,但他已經沒法和文什比了,他一直等著對方成年,來比試誰更受歡迎、娶的雌蟲更優秀、為蟲族付出的更多。
萬萬沒想到,文什不按套路出牌,逃了婚,即使失憶了也還是那副討蟲厭的死蟲臉。
威奇·維特安緩緩握緊了拳,眼裡的鬥志燃燒。
他不會認輸的!
上面的文什不知道威奇·維特安強烈的內心活動,隻想早點結束打道回府。
送亞雌出去的阿加納躡手躡腳走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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