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時候,你將墨鏡推到頭頂上,那樣不太容易被抓掉。”蕭銳道。
布偶熊愣了下,立即將墨鏡推到腦袋頂,又伸出爪子模擬著打架場景,再讚同點頭。
今天的碼頭歸伊姆會監管,當貨輪靠岸,吊車將甲板上的集裝箱往碼頭上搬運時,一群荷槍實彈的伊姆會打手登上了船。而船上的水手都走出艙,舉高雙手在船舷甲板上站好,挨個接受身份檢查。
船舷邊已經站了二十來名水手,艙內沒有再出來人,白尾海雕在船頂焦急盤旋。
蕭銳一直看著艙門,下巴崩得很緊,手裡捏著的煙已經掛著長長一段煙灰。
艙門裡沒有再出來人,他看著它緩緩關閉,突然轉過身,大步走向碼頭邊停放著的汽車。
褚涯心裡也湧上了失落,隻牽著沈蜷蜷默默轉身,正要提步,便聽見沈蜷蜷指著天空大喊一聲:“雲拓哥哥的量子獸!”
褚涯抬起頭,正在行進的蕭銳也頓住腳步,緩緩轉過了身。
船頂高空裡竟然多出了一隻鳳頭鷹,正朝著下方俯衝。白尾海雕歡快地鳴叫一聲後,展翅騰空迎了上去。
輪船艙門再次打開,雲拓舉著雙手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端著槍的伊姆會手下。
雲拓走到船舷邊,面朝著碼頭和那群水手站成一排,兩手懶洋洋地舉在頭側,衝著幾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雲拓哥哥!”沈蜷蜷高聲大喊。
雲拓一隻手輕觸額頭,淺淺行了個禮:“蜷哥。”
褚涯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蕭銳側臉看向一旁,又低下頭繼續抽煙。雲拓目光落在蕭銳身上,朝著他喊了聲:“喂,海上沒煙抽,給我扔一根上來?”
“喂?喂是誰?”蕭銳抬起頭,眼裡隱隱有一層還未褪去的紅。
雲拓笑了笑:“銳哥。”
蕭銳沒有應聲,隻摸出兜裡的煙盒,將打火機放進去,一起拋向了雲拓。
十分鍾後,幾人坐在了蕭銳的車裡。
這是一輛轎車,褚涯、雲拓和沈蜷蜷坐在後座,蕭銳坐在了副駕駛。雲拓剛要關車門,布偶熊便鑽了進來,又轉身去拉黑狼,將它也拉上了車。
“嗷?”布偶熊看見沒有了座位,衝著褚涯疑惑地叫了聲。
車內空間不大,黑狼弓起背夾著尾巴,四條腿靠近站成了錐形。
“你們倆也要坐車?難道不是跟著車跑嗎?”雲拓指了下天空,鳳頭鷹和白腹海雕正在頭頂上空飛翔。
蕭銳回道:“它倆一直要坐車的。”
布偶熊不太高興,欠起屁股就要去擠,褚涯趕緊將沈蜷蜷抱在腿上,讓布偶熊落座。
布偶熊坐下後,繼續往旁邊擠,要讓黑狼也挨著它坐下。
黑狼艱難地挪動,龐大身形一點點落下,沈蜷蜷被擠得緊貼著車門,不斷哎哎叫:“沈汪汪你屁股能小一點嗎?你屁股能小一點嗎?”
最後還是蕭銳讓司機下車,自己去開車,雲拓坐去副駕駛,才讓兩隻量子獸都坐在了後座。
轎車駛向碧濤樓,雲拓向褚涯詢問福利院的情況,目光落到布偶熊臉上:“褚寶龍,你的胡子還沒長出來嗎?”
褚涯頓了頓:“它最近和量子獸打架,一直都沒打輸過。”
“群毆呢?難道你就沒想過群毆?你們福利院裡的量子獸應該不少了吧,組織一下?”雲拓意有所指。
褚涯聽懂了他的意思,也含蓄地道:“之前組織過好幾次了,只是群毆也不行,銀狼會替它擋。銀狼都被打得回精神域修複了幾次,它愣是一次都沒有被重傷。現在已經看習慣了,還不錯的。”
蕭銳從後視鏡看了眼:“挺好看。”
布偶熊正在摸自己的嘴,聞言便放下了手。沈蜷蜷攬住它的肩,去問褚涯:“我們是去雲拓哥哥家裡嗎?那我們再給沈汪汪剃胡子好不好?”
雲拓轉頭看著窗外,蕭銳心情很好地勾起了唇:“褚寶龍上次刮胡子的剃須刀還在,我給你放在衛生間抽屜裡的。”
“嗷!”布偶熊讚成地拍了下旁邊的黑狼。
黑狼僵住了身體,求助地看向褚涯,褚涯便道:“褚寶龍是圓臉,它剃了胡子好看,但沈汪汪的臉型不太適合。”
待到車內安靜下來,褚涯問:“雲拓哥,你這趟順利嗎?”
談到正事,雲拓斂起了神情:“還算順利,子阿島和文馬高地的勢力其實也有這個意思,詳細情況等會兒告訴你們。”
說話間,轎車已經停在了碧濤樓外。幾人和量子獸還沒下車,一名值崗的黑衣人便匆匆跑來,說許忘鐸正在找蕭銳,也想見見褚涯。
片刻後,大家坐在蕭銳的大套間客廳裡,沈蜷蜷和兩隻量子獸趴在窗台邊玩。
“所以芯片裡的資料不齊全?”聽完許忘鐸的講述後,雲拓問道。
許忘鐸摘下眼鏡,用布塊擦拭上面的霧氣:“是的,而且這些缺少的資料還很重要。褚涯,你當初拿到芯片的時候,還有沒有發現其他什麽?”
褚涯啞聲開口:“其實父親留給我的是兩塊芯片。”
“兩塊?”除了雲拓,許忘鐸和蕭銳都有些吃驚。
“另外一塊在顧麟那裡。我現在明白了,父親知道我守不住芯片,所以將一些重要的內容分置於兩塊芯片內。就算其中一塊被搶走,也不至於讓那麽珍貴的資料落到別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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