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蟲皇想也不想的說:“你就是最合適的。”
“咳、咳咳看看你的眼睛, 沒有雄蟲比你更合適。”蟲皇說著話忍不住輕咳起來。
蟲族的血脈和他們的實力直接掛鉤, 只有血脈尊貴的雄蟲才能夠登上蟲皇的位置,也只有足夠強大的雌蟲才能配的上蟲皇成為蟲帝。
蟲皇加重了語氣, 說:“不管你答應不答應,這件事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為了帝國的政治穩定也為了敲打一些蟲,自己必須要定下繼承者, 這一點不會因為席淵的拒絕而改變。
席淵早就料到了蟲皇會那麽說, 好在他本來也沒真奢望蟲皇會答應自己的要求, 那不過是他為了之後以退為進的拋出去的一個要求。
“雖然是這麽說, 可如果我不配合也是件麻煩事。”他的聲音平靜。
“陛下您說呢。”
蟲皇看著席淵的目光銳利起來。
“放肆。”
蟲皇沒想到席淵膽子會這麽大,他到底知不道他現在在和誰說話,竟然敢威脅自己。
席淵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和老虎頭上拔毛一樣危險,放低了姿態道:“陛下不要急著生氣,我只是想給未來的工作定個時限。”
盡管蟲族的社會結構和地球不同,但蟲皇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六級文明的統治者,會因為自己的言行感到生氣很正常。
自己和蟲皇的地位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不是形勢所逼哪裡輪得到自己和對方談條件。
席淵的話讓蟲皇聽著十分古怪,什麽叫做給的工作定一個時限?是把‘皇太子’的位置當做工作,還想著辭職?
一時間,蟲皇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些,語氣緩和了不少。
“說出你的想法。”
“皇太子這個位置我可以接受,但這只是暫時的。”席淵說。
他對掌握蟲族的權力沒有興趣,也不打算繼承蟲皇這個位置。
做個普通雄蟲都要被限制人身自由哪都去不了,真要坐在蟲皇的位置上,別說回到地球了,這輩子還能不能離開蟲族的主星都是個問題。
而且他也不覺得蟲皇真想讓自己繼承他的位置,現在會那麽做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擇,不得不做罷了。
“在這期間你們希望我做的事情,只要不越過我的底線,我都會配合。”
蟲皇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他身上,聽完他的話,心中古怪的感覺越來越重。
他能聽出來席淵說的不是假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感覺到荒謬,帝國皇太子的位置難道對席淵就沒有一點吸引力?這種有的選擇絕對不會接受態度簡直難以置信。
現在的皇太子就是為未來的蟲皇,這個位置不知道多少雄蟲想要得到,放在席淵這裡卻是被棄之如敝履。
“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麼。”蟲皇道。
“我很確定。”
對於他的提議,蟲皇沉默了一會兒說:“一旦你成了皇太子,沒有意外的話是不可能被剝奪的。”
換了其他的雄蟲還有可能,可如果是席淵——最符合皇室繼承標準的他,幾乎沒有可能。
對於蟲皇說的問題,他早就考慮到了。
“只要陛下的身體能夠恢復,將來的事又誰能說的準呢。”席淵勾起一抹笑。
蟲皇會那麽著急確立下一任繼承者,無非就是他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在沒有治療方法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
“我的身體要好起來……哪有那麽容易。”
蟲皇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要真像他說的一樣能好起來,也不用那麽著急的立他做儲君穩住局面了。
“陛下不介意的話,能讓我診斷一下麽。”
席淵不疾不徐的說:“也許會有其他辦法。”
“你有辦法?”蟲皇表情驚異的問,實際上對他的話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有沒有辦法要檢查後才能知道。”
精神力所在的腦域出問題,這讓他想到先前幫席棠治療心核的事,都是儲存精神力的區域……或許會有相似之處。
就算沒有辦法,他也能了解一下蟲皇現在的狀態到了哪一步,方便調整後面的計劃。
……
會客區。
席弈和蟲帝坐著聊天,他們的心思都不在聊天上,都在想著席淵什麽時候出來。
不知道席淵和陛下談了什麽,席弈正想著就看到席淵從裡面走出來。
席淵和席弈的目光對上,下一刻就移開了。
他沒有去和席弈說話,而是走到蟲帝戈多斯面前:“陛下讓您進去見他。”
蟲帝一聽,立刻起身離開,連詢問他都顧不上。
席弈見蟲帝離開,便對他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自己身邊後問。
“你和陛下說完了?”在這裡,席弈也不好問他到底和陛下說了什麽,只能旁敲側擊。
“說完了。”
席弈觀察著他的神情:“那,陛下怎麽說?你有沒有惹怒陛下。”
只要一想到席淵剛才膽大包天的樣子,席弈的心就忍不住提起來。
“沒有。”席淵搖頭,說:“陛下和我相談甚歡。”
席弈擰眉瞪了他一眼。
這種話也敢說,虧得先前還覺得席淵沉穩了不少,這像是沉穩的樣子麽!
蟲帝進去後很快就出來了,表情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席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