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也是大吃一驚,雖然舞劍的確不是自己的長項,但在軍中,比他劍術高超之人,一隻手便能數出來,能斷他寶劍之人,或許只有阿爹蒙驁一人,公孫長濟竟藏得如此之深!
啪啪啪!
嬴政起身撫掌,笑道:“精彩,今日予有幸,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試,當真不虛此行。”
“秦長公子抬愛了。”公孫長濟整理了一下衣袍,又恢復了平日裡彬彬有禮,且文弱的模樣。
眾人回身落座,蒙武也從台上下來,路過公孫長濟之時,公孫長濟拱手道:“蒙將軍,多有得罪,改日長濟一定奉上一把名劍,作為賠償。”
“不必了。”蒙武道:“今日武輸的心服口服。”
蒙武走回來,坐在席上,身邊好多部將紛紛安慰:“射師,不必掛心。”
“是了,那公孫長濟不過是僥幸。”
“他一個小白臉兒,肩不能挑的,能有甚麽本領?不過是僥幸。”
“若不是射師的寶劍折斷,能讓他討到這樣的好處?”
蒙武卻搖搖頭:“是我技不如人。”
嬴政道:“射師覺得公孫長濟的身手如何?”
蒙武沉吟道:“深不可測。”
王女方才沒有獻舞成功,端著一耳杯的酒水走過來,盈盈一擺,柔聲道:“秦長公子,小女敬您一杯,還請秦長公子不要嫌棄。”
成蟜還在砸砸砸的啃大肘子,趁著哥哥沒注意,多啃幾口,便聽到一股空靈的女子嗓音傳來。
魏國王女:【飲了這一耳杯加了助興之藥的烈酒,我便不信,公子政還能如此平靜,等公子政與我成就好事,還能如何推脫婚事?】
嘭——
成蟜的大肘子立時掉在案幾上,顧不得兩隻小肉手油花花,一拍桌子站起來,便要去阻止,奈何他個頭小,腿也短,只差大喊哥哥不能喝!
嘩啦……
成蟜還未來得及製止,卻聽一聲輕響,王女敬酒之時,竟有一個“不長眼”之人,從背後撞了她一記,王女的酒水沒能敬成,直接潑灑了出去,全部潑灑在嬴政的袍子上,一點子也沒有浪費。
“啊!”王女大吃一驚,回頭去瞪那不長眼之人,竟是公孫長濟!
公孫長濟似乎是飲大了,酒色上頭,十足的不勝酒力,站都站不穩,踉蹌的道:“對不住對不住,王女……實在對不住……”
魏國王女:【這杯可是加了虎狼藥的酒水,全都灑了!再沒有第二杯!】
王女氣急敗壞,加入南極生物峮么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又十足害怕,連忙道:“秦長公子,對不住,你的衣裳都濕了,要不然……小女陪秦長公子去更衣?”
嬴政涼絲絲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冷淡的道:“不必了。”
說罷,轉身便走,回營帳去更衣。
成蟜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孫長濟,追著便宜哥哥一起進了營帳。
成蟜小豆包一樣鑽入營帳,便看到嬴政正自更衣,他褪去了濕濡的外跑,因著耳杯頗大,一杯酒水半絲也沒浪費,嬴政的裡袍都給陰濕了,乾脆連裡袍一起退掉,成蟜便看到打著赤膊的便宜哥哥,隨著嬴政展臂的舉動,流暢的手臂肌肉微微舒展,捎帶著胸肌也在起伏。
成蟜:“……”腹肌也這麽多啊。
成蟜一直以為哥哥最有看頭的是“寬闊”的胸肌,沒想到腹肌也這麽好看,真叫人羨慕。
“看夠了麽?”嬴政幽幽的道。
成蟜乾笑著走上前去,道:“哥哥,蟜蟜要告訴你一個驚天大秘密!”
“甚麽?”嬴政套上衣袍,正在為自己系上革帶。
成蟜一屁股坐在案幾上,晃著不能沾地的小肉腿,笑眯眯的道:“方才王女那一耳杯的敬酒,裡面有烈性的虎狼藥,哥哥你的清白差點不保!”
嬴政系革帶的手一頓:【……】
成蟜見他黑臉,更是覺得好笑:“真噠!千真萬確,是蟜蟜聽到了王女的心聲,王女自己說的!不過,哥哥也真是幸運,那烈性的虎狼藥只有一點,已經全部灑了。”
說到此處,成蟜突然想起了甚麽,摸著自己肉嘟嘟的小下巴:“也不是幸運,公孫長濟好似早就知道王女的計劃,方才他定然沒有醉酒,是故意去撞王女的。”
嬴政眯了眯眼目,幽幽的道:“公孫……長濟。”
嬴政回營帳更衣,王女眼看計劃敗落,狠狠的瞪著公孫長濟:“你做甚麽吃的!?好好的計劃,全都叫你敗壞了!會盟會盟你談不下來,還來破壞我的謀劃!若是這次會盟不成,看你如何向王父交代!”
王女狠狠一甩袖袍,轉身離開。
“誒……”公孫長濟被撞得一個踉蹌,直接坐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傻笑:“王女……王女對不住,長濟不是故意的,王女等……等等……”
他爬了兩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這面兒魏國王女發怒,眾人躲得遠遠兒的,誰也不願意過去湊熱鬧,便讓公孫長濟一個人跌坐在地上,無人幫忙。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掌伸過去,伸到公孫長濟面前,似乎是想要拉他起身。
公孫長濟順著那手掌看過去,笑了一聲:“是你啊。”
那站在公孫長濟面前之人,正是魏王同父異母的弟親——公子無忌。
公子無忌將他拉起來,幽幽的歎了口氣:“你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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