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也隨之注意到了葫仔,看著葫仔臉上有血跡,身上全是各種青紫瘢痕,明明剛不久前葫仔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這麽慘了。
雷驊並沒有對葫仔升起憐憫之心,聲音不冷不熱.地問他:“你來這做什麽?”
葫仔眼裡冒出水汽,用那副慘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可以收留我嗎?”
雷驊沒有答應,只是看著他。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首領的咆哮聲:“葫仔你去哪了,給我出來。”
葫仔聽到首領的聲音後,頓時臉色發白,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男人,希望男人能幫他躲過一劫,不然首領真的會活活把他打死,現在只有男人可以幫他。
一條生命擺在眼前,雷驊沒辦法見死不救。
等首領找到這裡的時候,雷驊站出來,為葫仔出頭:“他既然是你的伴侶,你就應該好好對待他。”
葫仔在部落裡是出了名的水性楊花,到處勾搭雄性,首領只是看不下去了,才會多次對葫仔動手,可是葫仔總是死性不改。
首領越過雷驊,看向藏在後面的葫仔,隱忍地說:“跟我回去。”
葫仔使勁搖頭,不肯回去。
首領也不敢在雷驊面前鬧,只能自己走了。
雷驊繼續去處理那兩隻小獵物,沒有管葫仔,任由葫仔留在他家裡。
葫仔很安靜地蜷縮在角落裡,自己給自己舔傷口。
見男人真的把葫仔收留了,彌崽心裡有些酸澀,獨自坐在門口,悶悶不樂地玩。
雷驊看到彌崽情緒不對勁,就召喚了一聲:“崽崽,過來。”
彌崽不搭理男人,假裝沒有聽到。
雷驊都看到彌崽頭上的小獸耳動了:“不過來,肉就要被我吃完了。”
彌崽的小獸耳又連著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扛不住食物的誘惑,朝著男人走過去,在離男人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看著彌崽在跟他鬧別扭,雷驊輕笑著說:“離我這麽遠做什麽,再過來一點。”
彌崽隻往前挪了一小步,大概一厘米的距離。
雷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來。”
彌崽站著不動。
雷驊一把將彌崽撈到了自己腿上來,再低頭咬住彌崽小獸耳上的尖尖,抑製不住地笑著問:“吃醋了?”
彌崽不知道什麽叫吃醋,只知道自己心口上很難受,他不想看到男人對別的雌性好,也不想看到男人去接近別的雌性。
老男人摸摸彌崽還沒消腫的唇瓣:“放心,我隻對你有興趣。”
第四十章 :崽,我是你的專屬雄性
雷驊對除了彌崽以外的人基本無感,不然他也不可能保持處男之身三十多年。
可是彌崽還是很擔心葫仔會趁機勾引走男人,另外他不明白男人為什麽會同意讓葫仔留宿在家裡。
彌崽看了眼正蜷伏在角落裡舔傷口的葫仔,又看了看男人英俊的臉龐,心口上悶悶的,還有點發澀。
彌崽拿起男人寬大的手掌,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稚幼的嗓音裡藏著委屈和傷心:“彌崽…疼…”
雷驊還以為彌崽受傷了呢,趕緊把彌崽身上的外套給拉開,檢查一下是否有傷。
看著彌崽身上的肌膚潔白無瑕,別說傷口了,連毛孔都看不見,雷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彌崽說的可能是心痛。
雷驊不禁想要發笑,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傻崽子說:“小醋壇子。”
雷驊之所以收留葫仔,只是因為不想看到一條生命被家暴致死,首領把葫仔打得滿身是傷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他的姐姐。
他姐姐被那個人渣家暴了整整五年,最後一次是重傷到昏迷不醒,住院兩個月,法院才給判的離婚,他的小侄子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看見男性就怕,隻認他這個舅舅。
雷驊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點發現他姐姐身上的傷,這樣他就能早點去把那個人渣給狠狠地教訓一頓了。
雷驊只是出於同情心理,才庇護了葫仔一次,但他對葫仔可一點好感都沒有。
看著自己的小崽子吃醋到心痛了,雷驊接著又趕忙說道:“隻讓葫仔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就讓他走。”
聽到男人這句話,彌崽心裡才好受了一點,撅著小嘴,像是在跟男人撒嬌一樣說:“餓了…”
鍋子裡的湯汁正在沸騰,咕嚕咕嚕地冒著泡,香氣四溢,雷驊知道彌崽等不及要吃了,可是肉還沒有完全熟透:“再等一下。”
彌崽耐心地坐在男人腿上等,目光一直盯著鍋子裡的肉看,都忘記了葫仔的存在。
葫仔獨自一人趴在角落裡舔舐傷口,看到雷驊在親手喂彌崽吃東西,他眼神中全是掩飾不住的羨慕。
沒有哪隻雄性獸人會這麽無微不至地對待自己的雌性,他們一般只有在發情期的時候,才會善待雌性,以求雌性能配合他們。
雷驊的存在,簡直顛覆了葫仔對於雄性的認知,這讓他更加渴望得到眼前這個男人。
葫仔知道自己現在被忽視了,於是他就故意發出痛苦的呻-吟,試圖吸引來男人的注意。
雷驊和彌崽正吃著東西,旁邊有個聲音在哀嚎,這很影響食欲。
雷驊被影響到了,但彌崽絲毫不受影響,腮幫子塞得鼓鼓的,咀嚼的動作沒有停下來過,對彌崽來說,填飽肚子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