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尤然:“你說拒絕給他當徒弟這事兒?”
曹玄鶴:“嗯。”
印尤然嗤笑:“就他,還想教你?我看是他就是想撿白食兒,靠你給他增加聲譽和威望。”
若真輪起年齡,曹玄鶴可比他年長。
他們當寶貝玩的那些東西,早就是曹玄鶴玩剩下的,還想給他當師父,也不怕折壽。
印尤然問:“需要我幫忙嗎?”
曹玄鶴:“不用。”
印尤然點頭:“行吧,這點小事兒你自己應該能處理好”
依照曹玄鶴的能力,還真沒幾件他做不到的事情。
這不是,明明是最不可能脫單的人,竟然悶不吭聲就找了個小媳婦兒。
反倒是自己,苦哈哈的追了好幾年的媳婦兒,愣是沒追上。
印尤然想到此兒,當即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從上面第四層中拿下來一個瓷白瓶,敲了敲瓶口,語氣討好道:“媳婦兒,你在不在?”
瓶子裡傳來司嶺浪漢的聲音:“滾!”
印尤然挨了罵,也不生氣,繼續笑著討好道:“你身體好了嗎,肚子還痛不痛?”
明壹聞言,好奇的探出腦袋,心道:這話好耳熟啊?
結果他還什麽都沒看到呢,就被曹玄鶴重新塞回了口袋裡,起身去了後院。
到了柳樹下,明壹從牌位裡鑽出來,透過虛掩的窗戶往休息室裡看。
曹玄鶴見他伸長脖子的小模樣,無奈道:“怎麽就這麽大的好奇心?”
明壹道:“我就是沒想到司嶺那麽有心機的小鬼,竟也有人喜歡。”
看來上次騙他的事情,還記著仇呢。
曹玄鶴伸手將小鬼拉入懷中,一隻手幫他按摩後腰,一隻手幫他按摩肚子,低聲詢問:“你呢,肚子還難不難受?”
“……”
草,怪不得他剛才覺得這句話耳熟!
明壹丟給他一個白眼,輕哼一聲:“怪不得你倆能成朋友,簡直是一丘之貉。”
曹玄鶴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
明壹感受著後腰以及肚子上的力度輕柔,十分舒適,乾脆把整個身體都癱軟在他懷裡,安然享受。
“曹玄鶴。”
“嗯?”
“你中午的時候,對那個討人厭的小男孩做了什麽,為什麽他會突然害怕成那樣?”
曹玄鶴疑惑:“什麽?”
明壹學起他當時的模樣:“就是你問他最怕什麽,然後彈了他一下額頭,等他再睜眼時,就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滿臉恐懼。”
曹玄鶴挑了下眉,問:“你最怕什麽東西?”
明壹瞬間警惕,雙手捂緊自己的額頭,問他:“你想幹什麽!”
曹玄鶴想了想,道:“換個問題,你現在最想做什麽?”
明壹以為他又想幹什麽壞事,緊盯著對方的神情打量,見曹玄鶴黑眸清冷平淡,好像沒什麽陰謀的模樣,悄悄松了口氣。
沒了防備,心裡也就生出了其他心思,眼睛不住在對方唇上打轉兒,還假裝不經意的撇開臉,偷舔了下嘴唇。
曹玄鶴抬手鉗住他的下巴,將小鬼的臉抬回來,與自己對視。
明壹看到了他眸子裡浮起的淺笑,有些不好意思,還沒來得及開口,面前的俊臉突然放大,嘴唇觸到一抹溫!熱。
明壹眼睛瞬間瞪大,半秒的驚訝後,他就坦然接受了,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肩膀。
曹玄鶴猜對了,此時明壹的確是想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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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後,身後傳來一道輕咳。
明壹慌亂的想要躲開,曹玄鶴卻依舊不急不緩,在他紅腫的唇上輕、啄一口,以作安撫。
之後,他抬起頭,看向倚在後窗邊,雙手環胸的印尤然,問:“有事兒?”
印尤然嘖了聲:“本不想打擾你們的好事兒,但我在這兒站兩三分鍾了,你們半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我隻好做一次惡人。”
明壹趁著他說話的功夫,從曹玄鶴身上移開,坐去了旁邊石凳上。
印尤然見如膠似漆的一人一鬼終於分開,一個單手支撐,翻窗而出,走到柳樹下,坐在石凳上。
“剛收到消息,人找到了,因失血過多,已經陷入重度昏迷。”
“這人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挺狠的,竟然硬生生砍下了自己的五根腳趾,還扛著疼痛畫了幾十張符紙,不光好像沒什麽效果,被他丟的滿地都是。”
“我們還在他家搜到了幾張受害人資料,上面信息詳細,應該是他廢了不少心思收集來的。”
“同時,我們還在他家裡發現一個冰櫃,裡面凍滿了屍塊,其中大部分為年輕女性,目前不能確定受害者人數,不過已經送去警察局坐DNA等信息鑒定,估計晚上就能出結果。”
曹玄鶴問:“男人身份是什麽?”
印尤然想了想說道:“應該與玄術有關,他家裡有不少符籙,法器之類的東西,不過具體還不能確定。”
他正說著,手機再次發出震動。
印尤然拿出查看,皺起眉頭,隨後把手機遞到曹玄鶴面前:“曹玄鶴,你看這是什麽?”
明壹好奇的湊過來腦袋,瞧見手機上是一張放大的圖片。
瞧著像是那男人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擺滿了書,很多書名都是繁體字,甚至很多像藏語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