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
“只要你不太蠢。”黎政冷嗤。
離新年不到半個月了,晚餐後,黎政會在客廳教解小星半個小時。
“存東西的時候,記得活頁夾分好類。”
“這些快捷鍵也需要記住。”
……
“懂了嗎?”說了不少,黎政抬頭問解小星。
解小星點頭,手裡還拿筆一絲不茍記著筆記,聽到黎政問他抬起頭。
兩人靠得很近,同時這麽轉身唇不小心擦到了一起,一觸即離。
相視的兩人眼底倒映著彼此,瞳孔驀然一縮,如觸電般背對。
黎政眉眼暗沉,不由自主伸出手碰了下他的唇,剛才那種陌生的溫軟感還縈繞在那裡。
背對著他的解小星紅霞遍布,伸手捂住了他的臉。
氣氛微微凝滯,安靜得可怕。
黎政突然起身,神情與平時無異:“今天就到這裡。”語罷,徑直上樓了。
還坐在沙發上的解小星緩了好久,拿掉眼上的手時,整張臉已經醺紅了。
大年三十,黎政和解小星回老宅和黎母過了節,還收到了大家的紅包。
晚餐後,他們在陽台上看煙花。
順著市中心的方向,大朵大朵的煙花自天邊綻放,照亮了整個天空。
裹成熊的解小星睜大眼看著,微微張著嘴,臉龐被染成橘黃色。
“解星星,新年快樂。”黎政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早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
解小星沒想到黎政會給自己準時紅包,無比驚喜,圓圓的眸子笑成了一條細縫。
-謝謝。
-新年快樂啊,黎政。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而後給黎政看。
【謝謝你教我計算機,等我拿了獎學金給你買禮物。】
黎政看著消息,再看他,發出了一聲輕嗤:“我等著。”
黎政進門,鼻子一動,屋子裡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香。
看到樓上的解小星後,他低斥:“解星星,你是不是去草叢裡滾了幾圈。”
聽見他的聲音後解小星愣了一下,低頭嗅自己的衣服,抬頭後一臉迷茫。
沒、沒有味道啊。
見他一臉無辜樣,黎政眉心擰成了疙瘩,“你又把你那些草拿進屋子了?為什麽一股草味。”
解小星急得連連搖頭,黎政卻隻當他嘴硬,畢竟對方有前科。
他上樓,直接進了房間。
晚上。
黎政下樓的時候發現大廳一片漆黑,別說沒做飯了,解小星連房門都沒出。
脾氣真是越養越大了。
他隻得自食其力,將兩份拆了包裝的快餐拿進微波爐加熱。
他吃完了自己的份,解小星還是沒出房門。他到門前敲了三下,說把飯放桌上了,就上樓了。
深夜。
剛進入淺層睡眠的黎政被一陣咚咚的聲音吵醒,黑暗中,那對幽深的眼睜開。
是敲門聲。
他起身開了門,解小星站在門口,周身的青草味更濃了。
“解星星你大半夜不睡覺,敲什麽門?”被吵醒的黎政帶著些起床氣,嗓子沙啞,脾氣相當大,“你是又到草地滾了幾圈是吧?一身草味!”
昏黃的燈光下,解小星臉紅得不正常,特別是黎政出來以後。
-好、好熱,黎政,我好難受。
黎政發覺了他的異常,拿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對方自動貼了上來。
好燙。
黎政被這滾燙的溫度驚到了,不解地盯著解小星:“你什麽時候發燒了?”
解小星額頭緊緊貼在黎政手上,呼出灼灼的熱氣,抬眼,眸子難受到迷糊了。
觸及他的眼神後,黎政大腦裡的弦繃緊,幾乎是同時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你真沒去滾草地也沒把草拿進屋?”
解小星身體的大半重量都靠在黎政身上,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解小星全身都燒,他這麽難受了黎政還不信他,委屈得要哭了。如果能說話,他肯定會對黎政亂吼一通。
黎政心裡的念頭應證的七七八八,說:“你的發情期是什麽時候?”
解小星搖頭,什麽是發情期,他不知道。
黎政眉頭擰得越來越深,繼續詢問:“你的信息素是什麽?喂,解星星。”見對方趴在他手上要睡著了,用另一隻手搖晃對方。
解小星還是搖頭,哭喪著張臉。
-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解星星,別跟我說你這都不知道?人蠢也是有底線的。”
解小星氣得掰他的手,他就是難受得受不了了才上來找他的,他都不幫他,還一直追問他。解小星委屈得要死。
“你這是發情了,去打抑製劑。”
黎政蓋棺定論,被解小星貼著的手背燙到了心尖。這兩個字像是什麽禁忌,他不由移開目光不去看懷裡的人。
解小星崩潰地推開了他,站都站不穩,大眼睛通紅,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
-沒有抑製劑,我沒有!
第19章
黎政喉結一滾,聲音明顯低了一大截。
“你不會還沒經歷過發情期吧?”解小星都二十了,怎麽可能成熟期現在才來。
周圍的青草香愈發濃鬱,黎政察覺到自己的後頸發燙,體溫也在急速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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