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副官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王爺去了一趟京城,說話倒是比以前風趣多了,也不知是從何學來的。
陸蘭錆沒有再接著盯著幽州城外的中路軍,徑直離開了。
丁副官本以為王爺一定是打算如對付聊國的東北路軍和西路軍那般,提前謀劃讓他們的敵人一步步步入他們的算計之中,卻沒想到王爺非但沒有看著輿圖謀劃,反而拿起了他十分眼熟的幾本情話書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的陸蘭錆剛要提筆,卻看丁副官站在一旁,似乎嫌他十分礙眼,朝他使了個眼色。
丁副官連忙退了出去,料事如神的王爺,就算是前些日子匆忙行軍,從涼州趕到幽州,也沒有一日忘記給他京城裡的心上人寫信啊,也不知王爺的心上人到底是何人?
可王爺除了進宮之時,他都是跟在王爺身邊的啊,從未見過他與誰格外親近,難道是宮裡的人,是宮裡的某個宮女,身為斷袖的丁副官此時的思路也打開了,難道是太監,不會是那個方首領吧?還是杜尚書?樞密使?可他們都有了夫人了啊?唯獨沒有敢往陸蘭錆在宮裡相處最多的那一位身上想。
此時京城裡所有的木匠,都得到了一份叫做改良織布機的圖紙,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啊,腦子活泛之人,趕忙照著圖紙造出了一台織布機,交給妻子試用,妻子雖然剛開始不太會使用這台織布機,但隨著摸索很快就熟練了,一下午竟然將以前需要幾天才能織完的棉麻給用完了,織的布也十分細膩,不像以前的織布機那般粗糙。
從前為了不花貴價買布,她一年要花數月的時間來給一家人織布,可如今最多半月就能將家裡人一年所需要的布給織完,木匠妻子連忙將這個好東西給所有的鄰坊都宣傳了一番,鄰居們知道這是陛下所給的圖紙造出的好東西,當然是信的。
也按捺不住好奇,紛紛到木匠家裡看看這個織布機,發現這個織布機果然是一個神物,本來需要半個月才能織完的布,這個織布機一天就織完了,那以後不就有了大量的時間乾別的事了嗎?
家裡有閑錢的人家連忙向木匠訂了一台,而木匠織布機的訂單很快就排到了後年,而有人等不及竟然想直接付錢,將木匠家裡這台用過的織布機給搬走。
木匠夫妻倆哭笑不得,連忙婉拒,最後還是將織布機鎖在房中,這台織布機才躲過一劫。
京城裡所有的木匠此時都忙著製作織布機,而織布機的圖紙,很快也到了大巍所有縣衙的工房手中,他們很快造了一台,擺在縣衙門口,供百姓們參觀試用,百姓們用過之後果然愛不釋手,知道這是陛下從仙界帶回的仙物。
本來除了京城及京城周邊的幾個州,其他州的百姓雖然知道有傳言他們的陛下是神仙下凡,但他們大多數也是不信的,哪個皇帝不說自己有什麽仙相,本朝太祖皇帝起兵之時也從魚肚子裡撈出寫著字的錦緞,前朝雲朝更離譜,直接來了個白狐夜嚎。
可如今他們親眼看到這個能一日就將半個月才能織完的布織完的織布機,這不是仙物是什麽?能帶來仙物的陛下不是神仙下凡又是什麽?
原來他們的陛下真是神仙下凡,本來大巍所有百姓都知道了前線在跟聊國打仗的消息,除了安寧王守邊關的這幾年,百年來跟聊國打仗真是屢戰屢敗,丟了好幾個州府,如今戰事又起,百姓們都生怕哪一日亡國了,成了亡國奴。
以前造反起兵的好歹還是自己人,不過是換個皇帝罷了,可若是聊國入侵,他們與聊國人性情習慣不同,也不知會發生什麽。
可如今他們的陛下是神仙下凡,老天爺都派了一個真神仙來做他們的皇帝,這場仗怎麽可能會敗。
陛下自從恢復在仙界的記憶以來,修河道預防了今年嶺南的水患,修水庫要逆天改交邕常年大旱之命,造玻璃精油等物填補虧空的國庫,這般的神仙是不可能敗的。
本來因為這場無法避免的戰爭,大巍百姓雖然還是在正常的生活,但還是陷入了亡國的恐慌之中。整體民心度下降了百分之十,將賀疏舟好不容易攢到的一萬積分扣了個乾淨,賀疏舟肉痛不已。
誰知道一夜醒來,不知發生了什麽,掉了的民心度竟然又漲了回來,雖然系統隻給了一千積分,但總比沒有好啊。
於是朝堂上的群臣,又聽見了他們陛下心聲中完全不在調上的歌聲,這魔音直接入腦,捂住耳朵也沒有用。
直到有的大臣聽見這痛苦的歌聲,簡直想要一頭撞在柱子上將自己撞暈過去時,賀疏舟心底的歌聲才停了下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民心度一下子又升了上去。】
賀疏舟托著下巴思考著。
【難道是涼州打了勝仗的消息,可這消息已經幾日了,為何民心度今日才升。】
【難道是因為那個織布機,因為百姓們極其喜愛那個織布機,民心度就升高了。】
【應該就是織布機,還是要搞民生啊。】
聽見陛下的心聲,禮部侍郎戴蕪理了理衣冠,又看了一眼前禮部侍郎現少工監監司江雲山。
江雲山被戴蕪挑釁,氣得要死,但又沒辦法反擊,只能轉過頭去不看他。
覺得自己終於贏了江雲山的戴蕪,嘴角再也壓不住了。
第69章
此時聊國王宮內的申屠元, 知道了大兒子率領的西路損失了三萬人,畏罪自殺的消息,但他了解自己的大兒子,可以說他愚蠢, 也可以說他魯莽, 可他萬萬不會畏罪自殺,經過兩個兒子貿然出兵, 以後聽到了大兒子身亡消息的申屠元, 此時已經大病, 且看上去一月間就老了十多歲,再也看不出是一月前的強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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