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無聊到看這些常識,可偏偏就被這些‘常識’給坑慘了。
狠狠補充了常識的他,也終於理解了喬舒說的‘很有可能’是什麽意思。
席淵才知道雄蟲成年後第一次和雌蟲結合,會有非常高的概率懷上蟲蛋,所以一般雄蟲不想的話都會做一些措施來避免。
畢竟給不給雌蟲蟲蛋,完全取決於雄蟲樂不樂意。
……
門鈴響起那一刻,席淵放下根本沒看幾頁的書,步履輕快去開門。
他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希維爾道:“我來晚了。”
“時間剛剛好,怎麽會晚呢。”他說著側身讓希維爾進來,沒有錯過希維爾手中拿著的東西。
千星草,和自己圖片上見過的差不多。
當初席言說要送給他的時候,他嫌麻煩直接讓席言送到了希維爾手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希維爾跟在他的身後,走到客廳時發現沙發上有隻毛絨絨的熊。
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
“那是席棠的。”他說著示意希維爾坐下。
“我挑的,可愛嗎。”
希維爾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解釋,猝不及防被問的有些怔愣,好一會兒道:“很可愛。”
“他也這麽認為。”
他?席棠麽,確實像是席棠會喜歡的。
希維爾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千星草,對席淵說道:“今天麻煩你了。”
“我很樂意幫忙。”他勾了勾唇角。
“你不用擔心,怎麽使用千星草我已經了解過了,相信等會兒幫你治療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沒擔心。”
千星草的使用方法並不複雜,席淵連梳理心核都能做得了,使用千星草就更難不倒他。
“那你在想什麽?”
席淵假意道:“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是不想見到我麽。”
從見到自己開始就有意拉開距離,目光不是遊移不定就是乾脆不看自己,他懷疑自己在希維爾眼裡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團空氣。
沒理由啊。
自己今天雖然沒怎麽仔細打理外表,但也收拾過,總不至於連讓希維爾看一眼都嫌傷眼吧。
“不是,我……”希維爾剛開口就發現不對,即使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我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和你沒有關系。”
這樣的借口聽起來太隨意了,別說席淵,換個人都不會相信。
他面上卻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希維爾握著裝有千星草瓶子的手緊了緊,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和席淵待在同一個環境中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
“我們開始吧。”
這麽主動?席淵詫異,卻沒有拒絕。
“好,那我們上樓,去我房間。”
為了防止希維爾誤會自己有什麽不純潔的想法,他輕咳了一聲說:“房間更合適些,你知道吧?”
“我了解。”
希維爾驚異席淵特意向自己解釋,這是怕自己誤解什麽麼。
樓上。
臥室裡。
使用千星草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將千星草用精神力碾碎,然後將其一點一點的沿著雌蟲的蟲紋描繪至心核處融合。
這中間不能夠中斷,必須一次成功,否則就會失敗。
雌蟲的蟲紋各有不同,但基本遍布全身,平時蟲紋隱沒,只有特殊時候才會出現。
例如雌蟲動情時。
希維爾身上的蟲紋,席淵是見過的。
只是當時情況混亂,哪裡還能分心去記希維爾的蟲紋是什麽樣子。
他依稀記得從肩膀處蜿蜒經脊背至腳踝上,和希維爾發色一樣的蟲紋十分的特別,遍布在白皙泛紅的肌膚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需要我回避麽。”席淵說著,不等回答就背過身去。
讓希維爾當面脫衣服這種事,自己還做不出來。
不止希維爾會尷尬,他也不自在。
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席淵知道希維爾一定在看自己,正是因為知道會覺得那視線有些灼熱。
好一會兒,視線消失,身後傳來窸窸窣窣除去衣物的聲響。
“我可以睡在床上麽。”希維爾聲音平靜。
即便如此,但仍然能聽出一絲窘迫來。
席淵不敢在這個時候回頭,他生怕會看到某隻雌蟲□□的畫面。
“可以。”
大約十幾秒後,他聽到了希維爾的聲音。
“我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席淵轉過身。
面對床上隻蓋著被子露出腦袋的雌蟲,他鎮定自若的說:“我去把窗簾拉上。”
坦誠相見不是第一次,可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卻是頭一次。
黑暗會讓他們都更自在一些,雖然在精神力的感知下,這和掩耳盜鈴沒區別。
希維爾沒有拒絕他的體貼。
當環境黑暗下來那一刻,希維爾的確輕松了一些。
“我要開始了。”他說。
屬於席淵聲音清朗悅耳,可在耳邊響起時,卻依舊讓希維爾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想靠近又想離開的念頭在腦中轉了幾轉,希維爾心中隱約產生了些後悔……可事已至此,不能就這麽放棄。
——治療心核對自己很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