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回頭看向正在哀叫的葫仔,腦子裡又想起了自己姐姐被打到住院的事情,他有些於心不忍,就說:“我這有藥,你自己塗。”
雷驊將自己背包裡那瓶碘伏拿了出來,先交給彌崽,讓彌崽拿去給葫仔,因為他不想跟葫仔近距離接觸。
彌崽抬起小手,接過男人手裡的棕色藥瓶,再從男人腿上下來,向葫仔走過去。
彌崽把藥瓶遞到了葫仔的面前。
盡管彌崽以前被葫仔欺負得很慘,可是彌崽眼裡一點恨意都沒有,還聽男人的話,親自把藥送來給葫仔。
葫仔覺得彌崽沒安什麽好心,直接一把將彌崽手裡的藥瓶給打掉了:“走開,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葫仔的可憐是裝給雷驊看,並不是裝給彌崽看的。
彌崽把掉落在地上的藥瓶撿起來,重新遞到葫仔面前。
葫仔看著彌崽手裡的藥,遲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彌崽以前,一看到他就躲,可有時候彌崽被別的雌性欺負了,又會主動來找他。
對於彌崽來說,葫仔是唯一的親人。
可是葫仔不想當個好哥哥,他再一次打翻了彌崽小手裡的藥瓶。
雷驊終於按耐不住了,站起身,走過來,抱起彌崽,低頭看著葫仔說:“藥就在地上,你自己撿起來塗。”
說完,雷驊抱著彌崽重新坐回到火堆邊,繼續吃東西。
吃飽後,彌崽依靠在男人懷裡,開心地擺動著自己的尾巴,只要能不挨餓,彌崽就很滿足了。
雷驊抓住彌崽的小尾巴,摸了摸,他也一樣很滿足。
葫仔只能眼紅地在旁邊看著他們。
等到了深夜,彌崽和雷驊都睡著了,葫仔悄悄地爬起來,走到雷驊身邊。
雷驊懷裡抱著彌崽,兩人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讓葫仔無從下手。
就在這時候,雷驊突然醒了,並坐起了身。
葫仔嚇得立馬跑回陰暗的角落裡待著。
雷驊只是想要小便了,他把懷裡的彌崽放下,然後去屋外面釋放。
葫仔一看男人出去了,馬上也跟著出去。
雷驊小解完,剛提好褲子,葫仔就出現在了他面前,並撅著尾巴,勾引他。
雷驊面不改色地轉身進屋裡,並把門給關上,將葫仔關在了外邊。
外面的葫仔,完全沒想到男人就這麽走了,而且還把門給關上了。
葫仔趕緊上去撓門,想要進屋。
彌崽被葫仔弄出來的響動吵醒了,小手握成拳頭狀,揉了揉眼睛。
雷驊把彌崽的小腦袋,重新摁回到自己胸口上:“崽,別理他。”
彌崽一邊聽著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邊聽著葫仔的喊叫聲,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葫仔什麽時候跑到外面去了?
聽到葫仔一直在那撓門喊叫,彌崽忍不住了,想要去給他開門,讓他進來。
這回換雷驊不樂意了:“小傻崽,就不怕他把我勾走嗎?”
彌崽想想也是,怕葫仔把他的男人給勾走了,還是不去開門了。
彌崽安心地趴在男人胸口上,斷斷續續地說:“你是…彌崽的…雄性…”
雷驊笑著在彌崽額頭上,重重啵了一口,故意戲弄說:“崽崽,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雄性了?”
彌崽頓時就傷心了。
雷驊看彌崽要哭了,趕緊哄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雄性。”
第四十一章 :等回家了,就標記你
彌崽呆呆地重複著男人剛才說的話:“彌崽的專屬雄性?”
雷驊捏了捏彌崽臉頰兩側的嬰兒肥:“嗯,我是你一個人的專屬。”
彌崽咧開小嘴,傻傻一笑,隨即在男人胸口處亂蹭了一番,開心到尾巴都要翹上了天,嗷嗚,男人終於肯當他的雄性了。
雷驊沒想到彌崽會高興成這樣,估計今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果不其然,彌崽高興得一晚上都沒睡,小嘴裡一直在重複說專屬雄性這四個字,等到快天亮了,才倦怠地趴在男人身上逐漸入睡,睡著後,都還在說夢話。
翌日早晨,首領想把葫仔領回家,但是葫仔死活不願意,不停地大聲囔囔,把其他獸人都吸引了過來,最後這場鬧劇以葫仔服從告終。
只要葫仔安分一點,別再想著勾引別的雄性,那麽首領對他還算挺好的,可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經常去勾引別的雄性,就怪不得首領對他動手了。
歸根究底的原因,是因為葫仔這類獸種的發情期比較長,而首領的發情期較短,滿足不了他的需求,所以他才會去勾搭別的雄性。
葫仔和彌崽是親兄弟,他們是同一類獸種。
可以猜測等彌崽完全發育好了,應該和葫仔差不多,只不過雷驊和首領不一樣,雷驊是人類,人類一年四季都處在發情的階段,這可比首領強多了。
太陽都快曬屁股了,彌崽卻還在睡覺,小小的鼾聲縈繞在雷驊耳邊,讓他都舍不得爬起來去幹活。
他可以一直盯著彌崽的小臉看,看上一整天,都不會覺得無聊,只會越看越入迷,心裡感概,他的小崽子真好看。
雷驊癡癡地看了彌崽十幾分鍾後,將背包拽過來,拿出裡面的日記,來翻看一下。
不翻還不知道,他竟然已經在這個部落裡待了一個月,日記都寫了幾十篇,可是搜救隊竟然還沒有來,繼續這麽等下去,就算等到明年也不可能得到救援,還是得靠自己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