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名叫席的雌性外出,是為了處理這……疊疊樂麽?
柏銘跟著顧雲抬頭望去,才發現藍羽家族的主要成年雌性和雄性,全都被吊在了城門上,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粘住了似的,一個連著一個。
有些破口大罵,有些哀嚎慘叫,還有些張著嘴說不出話。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凌,忍不住悄聲道,“昨晚上是您負責處理這些家夥的嗎?”
凌沉默了一會,道,“本來只是處理兩個,也沒留下收尾,誰知道他們一家子和被捅了窩似的,突然衝過來圍了宅院,也不講證據,說動手就動手。”
“你們在宅子裡不知道具體情況,後來還是席少爺親自出面解決的。”
柏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顧雲昨天都穿成那樣了……雖然說穿反了,但是並不耽誤辦事,結果席少爺卻是一宿未歸。
弄得他燒了一晚上的熱水,也沒等到被叫端水過去清洗的時候。
此時,席的心情非常不好,可以說是相當地糟糕。
身體都洗了,衣服都換了,雄奴也躺被窩了……他竟是陪一群傻子耗了一晚上,最後才知道是黑石家族在背後指使。
席坐在城牆西門下邊,冷笑著看著另外一名發絲烏黑,碧眼微挑的雌性,道,“費那麽大的的勁,就是想讓我掛上個草菅民命的罪名?”
碧眼雌性溫和地笑了笑,道,“席少爺流放歸來,心情不好,拿慶泄憤,也不意外,但是拿藍羽全族的精英來折辱,恐怕對名聲有損。”
“即便您所謂的後台還在,也難堵悠悠眾口。”
席掃了眼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道,“半夜圍攻我的住宅,甚至已經澆灌好了熱油,預謀在巷子各處縱火,拉著無辜的平民陪葬,還有理了?”
碧眼雌性搖頭道,“席少爺,您這樣推托責任就不對了,昨晚哪裡有起火?”
“不說有些事情是無中生有,即便是能找到熱油的痕跡,也可能是您故意栽贓,就是為了打垮慶的家族,吞下藍羽的地盤!”
他看向四周,伸出雙手,冷靜地說道,“諸位,我不喜歡多說壞話,所以直接就事論事,這裡是帝城,光天化日之下,這名雌性竟是殘忍狠毒地將藍羽家族吊在牆頭,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席少爺,還是您想狡辯,說他們不是您吊上去的,是自己爬上去粘著的呢?”
席含笑道,“那倒不至於。”
碧眼雌性似乎對他這種有恃無恐的錯覺,覺得有些可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席不緊不慢地看了看他,卻是略帶疑惑地問道,“牆頭草,難道不應該掛在牆頭麽?”
碧眼雌性被噎了一下,他頓了頓,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如果有正在看著的商業同行,那剛好,所謂兔死狐悲,難道你們還敢和席少爺繼續合作下去?”
圍觀的群眾當中,有竊竊私語看熱鬧的,也有若有所思沉默的,還有些甚至已經義憤填膺地跟著言語討伐了起來。
“這是太過分了,怎麽就吊成串了呢?”
“就算是有罪,也得通過審判,動用私刑算什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帝城的王法可不是擺設。”
“那個叫席的,我聽說過他,就是家裡做生意的,有錢,還有後台撐腰,有權……”
“他早就被後台給踢了,並且一腳踢到了偏遠山區,可憐巴巴地度過初次夜晚呢。”
“那怎麽還有臉回來?”
“可能是那偏僻地方的雄性太醜了……”
“據可靠消息,席少爺當時都被嚇幹了,直接就把伺候他的雄性給坐斷了!”
……
被斷的顧雲:“……”
第19章
他看著那名被圍攻的雌性,想到了今天出門的時候,在巷子口處聞到的那一絲若隱若現的火油味。
顧雲推開群眾,走到了對方的身旁,在周圍一片驚豔的目光當中,沉穩地開口道,“如要縱火,所購買的大量火油必定有入城的途徑,或者是在特殊店鋪中購買的痕跡,只要細查,便能得知。”
“在澆油時,為了保證能迅速燃起,勢必會在多處同時點火,而巷路上泥水較多,縱火犯的鞋底一定會沾上汙漬。”
“因為每一處巷路上的鋪灰材料不同,泥點成分也不一樣,可以排除同時嫁禍多位的可能,檢查一下他們的鞋底,對比巷內道路情況,就能知道昨晚所去過的地方。”
他掃了眼掛在高杆上的串,道,“席少爺為了保障鄰居們的安全,不得已使用的製止手段,是情有可原的。”
“此時在沒有進行調查,取得真實證據的情況下,故意用言語煽動,挑撥大家情緒的陌生之徒,更有可能是幫凶,甚至是……幕後指使。”
有理有據地說了一番話後,顧雲覺得也算是報了昨晚這名雌性的救命之恩。
雖然即便火真燃起來了,他也不一定就還睡得那麽死。
周圍的群眾面面相覷了片刻,頓時一片嘩然。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這雄性是誰,長得也很有道理!”
“這麽一分析,剛才我確實激動了點,平靜下來後,其實仔細想想……這名雄性我真沒見過,不知道名字叫什麽?”
“可那是藍羽家族啊,總不能和黑石家族勾結起來,玩一出賊喊捉賊吧!另外想求問一下那名雄性有雌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