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的母親,死去的謝穗?
商榷疑惑不解。
“同樣帶著文雅端莊的氣質,溫柔善良……”陸沉目光裡有些悲憫,“人總是找相似的東西去代替已失去的,商先生,從古至今,都是這樣。”
第53章 古今相同
用相似代替失去……
商榷不懂陸沉話裡的意思。
“這些和傅思有什麽關系?無論傅憶要報復誰,總不會是和他無冤無仇的大哥。”
“起初我也不明白,但現在隱約覺得不止有關系,簡直是糾纏不清的孽緣。
商先生,你有沒有想過,楚國那麽大,華國那麽大,為什麽偏偏傅憶傅思兩兄弟選擇了小時、選擇了你?”
商榷當然想過,但沒有答案,他目光凝重地看著陸沉。
陸沉站在落地窗前,半邊身子都籠罩在窗簾的陰影中。
“我看過你寫的論文,裡面有種邏輯叫做以古論今,對吧?”
商榷:“直說就好,沒必要繞圈子。”
“好,那我就跟你說說,在我看來,古今是如何一致的——
小孩雖然心狠手辣,也是很有原則的,他用了小時的身體,就要替小時出頭——所以,我還是先從這個時代的事情說起——
何女士大概沒有告訴你,姓陳的除了陳時的母親,其余情人都是男的吧。”
商榷怔了一瞬,搖頭,“沒有。”
何家的家事,如果不是威脅到何女士母女安全,他不會妄加窺探的。何女士那樣驕傲的人,居然不止被出軌,渣男還騙婚……真是畜生!
“之所以姓陳的找上謝穗,就是想要一個兒子,一個長得像那個人的兒子。”
“誰?”
這種事情完全超出商榷三觀能接受的范圍,他愕然地看著陸沉,聽他語氣不屑地繼續往下說。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從小孩的反應來看,他找到那個人了——大概是姓陳的年輕時造的孽,那個男人消失很多年,幾乎成了姓陳的心病——這些是何女士告訴我爸的,她只看到過不帶五官的畫像,所以具體是誰,我並不清楚,但小孩應該知道得更多。”
陸沉目光直視商榷,“聯系前因後果——謝穗和商先生氣質上是相似的。據說陳光源其他情人也都是在校學生陽光少年,以及那時候小孩對你動手——商先生,我想,那個男人,大概是和你有些相似的。”
陸沉的話像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來,明明是大熱的天氣,商榷周身發涼。
難怪……難怪陳光源第一次見到商榷,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後來更是厚顏無恥地隨時隨地攀關系。
惡心。
商榷有種作嘔的厭惡感。
畜生就是畜生,看似二十余年對某人一往情深,即使結婚生女,還是要在生活中找到那個人的痕跡……實際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所謂深情只是自我感動。
何女士母女是陳光源“深情”的犧牲品,謝穗和小時也是,那些少年也是,甚至——
那個消失多年又突然出現,還被傅憶盯上的那個人,又何嘗不是受害者。
陸沉等商榷平穩了情緒,繼續說:“之所以說古今相似,商先生,你應該是知道的,那兩兄弟的皇帝老子,也有個寵愛至極的男人——”
“明月狼?!”商榷訝然叫出那個名字,當時狩獵的動靜,他至今回想起來還覺得臉紅羞臊。
仔細回憶,皇帝對明月狼好像格外迷戀,並不是隻圖一時新鮮,後來狩獵結束,竟然不顧後果,帶他一個大男人回宮了。
這種行為,確實是和陳光源的舉動太過相似。
所以,陸沉之前說,傅憶費盡心機想報復的渣男就是——
商榷和陸沉兩相對視,那個名字已經到嘴邊,別墅開門聲突然響起,兩人一貓齊齊向玄關處望去——
傅憶額前碎發濕漉成股,發下冷冽的眸子沒有聚焦,空洞得可怕。衣服凌亂,像跟人打鬥過,順著胳膊往下,右手掌心被劃破,大滴大滴鮮血往下墜著,在白色鞋面綻開一朵一朵血花……
“小孩,把對方打成什麽樣了?需不需要賠錢?”陸沉走向玄關處,眼睛看著傅憶流血的右手,抬手揉了揉他凌亂的短發。
傅憶冷他一眼,“手拿開,我不是那種窩在男人懷裡,胸無大志的蠢貓。”
陸沉依言收手,轉過頭來看看商榷和他的貓,“抱歉,小孩沒教養,說話不好聽。”
確實沒教養。自己不痛快,跟貓貓較什麽勁?貓貓才不蠢呢。商榷感覺懷裡的貓貓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安撫地拍了拍胖乎乎的腦袋。
“看在你是傅思二弟的份上,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商榷說,“我們不一定非要做敵人。”
傅憶死死盯著一人一貓,冷笑起來,“遇見你們這些愚蠢的慫包,算我倒霉。某個多管閑事的人大概已經告訴你不少事了,”傅憶警告地瞪陸沉一眼,“劇透到這種程度,已經讓我損失了太多樂趣,剩下的部分,最好能讓我滿意,否則——”
傅憶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你們,每一個,都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比較短小,晚上還有一更
第54章 兩國宴會
傅憶放下狠話之後,離奇地安分了一段時間,以至於那種令人生寒的威脅像朝霧一樣慢慢消散,貓貓和商榷暫緩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