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好幾眼他的陛下,陸蘭錆這才放心接著蹲下捉魚,這瀑布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抓了一條魚之後,別的魚也沒被嚇走,直到捉了好幾條魚,陸蘭錆不知為何,再次看了一眼他的陛下。
卻看到了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離賀疏舟幾步之遙的距離,有幾個蒙面人,拿著武器,悄悄靠近他的陛下。
“陛下,小心。”
賀疏舟聞言往後一看,發現後面出現了幾個蒙面刺客,連忙起身迎戰。賀疏舟雖受大巍戰神陸蘭錆教導,但隻練了一年的武,不是這些蒙面人的對手,且這些人出手極其狠辣,刀刀致命,不是來擄他的,是來殺他的。他勉強接下了一個殺招,卻見一刀要迎頭砍下。
陸蘭錆連忙趕過去,卻被幾個蒙面人攔住了去路,這些人的武功雖不及他,但也是不低,陸蘭錆不顧受傷與否,盡出殺招,卻不防禦,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殺了眼前幾人,但手臂和腹部都受了砍傷,但他毫無知覺地向賀疏舟飛速趕去。
卻見一人將賀疏舟抱住,一人持刀將要迎頭砍下,而他已經來不及了。
賀疏舟左右皆是刺客,他看了一眼陸蘭錆,望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和懸崖下面的湍急河水,毫不猶豫帶著控制住他之人,跳下懸崖。
【朕是主角,一定有跳崖不死定律。】
“陛下!!!”
陸蘭錆見賀疏舟跳下懸崖,目眥盡裂,顧不得身上幾處刀傷,趕到崖邊,除了留下一人,將剩下的幾人都殺死。
陸蘭錆打斷了此人的手腳,拉下此人的面巾,“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卻見此人口吐白沫,顯然已經服毒自殺了。
陸蘭錆雙目通紅,努力向崖下看了一眼,卻見崖下的河水已經被鮮血染紅,顯然是跳崖之人沒有順利跳到河水之中,反而是先撞到水中的石頭,這崖高幾十丈,從這等高度落下,別說是撞到石頭,就是落入水中,也是凶多吉少。
他失去了父親和母親,為什麽老天要對他如此,陛下不是他一人的陛下,是整個大巍的陛下啊?要取就取他的命就好了,為什麽要取陛下的命,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失去父母,失去愛人,失去了一切。
心灰意冷的陸蘭錆,毫不猶豫地也從這崖上跳下。
大臣們都帶著人馬分頭尋找陛下,戌時,方吾寧行至伍山瀑布之下時,見山腳下有一茶攤,茶攤旁拴著兩匹馬,一匹正是陛下的禦馬。
見一老婦熱情迎來:“客官,我們已經打烊了,還在此處不過是因為看著客人的馬。”
方吾寧擺了擺手問道:“這兩匹馬的主人現在何處?”
老婦接著說:“爬山看瀑布去了,明明說了下午就回,誰知這都天黑了好一會兒,都還沒回,我們可是本分生意,客人的馬在這裡我們自然要看著,等客人回來取。”
“本說好下午回來取馬,晚上都還沒回?”
方吾寧臉色一變:“糟了。”也顧不得身後的人馬,迅速往山上跳去,後邊的人馬也快速跟上。
方吾寧爬上瀑布,看著譚邊橫七列八的蒙面人屍體,眼前一黑,陛下是遭遇刺客了。
又在瀑布下撿到了一截沾著血的碎布,這碎布是揚州的錦緞,與這些刺客的穿著截然不同,想必是安寧王的衣物,安寧王受了傷,那麽陛下呢?
方吾寧只在這裡看到了刺客的屍體,安寧王和皇上下落不明。
方吾寧發現刺客們都是被利器所殺,唯有一人,是被斷了手腳之後,口吐白沫中毒而亡。方吾寧又檢查了被利器所殺的刺客的牙齒,果然發現了藏著的毒藥,很顯然這是一群死士。
又派了一群侍衛搜尋了山上山下,崖上崖下,都一無所獲,方吾寧感到很絕望,上天好不容易才給他們賜下他們的陛下,有了陛下,大巍一定能再次強盛,但又為何讓陛下失蹤,生死不明呢?
在行宮裡的太后夏韞,本以為到了晚上,她的小兒也該回了,聽見數人的腳步聲,連忙笑著站起迎接,卻見回來的卻是狼狽不堪的方首領。
“太后恕罪,臣戌時在伍山瀑布下找到陛下與安寧王的馬,底下的茶攤小販說陛下本打算下午就回,戌時卻還未歸。臣匆匆趕至瀑布下,只見瀑布下布滿了刺客的屍體,而陛下與安寧王,下落不明。”
太后聞言,一時受驚,暈了過去。
而文武大臣們也知道了皇上被刺失蹤的消息。有幾個年紀大的大臣,也一時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兵部尚書和樞密使是這群大臣中最鎮定的兩個人。
樞密使迅速下令,將皇上失蹤的消息瞞下來,不能讓這條消息流出去,同時,派出所有禁軍找尋賀疏舟的蹤跡。
大臣們雖然知道這些留下來的大臣都是對陛下極其忠心的,但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如今生死不明,也不知這些同僚的想法變沒有,都極度防備地看著這些同僚,只要發現有人轉變態度,對陛下不忠,就迅速將他拿下。
看著這些同僚們互相懷疑的眼光,終於有人坐不住了。
禦史大夫站出來:“我發誓,我隻做如今這位皇上的臣子,若是找不到陛下,我就告老還鄉。”
禮部尚書:“我也發誓,我不僅告老還鄉,還讓所有的兒女孫子孫女都永不為官。”
“我也發誓。”
“我也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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