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再次叮囑:“絕對不要與樊於期來往。”
“是是,”成蟜點頭如搗蒜:“蟜記下了,記下了。”
“怎麽?”嬴政道:“都是為了你好,還嫌棄哥哥嘮叨了?”
“沒有,怎麽會呢?”成蟜笑得那叫一個甜蜜:“哥哥不嘮叨,一點兒也不嘮叨。”
成蟜兢兢業業的“抱大腿”,哪知嬴政突然輕笑一聲,在成蟜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快極的在成蟜的唇角一吻。
“唔!”成蟜震驚的睜大眼睛,連忙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嬴政便是喜歡成蟜如此青澀的反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睜大,完全不見往日裡的裝乖,真正的秉性袒露無疑。
嬴政挑眉笑道:“蟜兒,昨日寡人說的話你定要仔仔細細的考慮,寡人不逼你立刻作答,慢慢的想,緩緩的想,要想多久便想多久,哥哥等得。”
“哦是了,”嬴政果然還有後話:“從今日開始王翦便是寡人的虎賁護衛,你若是想要見王翦,與王翦打好乾系,便來寡人的路寢宮。”
說罷,施施然推開舍門,揚長而去了。
成蟜:“……”
成蟜還保持著捂著嘴巴的動作,嬴政把王翦調走簡直是一石二鳥之計,一方面能更好的重用王翦,另外一方面,成蟜若是想要抱王翦的大腿,便不得不跑到路寢宮去,簡直“自投羅網”。
成蟜忙活了一上午,結果王翦這個大腿,跟著更粗壯的大腿跑了,成蟜耽誤了不少時辰,他如今是大行人,楚國使團還在鹹陽,自然需要忙碌,便趕緊前往政事堂。
成蟜踏入政事堂,一眼便看到了鬥甯,兩個人對視一眼,成蟜登時感覺到了一股尷尬彌漫在空氣之中。
是了,昨天晚上,便宜哥哥當著親哥哥的面,一言不合對自己表白來著。
鬥甯主動站起身走過來,道:“蟜兒,你來了?來政事堂這般晚,你是……從哪裡過來的?可是被甚麽事情絆住了腳步?”
鬥甯:【昨日蟜兒被秦王帶走,難不成……秦王又強迫了蟜兒?】
鬥甯:【蟜兒面色如此憔悴,難道徹夜未眠?】
成蟜連忙打斷鬥甯的腦補,道:“剛才的確有點事兒,本來起身之後便想來政事堂的,不巧,路上正好看到樊將軍在責罰一個小兵,實在看不過眼,便上前勸阻來著,因此耽擱了一些時辰。”
鬥甯:【如此說來……蟜兒是從自己的屋舍而來,昨夜沒有宿在路寢宮?】
成蟜心說,我昨夜的確宿在路寢宮,但甚麽事情也沒發生,千萬不能讓鬥甯知曉,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鬥甯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
他思來想去,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拉住成蟜的手道:“蟜兒,你隨為兄來。”
政事堂雖然大,屋舍也多,但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耳朵,鬥甯便拉著成蟜離開了政事堂,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鬥甯壓低了聲音,正色道:“蟜兒你實話告訴為兄,你……是不是被秦王強迫的,若你是被強迫的,哥哥便是拚了這條性命不要,也……”
成蟜不等鬥甯說完,連忙道:“哥哥,你別瞎想了,沒有人強迫於蟜。”
成蟜的本意是讓鬥甯放心,不論嬴政對自己是甚麽心思,但是看的出來,嬴政對自己真的十足得好,十足得用心。
成蟜說到這裡,鬥甯一臉震驚,甚至還有些許的大受打擊,輕聲道:“不是強迫?那你……蟜兒你是……自願的?”
成蟜:“……”也不能說自願罷,第一次是中藥,第二次是喝醉。
成蟜其實還沒想明白,自己對嬴政到底是個甚麽心思,畢竟他上輩子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對感□□經驗為零,成蟜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是一個君王。
鬥甯見成蟜沉默不語,著急的道:“蟜兒,你怎麽如此糊塗?難道你當真心儀於秦王?”
成蟜:“……”我還沒想明白,親哥哥下場按頭了!
鬥甯焦急的道:“蟜兒你心儀於誰不好,為何偏偏看上了那個秦王?繞是秦王俊美年輕,此時此刻對你也不錯,但這樣的寵愛又能持續多久呢?他可是秦國之主啊,如今秦國只有一個長公子,楚女又被退了回去,秦國的后宮空而懸,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面擠,到時候秦主為了平衡朝廷,平和諸國,必然會立一個又一個的夫人,不只是夫人,還會有妾夫人,還會有無數的侍女,你要和這般多的人爭寵麽?蟜兒,為兄的寶貝弟弟是讓人心疼的,絕不能去做這種事情!”
成蟜聽著鬥甯的話,腦海中登時變成了漿糊,不得不說,鬥甯說的都是對的,嬴政終究是一個古代人,思想便與現代人不一樣,在他們的思想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甚麽一世一雙人的想法。
鬥甯直言說罷,突然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的語氣說的太重了,輕聲安慰道:“蟜兒,是哥哥太心急了,哥哥不該說如此的重話。”
成蟜搖搖頭:“沒有,哥哥說的我都知曉了。”
鬥甯微笑道:“罷了,先不說這些了。蟜兒,特使希望明日能夠遊覽一番鹹陽的景致,身為大行人,蟜兒是不是也要陪同?”
“那是自然。”成蟜點頭道:“不知楚國特使想要去何處遊覽?”
鬥甯道:“父親想要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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