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還想要個戰前親親,但是對方似乎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不意思。
那改成晚上躺床的時候,來個勝利的親親也行……
兩名正值青年的雌性出去後,審判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秒後,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席找的雄性?”
謝思緩緩打量著那名雄奴,目光從對方的臉上劃過,微微一頓,而後視線下移,掃過了鎖骨處的那一枝墨花。
被點名的顧雲無意中抬眼,對上了這名貴族雄性的目光,他沒有出聲,眼底一片平靜。
但是,這種毫無畏懼的表現,在謝思看來,便是最為直接的挑釁了。
這名雄奴,竟是還不給他主動跪下?!
謝思用手卷了下胸前的發絲,道,“鎖骨那裡是用針紋刺上去的花朵麽,一般雌性的初次夜晚,有的會在雄性的身上留下點記號作為紀念。”
顧雲心想,這其實是畫上去的,過幾天就掉了。
謝思一臉好心地提醒著,“但是真正受到疼愛的雄性,會被紋刺在最常用的地方,而不是這種無足輕重的部位。”
“看樣子你還要繼續努力,才能得到更深的寵愛呀。”
顧雲:“……”
其實,淺點也行。
第24章
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竟是讓審判廳內的吊燈都跟著晃了晃,裡邊的蠟燭差點掉出來。
顧雲坐在椅子上,身形沒有絲毫變化,讓一旁抓著椅子才沒摔倒的鋒忍不住看了幾眼。
位於最上首座椅上的謝思則沒這麽好的運氣,他正慢吞吞地喝著一杯清茶,突然被狠狠地一震,整杯茶水全都潑在了臉上。
畫著的精致妝容漸漸變糊,等銀劍家族的隨從跑過去攙扶的時候,便見到了一張五彩斑斕的臉。
那名隨從不免愣了愣,但很快就從謝思越來越黑的臉上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不得不低下頭來苦聲告饒。
謝思捏著手帕,忍耐著說道,“先扶我下去更衣。”
隨從連忙回道,“是,少爺,帶的備用衣物和用品都在偏廳內。”
鋒見狀,便趁機吩咐部下道,“先帶謝思少爺到側廳休息,再打一盆清水給他們。”
謝思臨走前,突然看了顧雲一眼,那名雄奴依舊俊美無暇,且穩重大方,顯然是在這方面下過功夫,特地好好包裝過一番。
是想要麻雀變鳳凰,攀上高枝?
謝思的唇角抿開了一絲冷意,帶著幾名隨從和侍衛,朝側廳走去。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審判廳的時候,鋒才暗地裡松了口氣。
他不怕別的,就怕謝思按耐不住,對這名雄奴出手!
銀劍家族的掌上雄珠,想對付一名低賤卑微的無名雄奴,那簡直是比呼吸還要簡單的事情。
鋒的一口氣還沒有喘完,之前那名隨從又跑了回來,大聲道,“賤奴,少爺恩賜你過去伺候。”
鋒直接驚到岔氣,他嚴肅地說道,“你去回謝思少爺,這位是有主之奴,需要主子同意了,才能私下行動。”
那名隨從不屑道,“能被少爺看上,那是他的福氣,少爺還特意說了,讓你別多管閑事,不要忘記自己是在誰的麾下效命!”
鋒撇撇嘴,他當然知道頂頭上司是謝思的哥哥,但是這名雄奴也是朋友的托付……怎麽這種小事上,他還要落個忠義不能兩全的境地?!
萬一真送過去,這名雄奴搞不好都要嚇死在路上……
顧雲卻是在一旁神色不變,他見到有兩名侍衛朝這邊走來,便主動站起身來,也不做反抗,如同認命了一般。
“等等,你不用去。”鋒阻止了呆傻愣愣,過於聽話的雄奴。
他看著那些侍衛,冷下臉來,厲聲道,“這裡是審判廳,不是過家家的地方,修審判長的弟弟不過是雄性脾氣,胡鬧而已……不用理會。”
兩名侍衛聞言對視了一眼,同時停了下來,這位畢竟還是審判廳的廳長,既然發了話,他們不得不有顧慮。
“你什麽意思?!”那名隨從尖叫道,“謝思少爺不過是叫這名雄奴去見個面,又不是什麽大事,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嗎。”
鋒揮揮手,道,“讓你們少爺清理好了再出來,想怎麽看就怎麽看,總之這名雄奴不可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見這名強壯的雌性油鹽不進,隨從隻好剁了跺腳,一路小跑回去和少爺告狀去了。
顧雲重新坐了回去,可沒等椅子坐熱,那名隨從竟是又折回,手裡拿著一個印章。
上面刻著一把銀色的長劍,像是家族的族徽。
隨從舉起印章,高傲地說道,“這是修審判長專門給謝思少爺打造的私章,可以代替一次修審判長的命令,謝思少爺說了,就要這名雄奴過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鋒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是該說修審判長寵弟太過,還是該說謝思大材小用。
這麽珍貴的印章,竟是用在這樣的地方上……
顧雲看出了這名雌性的為難,他起身靠近對方一些,主動開口道,“其實,我可以過去一趟。”
鋒皺著眉,剛要拒絕,卻又聽見那名雄奴壓低聲音,同他輕聲道,“您如果不介意,可以幫忙在門外守著,萬一有事,我會呼救。”
鋒猶豫片刻,在那個印章的壓力,和這名雄奴的建議之下,他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