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王子的母親也已獲罪軟禁宮中, 她知道了自己兒子畏罪自殺的消息,此時無比後悔對兒子多年的嬌生慣養,才致使兒子如此魯莽, 可他是不可能自殺的,她整日裡在宮裡叫喊,讓王上徹查此事, 嚴懲害死他們兒子的凶手。
申屠元不知道大兒子申屠宏的自殺有鬼嗎?可那些失去了三成人馬的首領們, 憤怒不比他們少,想到這裡,申屠元又吐出來一口鮮血,二王子申屠鎮的母親此時正侍奉著申屠元, 連忙拍著大王的背, 擦幹了申屠元口邊的鮮血, 可在申屠元沉睡過去之時, 這個女人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意,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這個王位估計就是她兒子的了,王上怕是也時日無多了,真是好啊。
夜裡的幽州城外,申屠鎮本打算十萬大軍,五萬守在幽州城外,五萬人分為十隊分別攻下幽州邊境邊上的十座小城,切斷幽州城的供給和增援,對幽州城形成合圍之勢。
卻沒想到陸蘭錆竟然在西路大軍圍困涼州城之前,就帶著人馬離開了涼州城來到了幽州城,不知他帶了多少人馬,若是將涼州城的六萬兵馬帶了一半過來,那他若是將五萬兵馬支走,很可能此時的幽州城內不止五萬軍,再加上聽說他們的武器十分鋒利,連盔甲都砍得開,那麽到時候處於弱勢的就是涼州城外的他們了。
正在猶豫中的申屠鎮卻收到一飛鴿來信,他三天前就知道了申屠宏冒雪進軍,沒有休整好就貿然攻城,致使一萬多人傷亡,可沒想到申屠宏那個蠢貨,分了一萬五千人分為三路去截斷涼州城的補給和增援線,卻沒想到受了埋伏,損失重大。
申屠鎮也是感歎了一聲,卻在看到最後一句話之時,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了申屠宏那家夥竟然畏罪自殺了,他與那家夥鬥了二十多年,申屠宏雖然養尊處優,但臉皮極厚,不可能會畏罪自殺,除非他是被畏罪自殺的。
此時的申屠鎮一邊感歎一個鬥了半輩子的對手就這麽輕飄飄地死了,一邊又從後背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他們聊國與那些首領並不是單純的從屬關系,一旦大敗,那些失去了大量人馬的各部族首領,就再也不是聽話的下屬,反而成了吃人的惡鬼。
他不能將一半人派出去,這不但會增長手底下那些首領的勢力,更有幽州城內的陸蘭錆虎視眈眈。
於是,第二日,中路的首領們接到了二王子申屠鎮的最新命令,他不打算將十萬人馬分出五萬人去攻佔幽州邊境的小城,隻願意分出兩萬人,雖然人數變少了,但要攻下並佔領的小城數量並沒有減少,也就是他們原本要帶領五千人攻破一座小城,可如今卻只能帶領兩千人。
首領們也知道怕是因為大王子申屠宏的死,二王子如今很防備他們這些首領,又怕被幽州城裡的不知多少兵馬襲擊。可他們是真心效忠二王子的,如今大王子已死,二王子申屠鎮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繼位人選,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背叛二王子,而二王子主意已定,不容更改。
他們不得不聽從二王子的命令,帶領著兩千人馬去攻破幽州的一座邊關小城,幽州乃苦寒之地,邊關的小城百姓一般最多一萬余人,而守城的邊關軍也不會超過一千人,他們帶著兩千兵馬,雖然不如五千兵馬那般輕而易舉,但也幾乎不可能失敗。
中路瓦亞部落的首領貫秋涿帶著兩千人馬,經過兩天的奔襲,很快到達了幽州的一座小城青運縣,剛入青運縣邊境,偵察的士兵就已發現他們的蹤跡,不過他們這兩千人都是騎兵,所以就算青運縣及時發現,等他們到達青運縣縣城底下之時,也不超過半個時辰,青運縣是無論如何都調不到援軍的,何況與他們相鄰的幾個縣此刻都已經被他們中路軍盯上了,而州府幽州此刻大軍壓境,也不可能給他們增援。
所以這些小城,此刻就如案板上的肉一般,任他們拿捏。想到這裡,貫秋涿也有幾分從骨子裡傳來的嗜血與興奮,不過聽說大王子申屠宏攻打涼州城之時,涼州城在城牆上朝攀牆的士兵拋下了烈酒,再用火箭點燃,將他們變成火球,他可不會那麽愚蠢,誰知道這些小城中有沒有那種烈酒呢?
西路軍將涼州城的城門攻破之後,城門之後還有一座巨大無比的鐵門,可那等神跡怎麽可能是幽州一座一萬多人的小城也有的,看青運縣的城牆也是破敗不堪,連修繕都沒有,更別說有鋼鐵巨門了。
所以他下令讓底下人砍掉一棵大樹,打算用這顆圓木攻破青運縣的城門,直接衝入城內,殺光裡面的守兵,佔領青運縣。
底下人帶著圓木將要撞上青運縣的城門之時,卻沒想到這座城門竟然直接打開了,從裡面衝出了無數的騎兵,都穿著重甲,拿著傳言中寒光凜冽的神兵利器,將裝門的士兵的盔甲砍破,全都砍死了。
可貫秋涿卻沒有太過懼怕,這座小城的守兵常年不超過五百人,就算是有神兵利器,又如何打得過他們的兩千人馬,就是耗都能把他們活活耗死。
本以為要費一段時間才能攻入城內,可如今城門大開,正好省了他們一番功夫。
貫秋涿命令兩千人馬衝了上去,沒想到巍國的神兵利器竟然真的能破開他們的盔甲,不過一會兒就砍死幾人了,不過以人頭優勢,他們也不可能會戰敗。而這幾百人的武器,到最後都會成為他們的戰利品,最後砍到幽州城那些士兵的身上,想到這裡,貫秋涿更是興奮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