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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一個是豪紳世家自幼習馬,另一個父母去世前是完全按照年紀教授君子六藝,騎馬這種最基礎的他們當然會。
就苦了季正則上一世,做了大半輩子的辦公椅,卻從未騎過馬。
第一天教騎馬,能和馬兒混熟順利騎個幾圈就算是成功,季正則正臉貼馬脖子打算心靈交流一番,抬頭就看見校場一腳立著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阿英,會騎馬麽,”季正則就些窘迫地道。
陽谷直、射著阿英的臉,他抬手遮眼笑著說:“不知道啊。”不是他想笑,實在是他相公這幅樣子太有意思。
“有什麽好笑的,”季正則道:“試試不?”
阿英上前摸了摸鬃毛,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心頭沒由來的高興,他挑眉道:“那試試。”
阿英腳踩馬鐙倏地一下就穩坐在季正則的身後,兩隻手繞到前頭牽著韁繩,小腿輕夾馬腹,“架!”
剛剛還犯倔的馬,這會乖順無比,指哪往哪跑……就是這體味有點不太對。
不應該是他在後頭抱著阿英麽。
小跑了兩圈之後,二人心情都無比的舒暢,何暢在一棵大樹下朝他們高聲喊:“阿英,來跑一場啊。”
第23章
“好啊!”阿英揮了揮馬鞭興高采烈的應著,說完也不等季正則的意見,馬鞭一抽,“駕!”
馬兒嗖的一下像隻離弓的箭,帶著人都跟著身輕如燕,噠噠的馬蹄聲響,耳邊阿英一聲聲驅策,“駕!駕!好馬兒跑快點!”
若不是人多季正則此時都想把阿英的脖子拉過來,狠狠的親上一番,他夫郎也太颯了。
阿英這麽攻,要不是出場配置的問題,他絕不懷疑阿英能攻了他。
矯健的駿馬在空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往常只會掉書袋的書生此刻都眼熱的看著他們。過了一會之後,何暢率先停下,“籲,阿英今天沒有弓箭,改日咱們再比上一番!”
“好啊!”從未有過的暢快充斥著阿英的每一個神經,他高興的看著自己的男人道:“阿正哥!我好開心啊!”
“嗯,我也開心,”老男人口不對心,比就比唄,照顧一下他這個新手少跑兩圈不行?這一圈圈顛的他腰都要散架了。
苦讀勞心累神,好容易有出來放風的時候,幾人都興致高漲,就連晚飯都直接擺在了季正則的院子裡。
這幾人裡只有他成家,有何暢這個沒成親的哥兒在,去誰的院子都沒有來季正則這裡合適。
他們家通常都是阿英下廚,但今日看阿英實在高興,季正則便把他從小廚房裡面拉出來,“去跟何暢唐煜他們玩,我來做飯。”
“阿正哥,”阿英小臉紅撲撲的,扔下手裡要宰的雞往季正則懷裡就撲。老男人順勢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下去,熱烈的情緒臌脹,這個吻來的格外火熱。
幾縷頭髮散亂在阿英眼前,脊背猛的壓在門板上,津液化開口舌被重重的碾著,阿英頓時腰軟的有些站不住,壓在唇上的人松了松,道:“在馬上我就想這麽親你了,我的好阿英。”
鋪天蓋地的吻雨點一樣落下,在不應該的廚房裡,阿英極盡所能的回應著,卻仍舊抵不過那人的熱情,微涼的指尖輕探。
阿英哆嗦了下腰,“阿……阿正哥。”
少年的氣息急促,領口大開著,季正則的手堪堪停在腰腹間,下巴墊在阿英肩上笑出了聲:“阿英。”
腦子還在計算著時間的阿英,想著借口燉雞應當能糊弄過去,卻被突然的停下弄的一懵,“阿正哥?”
瀲灩的眸子像是不懂一樣看著他,季正則心如擂鼓抬手遮住,“別這麽看我,好阿英在等等我好不好。”
單純的阿英以為現在時間不方便,那個事得等到晚上,“嗯行,那……那你再親親我唄。”
季正則“……”天了嚕!要他命了簡直,為什麽他只是魂魄過來了,為什麽沒把他八塊腹肌的強健體魄也一起帶過來!
鮮嫩的小羊羔就眼前,餓狼卻沒有一口好牙。小羊還在懷裡來回亂拱,他卻沒地方下嘴,最悲催不過如此!
季正則在小廚房裡做飯,幾個哥兒舉到一塊閑聊,許佑安和唐昊見狀也就退到院子外面,說去弄些好酒來喝。
“阿英,你眉頭上是何時傷的,”何暢道。
阿英和唐煜擺弄著棋盤,聞言抬頭笑了下,“小時候,記不太清了。”
那日在山上一出手,何暢就立馬確定了,阿英就是失蹤將近一年的那個人,他們兩家是世交,何暢也只是年幼時候和他在一起玩過幾次,大一點就再沒見過。
命運何其弄人,天之驕子竟然落到了鄉村,幸好嫁的是個書生,要是嫁了種田的醉漢他指不定現在就能把人帶走。
他們夫夫倆對阿英過去的是三緘其口,其中緣由何暢也能猜出一二,他湊到近前試探著問:“阿英,季秀才對你好不好,成親以後跟之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同時哥兒的唐煜也抬頭等著阿英的下文,自明武皇帝之後大昭朝哥兒的地位雖說是有所提升,但歸根結底還是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