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十多來桌客人也跟著發出起哄聲。
“安靜!”肖闞身後的隨從大喊了一聲。
“劉副將,不準對我的親眷們無禮。”肖闞示意了身後人一眼,又換上笑臉面對眾賓客。
肖菱嗤笑,“親眷?你還知道我們是你的親眷?我還以為你榮升了就要忘了寨中老小了呢!”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肖看臉色不像先前那般溫潤了。
李夫人也有些坐不住,看著桌前的肖闞道:“徑雲,你剿了寨子,把寨裡老小趕來這裡,又對重錦做出這般事,你不當說些什麽嗎!”
重錦,即宋重錦,宋玉的字。
“義娘,徑雲不得不這麽做。”肖闞臉色慚愧。
肖菱一聽就來氣了,“肖徑雲!虧你敢說出口!寨裡一百多來人誰欠你了招惹你了!玉叔又做錯了什麽!你做這些!你要怎麽交代!”
“今天大家都在,徑雲就給大家一個交代。”
“寨子現在暫時歸我肖徑雲收管,但大家放心,今晚酒宴過後,大家先在府上將就一宿,明天我會派人把大家送回寨裡,只是以後寨子以後的大事,全權要經過我這裡才能定論。”
“寨外我會一直安排人守著,但不會做無理之事,只是當護寨,希望諸位諒解,緣由不便告知。”
肖看一口氣說完,隨即就有個四五歲的孩童舉起一個吃物朝肖看砸去,口裡還念叨著“惡人”。
“黑夭寨可是山匪寨!不用你這種朝廷王侯護著!你若是想當寨主你說便是!把寨裡內外安排你的人是幾個意思!”肖菱嗔怒。
“緣由不便告知。”肖闞重複。
肖菱怒火直升,拿起一個酒杯朝地上砸去,大罵對方。
“那玉叔呢!你要怎麽交代!你強壓著他在我們面前拜堂!你對得起我爹嗎!對得起玉叔嗎!”
肖闞掃視了百號寨人,目光最終落回肖菱母女這裡,嚴肅答道:“義叔對我恩重如山,我的一切是黑夭寨給的,也是義叔給的。”
“你就這麽回報重錦!?”李夫人有點失態。
肖闞撫了撫身上的紅衣,肺腑言道:
“徑雲既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當著諸位的面也不能強瞞什麽,雖然我該喚他一聲義叔,但我肖徑雲對他宋玉是情歡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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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偽/叔/侄不能寫,所以稱呼改為義師)
這篇大概講的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年紀相差四五歲,義侄從小對義叔暗生情愫擁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後,把自己義師/叔強娶佔有困在金屋裡的故事。
當然,就是他逃他追,插翅難飛。
同時還背景涉及一些朝廷權謀和烽火戰爭,以及兩人之間說不清的誤會和身世紛擾。
雙潔,1v1,he,文章有插敘,主要是回顧侄子在義叔身邊長大的成長經歷和情感變化。
肖闞,字徑雲。
宋玉,字重錦。
(闞,kan第四聲)
出自杜甫《春夜喜雨》:“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宋玉”這個名字,一是本人有一個很喜歡的辭賦家叫宋玉,字子淵,號鹿溪子,是楚國詩人公族後裔,戰國著名辭賦家,"下裡巴人"、"陽春白雪"、"曲高和寡"便說的是他,典故也皆他而來。
二是,雖然感覺宋玉這個名字看起來普通,但讀起來就很有驚鴻感,也有“頌玉”的意思,其實就是讚美一個人像玉一樣不凡與石,珍貴美好。
作者有話說:兜兜轉轉還是開了,有幾W存稿,謝謝打開啊,保證不坑,也謝謝從隔壁啞巴怨過來的家人們
第2章 洞房敘舊
肖闞當著一百多號寨人自個喝了三杯酒後,又說了些感謝和愧意的話後,又跟李副將交代了些事情後,便趕回房去了。
藥效過了,宋玉聽到開門聲,隔著紅蓋頭冷冷問了一句:“誰。”
“你的郎君。”
肖闞關上門,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榻前。
“我教你禮數,不是讓爾杵逆我的。”宋玉坐了這麽久,腰身依舊挺直。
“義師說的是,侄兒下次會記住的。”肖闞坐到對方身邊。
宋玉感到身邊人在貼近他,不由得挪了挪身子,聲音冷淡,“松綁。”
“義師莫急。”
肖闞握著喜秤,緩緩伸進蓋頭下,慢慢向上撩起。
先入目的是宋玉的下巴,然後是抿成直線的薄唇,宋玉下垂著眼眸,肖闞把蓋頭往後勾走,落在榻上。
“義師為何不看我?”肖闞蹲跪在宋玉膝前,微仰頭去看對方的眼睛。
寨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宋玉三當家的長相,有幾分關外東胡人的風姿,眼角微微上挑,明眸皓齒,嘴角天生的微微下垂,也是玉色仙姿。
而且,這宋玉左耳的對耳輪處還穿戴著一枚銀釘,男人穿耳孔本就少見,何況是像宋玉這般耳洞打在耳輪處。
可也是這麽綽約風姿,可是黑夭寨仙色第一流。
宋玉眼睛動了動,空洞的看著膝前的人,“松綁。”
肖闞動了動嘴沒說什麽,於是解開了對方手腳的繩子。
宋玉動了動手,隨即一掌打在肖闞的臉上,低吼道:“你把寨子怎麽樣了!”
肖闞的臉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依舊屈膝蹲在宋玉膝前,“沒怎麽樣,義娘他們還在外面喝我和義師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