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去打抑製劑。”他說著要去拉解小星的手,卻被解小星打掉了。
解小星哭得上去不接下氣,要淹了房子的架勢。
-我要死了,你還不救、救我。
黎政看著抗拒他接近的解小星,忍得額頭青筋直跳,啞聲道:“我和你說了,你這是發情期,打了抑製劑就好了。”
-你就是不想救我,黎政,你個混、混蛋。
解小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臉紅得冒煙,激動地控訴黎政的冷漠無情。
他不喜歡他,更不想管他,他難受地要死了,他都不幫他。
意識到自己的信息素被解小星勾出來了以後,黎政咬著牙,強勢地握住了解小星的手腕,眼底幽深如不見底的寒潭,不由加重語氣。
“最後問你一次,到底去不去醫院?”
解小星感受到那薄荷香後,難受緩解了一瞬,但很快欲念卻被這點火苗點燃了。他本能貼著黎政,一直往對方懷裡鑽,像是無骨的妖精去汲取他身上的信息素。
-你幫幫我,好不好,你身上能讓我舒服。
黎政眼底一片猩紅,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解小星一系列的舉動後化為泡沫,他攥住解小星的手,語氣令人膽寒。
“你別後悔。”
房門砰地合上。
解小星在哭。
眼淚濕了枕套,又濕了床單。
身上的人胸膛劇烈起伏著,無視他混在眼淚裡的求饒。
黎政沉著眼,解小星不好受他也沒好到哪去,他的信息素全部釋放出來,壓低青草香無處逃竄。
你自找的,解小星。
張開犬齒,低頭咬住對方白皙的後頸,強勢地將自己的信息素源源不斷注入,身下人的抵抗越來越弱,最後如同脫水而死的魚,不再動彈。
翌日。
黎政早醒了。
解小星醒後,本能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空空下意識捂住胸口,扯過被子退到離他最遠的距離,眼睛裡滿是錯愕。
-你、你。
看到黎政胸口那幾道色澤鮮豔的抓痕,不知想起什麽,臉瞬間漲紅。
黎政神情憂鬱,懶懶掀開眼皮,凌亂的頭髮搭在眉骨,見他這副模樣冷嗤道:“現在知道避嫌了,昨天晚上幹嘛去?”
解小星怒目圓睜。
“瞪我?“黎政彎下身,高大的身形慢慢逼近解小星,似笑非笑,“不知道昨晚是誰纏在我身上不肯下來。”
他臉上不屑的笑容刺眼,解小星氣得手抖,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反而去捂自己的臉。
解小星,你丟、丟死人了。
黎政起身下了床,進浴室前又看了床上的人,等他出來床上已經空了。
黎政不顧解小星的反抗,將他丟上車,去了醫院。
莫子晟見到他們後很驚訝:“阿政、小星,你們怎麽來醫院了?”
黎政把躲在身後的解小星揪到身邊,推到莫子晟面前,“給他做個檢查。”
半小時後。
莫子晟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又看了看一邊臉紅得滴血的解小星,笑道:“病不諱醫,放輕松。”
“怎麽樣?”黎政問,他會帶些小星來莫子晟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在研究Omega信息素的領域,他是專家。
“從報告看,他的腺體的確剛成熟。照理說,Omega的成熟期是在十八歲之前。”莫子晟看著報告單,又問,“他的腺體是不是受過損傷?”
黎政想起自己在資料上看到的內容,點頭。
“是什麽時候,怎麽傷的?”莫子晟繼續問,黎政卻答不出來了,他拿著筆記錄的手一頓,對著解小星溫笑,“小星可以告訴我嗎?”
解小星拿手機準備打字,莫子晟說他看得懂手語,但看他的動作,平時應該是習慣性用手機和黎政交流。
莫子晟余光撇了一眼自己的發小。
-十歲的時候遇到火災,嗓子就是那次熏壞的,後面檢查才知道腺體也受了影響。
“我聽阿政說你的等級是B,是去測過嗎?”
-成年後校長奶奶帶我去的,醫生說是B級。
“不知道信息素是什麽,對嗎?”
解小星點頭。
-醫生說腺體發育不良,查出不出來。
莫子晟問完後合上筆蓋,笑著對解小星點頭:“謝謝小星配合。”又打開抽屜抓了一把糖果給他。
解小星看到糖果時眼睛明顯亮了,紅著臉說謝謝。
莫子晟把黎政叫了出去。
“怎麽樣?”
“應該就是那場火災了。他不止壞了嗓子,情緒也受到了極大的波動,乃至於影響了他的腺體發育。”
“小星腺體發育不良,他的發情期估計半年才來一次,信息素分泌也很匱乏,只有發情期才有可能被其他人察覺。”
“能治好嗎?”
“難說。畢竟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他的發育也幾近停止,很難再有什麽大了改變了。”莫子晟轉頭又說,“不過積極的乾預治療,多少能好轉。”
黎政嗯了一聲,陷入沉思,他從沒去想解小星為什麽會不能說話以及腺體發育不良。
他們回頭看向診室,裡面的解小星吃糖吃得特別開心,一邊腮幫子鼓起,眼睛滿足得微微眯起。
莫子晟不由輕笑,對著黎政說道:“阿政,你的Omega看來很容易被人騙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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