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雌蟲,在場大多數雌蟲都沒蘭德厲害,隻精神力一項就足夠碾壓了。
當然,面對席淵和喬舒的‘撐腰’調侃,周季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老師來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所有雄蟲和雌蟲的目光都落在了進門的雄蟲身上。
穿著正裝,手裡拿著一根教鞭的雄蟲走進來,能看出這隻雄蟲不在年輕,大約和席弈的年齡差不多。
在雄蟲的身後還跟著一隻面無表情的雌蟲,身上是寬松的白色衣物,腳上還帶著金屬鐐銬,走動時鐐銬和鏈子碰撞著,會發出鐺鐺鐺的清脆響聲。
見狀,席淵近乎是下意識的眉頭一擰,片刻後才松開。
——這裡是蟲族,不是地球。
他在心裡默念三次,這才按捺住把對方送去唱鐵窗淚的衝動。
希維爾注意到他表情不對勁,在桌下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帶著些隱晦的關心看著他。
“我沒事。”席淵說。
手持教鞭的雄蟲用教鞭在講台上敲了三下,見他們安靜無聲的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滿意的笑了起來。
“各位同學好,在接下去三個月將由我來教導大家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雄主,希望大家認真學習,將來成為讓雌蟲追捧的雄蟲。”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郝老師。”
三觀都是歪的,席淵靠在椅背上想到。
在他身邊的喬舒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周季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把講台上的雄蟲放在眼裡。
周季的表現是在場大部分雄蟲的縮影,盡管他們才剛成年不久,但是星網上各類信息給與了他們足夠多的刺激,指不定有些雄蟲玩的比老師都花。
不過也有的雄蟲對這話很感興趣,想知道接下去會教授些什麽。
“今天是第一堂課,老師不會教太難的內容。”自稱郝老師的雄蟲一邊說著,一邊將教鞭落在了他帶來的雌蟲背上。
白袍雌蟲面朝黑板,背對著席淵他們這些‘學生’。
“大家知道雌蟲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麽。”
郝老師也不等回答,接下去說:“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相信大家都能夠回答的出來。”
“雌蟲和我們在外表上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擁有蟲翼和蟲爪。”郝老師的教鞭,不偏不倚的落在雌蟲背上肩胛骨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雌蟲蟲翼所在的位置,對他們而言非常的敏感。”
“每個雌蟲的蟲翼不一樣,但都具有非常強大的殺傷力,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是不被允許在我們面前張開的。”
郝老師笑意加深,環視著教室內的所有雄蟲,說:“有同學見過雌蟲的蟲翼麽?可以舉起手讓老師看一看。”
沒有雄蟲舉起手。
在場的雄蟲都剛成年,多數都還沒有碰過雌蟲,這一次學習全都是被趕鴨子上架順到帶著自己未來雌侍、雌君來參加的。
雄蟲多數都不喜歡硬邦邦沒情趣的雌蟲,誰沒事會提出看雌蟲的蟲翼——那會讓雄蟲對自己的弱小有更深的體會,從而更厭煩雌蟲或者變得更加暴虐。
“竟然沒有一位同學看過雌蟲的蟲翼麽?不要緊,今天老師就讓你們看一看雌蟲的蟲翼究竟是什麽樣子。”
只見話音還沒落下,郝老師就用教鞭往雌蟲肩胛骨的位置抽了一下。
下一刻,有一對淺綠色的蟲翼刺破白袍,在空氣中顫抖著然後緩緩張開。
一時間,所有雄蟲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講台上的雌蟲身上。這是他們在現實中第一次看見雌蟲的蟲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竟然有些漂亮。
“雌蟲的蟲翼有那麽好看麽?”
“有吧,我看星網上有視頻……”
“那也有難看的吧,那些奇形怪狀的……”
教室裡的雄蟲開始竊竊私語。
淺綠色的蟲翼輕薄透明,上面散發著柔和的熒光,確實在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所有雄蟲的注意力。
這樣的蟲翼看上去不但不像戰場上收割生命的武器,反而像是一種藝術類觀賞品。
在場雌蟲的表情就沒那麽雄蟲那麽好看了,即使受到的教育是討好雄蟲,可在那麽多雄蟲面前被強製要求展示蟲翼也有些過於的不尊重這隻雌蟲。
席淵對雌蟲的蟲翼不太了解,他每天忙著用知識充實自己,但這些知識裡絕對不包括雌蟲的蟲翼是美是醜,展示、戰鬥又是什麽樣子。
“無聊。”喬舒低聲說了一句,只看了一眼就沒興趣再看下去。
他見過更漂亮的、自然進化出的蟲翼,對於這種特意扭曲改造出來的蟲翼,即使再漂亮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周季挑眉,輕嘖了一聲說:“這位老師挺會玩啊,就是手段差了點。”
基本上所有雄蟲都坐在前面幾排,席淵他們周圍這倒數三排都有雄蟲,周季說起話來根本不怕被偷聽。
蘭德斜睨了周季一眼:“你有什麽高見。”
“高見我是沒有,不過阿舒大概能看出點什麽來。”周季聳了聳肩。
席淵將手覆在希維爾的手背上,想安撫希維爾不太對勁的情緒。
——他確信自己剛才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殺意來自希維爾。
其實換位思考代入希維爾的立場,席淵對希維爾冒殺氣的行為很理解,假如有人在自己面前虐待同胞……他心中冷笑一聲,自己能親自送對方上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