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叔!”肖菱失色大吼。
那把發著寒氣的繡春刀搭在了宋玉右頸肩上。
“你改了為叔的刀法。”宋玉感覺得到那刀鋒隨時可能抹到自己脖子。
肖闞牢牢抓著刀柄,生怕刀子無眼劃傷了對方,“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徑雲每日要面對那麽多敵寇,自然要學會變通。”
“……”宋玉無話可說。
“當然面對義叔也是。”肖闞把刀微微往右挪了一點。
肖菱睜大了眼睛,不敢過來,“肖徑雲!你瘋了嗎!他是玉叔啊!”
肖闞複雜的看著一旁的肖菱,“劉副將!”
“侯爺請吩咐。”劉副將卑躬抱拳。
“把廣場的人都給請到王府去。”肖闞竟然希望肖菱能從他的目光裡看出什麽,“喝喜酒。”
作者有話說:依舊保持每天0點準時雙更哈,下一章拜堂成親入洞房了。
第68章 拜堂成親
劉副將朝身後擺了擺手,一群身穿銳甲的士兵蜂擁而上。
肖闞轉頭看向面前的宋玉,搭在宋玉頸肩上的刀一點一點往後移,肖闞也在一點一點靠近他。
瞬移一般,肖闞左手穿過宋玉的腋下,右手握著的刀柄頭往宋玉後頸一戳。
“咳呵……”宋玉神經吃痛,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神經混沌之際,肖闞往對方嘴裡塞了什麽藥丸似的東西。
“義叔,得罪了。”肖闞一把橫抱起宋玉。
李夫人和那夥人被劉副將等人“擁護”到肖闞面前。
“義娘。”肖闞有點難為情,“徑雲回來了……”
李夫人看到宋玉昏厥的樣子,應該是有些被嚇壞了,“你,你對重錦做了什麽!”
“義叔他沒事,待會就醒了。”肖闞看了看懷裡的人,“義娘待會就同徑雲下山吧。”
“徑雲!你還是娘的那個徑雲嗎!你這是在做什麽呀!他是重錦啊!”李夫人淒聲怨言。
肖闞心裡苦楚萬分,“義娘,我還是徑雲,只是現在有些事不能講明白,稍後徑雲再同您講清楚,現在先下山好嗎。”
“我不去!你把重錦放下!”
“義娘,您別為難徑雲,徑雲不是要為難你們的,現在必須下山。”肖闞實在不願意這麽做。
劉副將得到肖闞的眼神暗示後,就向前伸手道:“夫人請。”
肖闞再次眼神暗示劉副將不要失了分寸後,就抱著宋玉青玉案的方向去。
…………
走了那麽久,青玉案還是一樣沒變。
若是生生世世都可以和宋玉廝守於此就好了。
肖闞抱著宋玉進了自己的廂房,把人放到了榻上,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枚藥丸就往宋玉嘴裡放後,他頓時心裡放松了下來。
“義/叔……”肖闞如撫珍寶的捧著對方的臉龐,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對方。
思念一旦有了破口,就會無止無休的泄出來。
若不是送衣冠的人來了,肖闞保證不了自己不會立馬做出什麽事來。
他將宋玉身上的素衣一一褪下,將那一身紅錦給宋玉換上,又替宋玉重新挽了頭髮系上了鳳冠。
宋玉今日左耳上的帶的那枚釘子,竟然是肖闞出征前一晚,肖闞給宋玉換上的那一枚。
肖闞捏了捏對方的耳朵,心裡又難受又高興,他小心翼翼取下那枚釘子,換上了一枚新的釘子上去。
頭戴鳳冠,外繡花紅袍,頸上是銀白天官鎖,兩肩披著寬霞帔,腰間別了個子孫袋,一身朱羅裙,千嬌百媚宋玉也。
換上一身新衣的宋玉看起來格外豔人,一身紅綢更是襯得他冰肌玉貌,如清萍水。
“稟侯爺,轎子到了——”屋外傳來劉副將的聲音。
肖闞戀戀不舍的將宋玉抱在懷裡,好似下一秒就會失去對方一樣。
當宋玉睜開眼時,看見的就是對方的下巴和這熟悉的廂房。
“——”宋玉瞪著眼睛,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肖闞發現懷中人醒了,低頭笑道:“義/叔,你今日好美。”
宋玉感覺到自己渾身都不對勁,不光說不出話,就連身子也是軟軟的,一點氣力都沒有。
他也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大紅的衣裳。
“義/叔莫怕,只是給您吃了點東西,不礙什麽事。”肖闞抓住對方的兩隻手,“徑雲知道您不吃我那一套,不得不出這下下策。”
驚訝、難以置信、無可奈何各種情緒紛至遝來,宋玉此時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對方擺布,他內心深處受到了無比的羞辱。
“我想著,若是能在這裡跟您洞房最好不過了。”肖闞用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額頭,“不過山上現在不安全,我們下山拜堂吧。”
宋玉心中嗤笑,難道山上不安全還不是因為肖闞帶來的嗎。
“義叔,我們下山了。”
肖闞橫抱起宋玉,大步向屋外出去,劉副將立在門外,轎子和轎夫已經準備好了。
宋玉抗拒的推了推肖闞的胸膛,肖闞只是笑笑,抱著對方進了轎子,轎簾一放,肖闞就把宋玉壓在角落裡。
“義/叔,寨子裡這麽多人,您最好順從我一些。”肖闞一口咬在對方的側頸處,“您會做到的,對嗎。”
宋玉喉嚨裡悶出一聲抗拒的哼聲,手無還擊之力的任由對方綁住了自己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