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玉怒而難語,起身就要邁出房去。
“果然還是不該給義師松綁的。”肖闞從背後一把撈住對方的腰身,一股勁直接把對方扛在肩上走向床榻。
宋玉知道肖闞在此之前給他吃的不僅有禁聲藥,還有控骨散,此時本有一身好武力的宋玉也不是個無功廢人。
“得罪了,義師。”
肖闞把對方放下床榻,立馬用兩腿去壓住對方的雙腿,兩手箍製著對方的兩腕,宋玉試圖掙開,但實在又沒什麽優勢。
四目相對,盡管宋玉兩眸仇視,肖闞也能從對方眼裡看出歡魅來。
“肖徑雲!”宋玉感到對方下身貼上自己,渾身一震。
“義師怎的這般隔應徑雲?”肖闞唇珠劃過宋玉的下顎線,停留在對方左耳處。
宋玉感覺兩人的衣服布料隨時可能會起火似的,巍顫著聲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
“我是徑雲啊,是義叔的好侄兒,是義師的好徒弟,是你宋玉的夫君,是……”
“住口!”宋玉左耳一片溫熱,肖闞正在吸吻他的耳窩。
肖闞用舌尖挑了挑對方耳輪處的銀釘,呢喃道:“我的好義師,侄兒來娶你了,您還不高興嗎?”
“你當真沒有羞恥之心!不分禮輩嗎?”宋玉扭開頭,一臉嫌惡。
肖闞饒有味的看著對方的側臉,又打量了對方的頸根,“我與義叔既沒有一血之緣,再論您為師,我為徒,雙方都不曾嫁娶,有何羞恥?”
“那你還有顏面知喚我一聲義叔?”宋玉耳郭已經發紅發燙。
肖闞居上看著,不由得笑了笑,“義叔不樂意徑雲這麽喚嗎?或是說,徑雲此時該喚義叔一聲‘娘子’嗎?”
“你!”宋玉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從我身上滾下去!”
肖闞喜色無動,本來鉗製對方的兩手緩緩上移,掌心相貼,與對方強行十指交扣住。
兩身紅絲錦相擦,肖闞嘴角微揚,“徑雲兩年不見您了,思念得打緊,您卻怎的一句好說都不給徑雲?”
“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兩年前我……”
“什麽?義師莫不是想說,兩年前就跟我一刀兩斷吧?”
宋玉臉色蹭的就緋紅一片。
肖闞松開一掌,撫在宋玉腰間,“重錦……”
對方這般稱喊,宋玉心裡猛跳了一下,“不得無禮!”
“您真孰不知自己雪膚花貌,美如冠玉,徑雲好生惦記多年啊。”肖闞擒住對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宋玉想掙立起來,奈何對方壓得太嚴實,閉眼歎息道:“放了為叔/師,放了黑夭寨,你好生當你的侯爺去吧。”
“您還真是舍得說笑。”肖闞手伸進對方內袍裡,“徑雲現如今已經和您都拜堂成親了,怎麽還有這種道理可說?”
宋玉握住對方的手腕,阻止對方探進自己的內衫裡去,臉色黑沉,“肖闞!你當真不尊我們叔師侄徒情分?”
“義叔現在說此話不覺害臊?叔師侄徒情分?哪種情分?不該的情分兩年前都捅破了,您這莫不是忘了吧?”
肖闞把對方的手反扣住,頭埋進對方頸窩處。
“忘了,也不必再提了。”宋玉把頭扭向另一邊。
“若是姑且忘了,那不如讓徑雲給您再敘一敘吧。”肖闞咬住對方的耳垂。
宋玉渾身粟震,“放……開。”
“您還是這般害怕徑雲咬這裡嗎?”肖闞聲音粘稠,還用牙貝咬了咬對方的耳郭,“義師……”
肖闞連著叫了幾聲義師,叫得宋玉羞恥難當。
“義師,你還記得我們在梨園那次嗎?”肖闞手伏在對方肩上,把對方外袍緩緩向下扯。
宋玉怒臊交加,腿想蹬起來,立馬又被對方壓下去。
“那次,義師喝醉了,在徑雲懷裡好生嬌嗔……”肖闞一手環住對方的腰,一手撫著對方的後腦杓。
“住口。”宋玉氣息凌亂,字字凝重,“不得亂語……”
肖闞看到對方羞紅的模樣,不禁有幾分愉悅,“出征前三日,在後山湖水裡,義師哭成那般,讓徑雲要喚義師名字,徑雲好是興奮,真是忘不了水波蕩漾時,一遍一遍的叫義師‘重錦’……”
“肖徑雲……你怎的不知恬恥!”宋玉感覺到對方身體的異樣,有幾分慌張。
床褥喜帳紅得令人心神向往,宋玉姣好的面色被一襲紅衣襯得更是媚人。
“義師,就算不知恬恥也是以前的我們,不是我。”肖闞似笑非笑,手熟練的解開對方的腰帶,“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是夫妻,什麽都在情理之中。”
宋玉怒火再次被激起,想說些什麽,卻又立馬被肖闞的嘴堵住,靈活的舌尖挑逗著宋玉的上顎,弄得宋玉思緒再度混亂起來。
激蕩纏綿的吻,久別重逢的兩具身體好像回到了從前,在李樹林裡,在廂房裡。
作者有話說:理清一下,既是義叔,也是義師,為了不敏感,字面上只能叫義師。
第3章 初次共處
肖闞自有記憶以來,就是在黑夭寨長大的。
黑夭寨的名號在平邕城這一片是家喻戶曉的,誰人不知黑夭寨是個劫富濟貧的山匪寨?
寨裡的肖大當家——肖潛,便是肖闞的義父,把肖闞抱養到寨裡撫養成人的人。
這肖潛帶領寨中人劫富濟貧,又招來了大批英雄好漢,黑夭寨成了個實打實的“英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