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那名叫修的前使臣,不僅對各個雄君出言不遜,甚至還私底下辱罵了伽皇陛下。
那位前使臣也許是覺得互為敵國,罵幾句雄性很正常,加上傳統習俗不同,對方一直都沒把伽皇放在眼裡,每天只在努力奉承四位將軍。
蘇玉搞不懂修的想法,畢竟就連他的雌主都對伽皇敬重有加。
如果雌主運氣好,能懷上伽皇的崽子,再搏一搏生出個血脈天賦極好的雌崽來,就可以增強軍團的實力,便於扶持和把控下一任繼位者。
他既然嫁給了溫將軍,便和第一軍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又怎麽可能會放縱西陸的雌性大放厥詞呢!
蘇玉喝了口茶水,溫柔地說道,“沒想到您回來後,就同意讓顧雄侍出去參加賞花宴了,他在西陸那邊能有您這樣的雌主,可真是榮幸之至。”
蘇玉有意無意地,提了一下區域的不同,因為在他們這裡,雄性出門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有時間,脫得開身去。
席摸了摸杯緣,說道,“他想去便去,之前閉門不出,只是安全起見罷了,只是這賞花宴,我也有些感興趣……”
蘇玉不禁瞪大了雙眼,他驚喜地說道,“如果您也賞臉參加,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席微微笑了笑,道,“恰好沒有見識過東陸的花景,想必到時候可以一飽眼福。”
蘇玉又客氣了幾句,也顧不上找機會同顧雲聯絡感情,挑撥離間了,他得回去告訴雌主這個好消息。那一天的賞花宴,也許雌主也會親自參與。
等蘇玉離開後,玖開口提醒道,“少爺,他們昨天還追問了有關修審判長的事情,今天卻沒有再提。”
席位於上首位置上,靠著椅背,摸了摸下巴,眼含嘲諷地說道,“大概是已經從宮裡邊打聽到了點消息,修沒救了,你們不用理會這方面的信息。”
玖有些疑惑地問道,“沒救了嗎,不是說取消了三天前當街斬翼的處刑……”
他還在納悶為何席少爺沒有把那名審判長給帶回來,凌也不太清楚內情,伽皇就沒讓侍衛跟進臥房,隻單獨把席少爺給帶了進去。
“處刑是取消了,但沒說要釋放。”席喝了口清茶,淡淡地說道,“沒讓他血濺當場,只不過是伽皇那三天較忙,懶得分心處理後事。”
他沒亂說,伽皇確實忙,主要是忙著詢問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
玖似懂非懂,“那修審判長,是難逃一死了嗎?”
席冷笑了一聲,道,“聽說他最先開口辱罵的,就是這名叫蘇玉的雄性,也許之後的賞花宴上,能看到什麽精彩的表演。”
玖和凌對視了一眼,默默地退了下去。
他們只要聽從少爺的吩咐便是了,至於前任使臣的死活……難不成伽帝還會怪罪嗎,這又不是少爺的錯。
顧雲仔細翻看了一下那張賞花宴的請帖,他對外出抱有一定的熱情,而對於賞花……
不得不說,在西陸帝城郊區的那一場插花宴,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第45章
第一將軍府上。
蘇玉將今天的打探收獲和雌主細細說了一遍,末了,他道,“那名叫席的雌性,和前使臣修確實不同,他更像是被專門培養過的西陸貴族,而不是從東陸過來的那些蠻雌。”
蘇玉猜測道,“聽說這位是西陸那邊一名亞雄大臣的乾兒子,臨時被提拔為官,出使到這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這番舉動,有些刻意。”
溫放下手裡的一封情報,語氣深沉地說道,“東陸那邊打的什麽主意,我大概能猜到……專門培養出這種雌性,不就是為了奪得伽皇的歡心麽。”
他的眼神中透出幾分狠辣,“能讓伽皇留宿三夜,專寵一雌,可見本事不小。”
蘇玉捂著嘴巴,驚訝地說道,“難道真的是想懷上伽皇的崽?東陸那邊真敢想,他們難道覺得這種事情有成功的可能性嗎!”
溫冷笑一聲,看著腦子蠢笨的雄君,道,“怎麽不可能,這任伽皇自從上任以來,十幾年了對我都是冷冰冰的態度,沒想到原來是吃的這一款……”
說著伽皇的私密之事,溫的眉目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他從未成功爬上過伽皇的床,每每被召見後,也只是被糊弄了一宿。
顯然這名登上皇位,高高在上的雄性,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這種事情,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落牙齒吞進肚子裡,根本不敢鬧出動靜來讓其他三名競爭對手知道。
否則等待他的,就是被其他雌性排擠出圈!
看見雌主如此發怒,蘇玉連忙安慰道,“雌主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體,伽皇陛下對誰都是這副模樣,另外三位將軍不也沒能成功懷上皇崽麽。”
“他們生的那些可都沒有遺傳到皇室血脈,搞不好都是自家雄君和雄侍的……加上伽皇現在還年輕,這種事情急不得,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蘇玉不敢細說下去,因為就連他的雌主,生下的也都不是繼承了優秀基因的皇崽,無論雄雌。
正常來說,優秀的幼崽在成年一段時間後,便能逐漸掌控高等級的血脈威壓,成為擁有繼承權的皇族一員,這絕對做不得假。
除非出現更加強悍的對手,直接改朝換代,否則就只有前期拚遺傳的血脈,後期拚覺醒的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