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歡迎回來也用不著果盤伺候罷!
席沒有給雄侍下床的機會,他都被關了三天,雖然可以每天和雄父見面,但是那種時隔多年的陌生感,和非親非故也沒什麽差別了。
所謂的血脈感應,隻存在於書本裡邊,除非他們兩長得一模一樣,和照鏡子似的,那也許彼此覺得很眼熟。
事實上,席只有眼眸比較像伽皇,都是一種罕見的琥珀色,而不會相似到如同小時候翻版之類的。
作為一名剛成年沒多久的年輕雌性,席把自己的雄侍按在了軟軟的薄被內,慢條斯理地嘬了一口。
顧雲身形頓時一僵,不由自主地瞬間微顫了一下,呼吸聲隱隱有些不穩。
席把被子拉上,免得雄侍受涼,他看著對方泛起一絲淡淡暈色的面容,道,“聽玖匯報,今天有一名外客來訪,是第一將軍的雄君?”
顧雲好不容易掙脫開了雌性的壓製,他慢慢地往被窩裡移了移,低聲道,“那位第一將軍的雄君名叫蘇玉,他上門來問候雌主,可能是想打探些消息……並說好明日再來。”
席不禁皺了皺眉,道,“不過是一名雄君罷了,我原以為如果來的是那些將軍,可能無法避開,以後如果只是雄君雄侍,那就讓玖直接攔下罷。”
這是他思慮不周了,沒有給出更為明確的命令,讓玖攔截得有些猶豫。
“……奴沒有說漏什麽消息,按照當地的規矩,阻攔雄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雲沒有順勢把鍋往玖的頭上扣,而是溫和地解釋道,“更何況還有雌主在,就算一時半會沒有歸來,那些外客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為的。”
席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名雄性,道,“小嘴怎麽這麽甜,不過你今天做得確實不錯,說罷,想要什麽獎勵?”
一說到獎勵,顧雲就聯想到了之前那些慘痛的教訓。
他連忙否認道,“奴只是實事求是,沒有其他別的想法。”
席彎了下一雙鳳眼,沒有說話,而是動作利索地,把雄性從被窩裡邊又扒拉了出來。
“用不著說這些托詞,雄侍又沒有拒絕的權利,無論是受罰還是領賞,你也不必非要按照這種流程來說套話。”
“直接說吧,想要什麽?”
顧雲:“……”
他真的不是在說套話,是真心不想要任何賞賜!
席見這名雄侍似乎十分地猶豫,便好心地給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他道,“今天那名來客不是邀請你去參加賞花宴麽,想不想去看看?”
顧雲微微一怔,他自然是想外出的,只是那種宴會,不是擺明了意有所圖麽。
席用手把雄侍的發絲從前面撩開,雲淡風輕地說道,“只是去賞花倒也無妨,不用顧慮太多,隻單看你想不想去。”
顧雲思索片刻後,終於點了點頭,他誠實地說道,“多謝雌主恩寵……奴是想去。”
席笑了笑,道,“明天那位蘇玉再上門的時候,就直接答應他罷,免得三天兩頭的就找借口上門。”
顧雲沒有想到,這次外出的機會,竟是可以來得如此容易。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悅色,但是很快,就被這名雌性給嘬沒了……
“雌主……天色已晚,該休息了……”顧雲艱難地想要翻過身去,卻被用力按住了。
席含糊不清地說道,“不急,吃個宵夜。”
顧雲:“……”
第二天,玖和凌守在屋外,當蘇玉重新上門的時候,便被這兩名侍衛盯得死死的。
因為是出使東陸,為了能更方便保護少爺,所以這兩名暗衛乾脆暫時轉成明衛,就直接護在席的身邊。
玖同凌低聲嘀咕,“這就是企圖和顧雄侍說小話的惡客。”
凌鄙夷地看了那名雄君一樣,和同伴道,“你還是缺點眼力見,主子壓根不會讓任何可能誘拐顧雄侍的家夥上門。”
他在出發之前,柏銘還特意懇求過,多留意下顧雲的安全,別讓他流落異鄉無法歸來。
玖愣了愣,歎了口氣道,“要誘拐顧雄侍可能有些難度,昨天這位雄君聊著聊著,差點就把家底全被套出來了……”
凌:“?!”
蘇玉這次上門之前,已經知道新使臣回到了住所。
但是這才過了一晚上,他的雌主溫將軍也不好急急忙忙地就趕著來試探,既然之前已經和新使臣的雄侍約好了見面,那由他先探個前路倒也穩妥。
席沒有擺架子,他見了這名雄性一面,隨意客套了幾句,也讓顧雲和對方說了同意參加賞花宴。
“顧雄侍你……可以出去了麽?”
顧雲微微頷首,道,“時間是後天對麽,屆時就勞煩您了。”
“哪裡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蘇玉笑眯眯地說道,心裡卻是有些惋惜。
邀請外出過一次後,禮儀也就全了,以後就不好次次上門拜訪了。
他將視線轉投在了坐在首座的那名雌性身上,果不其然,如同探聽到的消息一般,長得十分出眾。
蘇玉原以為這名新使臣,會和之前那名叫修的雌性一樣,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像看奴隸一樣看待自己。
沒想到對方雖然出身西大陸,還是一名貴雌,卻沒有半點狂妄之意,反而很有氣度地同他聊了一會,言辭之中也無輕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