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臣對這樣的反應並無所謂,瞧他的樣子,看起來居然還有點享受。
凌風怒視著他,壓抑道:“你會後悔的。”
君不臣卻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後悔?該後悔的是你們吧,如果當初不是為了救你,楚衍會被我的人換到聯邦來?”
“說實話,我瞧他可憐,原本是想讓他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可是沒想到,你居然登位了,而且還偏偏要過來跟我作對。”
“你知道我這種人,脾氣一向不好,怎麽會容忍帝國的人在我的眼前撒野,隻好隨手從我的身邊找來一隻替罪羊來發泄了。”
君不臣陰笑著與凌風對視,口中說出的話冰冷而扭曲。
他一字一句道:“推他下地獄的人,是你。”
凌風面色一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君不臣欣賞著他痛苦的樣子,勾了勾唇,還不滿足,於是又抬手示意工作人員繼續播放。
很快,畫面一轉,接下來的視頻讓人更加不忍直視。
他們只能看到,有一只看起來有些蒼老的手,正在手握控制鍵,操控著電椅的電流。
電椅上的人渾身震顫,淚流滿面,看起來似在尖叫,又似乎在喊救命。
凌風在那一刻“騰”的站了起來,椅子跌倒在地面的同時發出了一聲讓人心顫的巨響。
***
楚衍被時安河帶著往電椅上坐好。
他剛一坐下,電椅上面的鐐銬就自動的將他釘的死死的,一寸也不能動彈,連脖子都被卡死,對頸椎病患者極其的不友好。
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詢問,很快,他的眼睛就被一塊黑布給蒙了起來。
楚衍終於感覺到了危險,努力的想要掙扎起來。
時安河卻衝著他耳邊說了句:“兄弟,別緊張,配合一下。”
接著,他又衝管事說了句,顏料調好了嗎?
管事說:“不要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楚衍:“?”
時安河拍了拍楚衍的臉,對他道:“寶貝,裝的害怕點,把我們想象成罪大惡極的人!”
楚衍覺得莫名奇妙,於是咧了咧嘴。
時安河恨鐵不成鋼,於是又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如果你裝的不夠像,我們只能用真手段讓你害怕了。”
楚衍:“......”
很快,他就表演出了一系列諸如面色蒼白,渾身發抖,恐懼至極的表情。
嗯,畢竟,做的太多了熟練了。
時安河滿意的點點頭,於是回頭對管事說:“可以上顏料了。”
看起來格外真實的血被極其細致的抹在了楚衍的臉上,嘴角,脖頸,手臂,一個不落,目的就是要突出他的慘,他的可憐,他的脆弱。
管事塗顏料很有一手,不稀裡糊塗,不亂塗亂畫,每一個位置都塗的恰到好處,讓人能感覺到一種凌虐的美感,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碎無比。
當然,這和楚衍本身的顏值優勢也有關系。
總之,時安河非常乾脆的衝管事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管事也非常的滿足於自己的傑作。
於是他們就開始擺拍起來,時安河負責拍攝,而管事則負責扮演對楚衍動刑的大惡人。
管事對“渾身浴血”的楚衍說道:“你現在的肉l體已經被我們狠狠的折磨過了,也就是說,你現在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那個詞怎麽說來著..氣若遊絲!對,氣若遊絲!拿出你的演技和狀態來給我們詮釋好這出戲!”
楚衍:“......”
時安河更離譜,直接在對面喊起了:“人質受刑,第一場,第一鏡,action!”
此時此刻,楚衍大概也明白他們想做什麽了。
這是要給帝國發一個威懾視頻。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種視頻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注水造假。
楚衍心靈神會,立刻低下頭來,張開薄唇虛弱的呼吸著,瞧那進多出少的呼吸狀態,真的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做氣若遊絲。
時安河這時候覺得少了點什麽,於是讓開口讓管事把房間的氣溫調高。
管事不明所以,但是覺得這幫年輕人比自己有想法,於是還是幫忙把空調打開了。
這個時候,時安河從瓶子裡倒了一杯溫水出來,一本正經的跟在場的人解釋道:“根據我多年鑒劇的經驗,一般受刑之後,當事人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昏倒,這個時候比較溫和一點的做法是讓他就這麽昏著,粗暴一點的做法是給他兜頭潑一盆涼水,強迫他醒過來,然後意識清醒的承受下一波的毒打。”
管事瞬間悟了,激動的說:“你的意思是!”
時安河微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下一刻,楚衍就的頭上就被澆上了一杯水,不涼不燙,溫度舒適。
一滴水珠蹭過他的眼角,楚衍不由自主的眨巴眨巴眼睛。
時安河拍拍手,激動道:“沒錯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管事也覺得有那意思了,跟時安河也不客氣了,大力的拍著他的肩膀,問道:“小夥子,不,時導!你覺得接下來我們還可以怎麽拍?”
楚衍:“.......”
無語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
深夜裡。
凌風回到了帝國,回到了楚衍曾經住過的房間。
他和君不臣的談判最終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