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秋哥,過節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可不是叫你去陪嫣然了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去?”
“去了,看到她,更想你,看到小騰兒,更恨你。”
“恨我?”
“恨你為什麽不是一個女人,不能由你給我生小騰兒。”
錦玉抓起白秋的拳頭就啃了一口,他的腰帶、褲帶也先後滑到地上。
白秋的肚皮“唰”地一下變涼,是錦玉的手在上面畫圈,但很快這股涼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他被錦玉壓在案板,小簸箕裡挑揀好的菜,也被弄的滾在地上沾了一地的灰。
“菜!菜!”
事到如今,白秋還想著那筐好菜,直到更熱的東西抵上來,而他的嘴被封住……
窗戶,兩隻影子相互交錯,抵死纏綿,一聲一聲炮竹響在天上,轟隆隆的,就像春雷,炸的街上的孩童一邊嚎叫一邊歡喜地在巷口處奔跑。白秋和錦兒也在奔跑,這一年,他們是一起在跑,不知道能不能跑到終點。
第173章 上官府
玉茗翹著二郎腿坐在嫣然閨房,桌上放著兩碟小菜,一壺梅子酒,兩個女人吃菜喝酒,正聊的熱火朝天。
嫣然暫時忘記了錦玉對她的冷,玉茗也忘了自己來上官府的目的,或許,在她選擇留下來和嫣然喝一杯時,她的目的就改變了。
“你這家夥,以前真不招人喜歡!”玉茗臉紅彤彤的,與嫣然碰了一杯。
嫣然臉也紅彤彤,舉起杯,說:“你不喜歡我,其實不喜歡我的多了,你算是最沒有威脅的那個。”
“怎麽說?”
“你不喜歡我,最多就是不與我來往,偶爾和交情好的豪門貴女說說小話,她們轉頭又會告訴我。”
“哼,我就知道她們是傳聲筒,我故意說給你聽!”
“呵呵,那還真是沒一點殺傷力呢,比起生意上拚命想吞掉我,蠶食我的那些人,你們只能算隔著靴子給我搔搔癢,他們對我才是真刀真槍。”
“真刀真槍也是你自己選的,誰叫你非得做個異類,你兩個哥哥,一個弟弟,怎地就輪到你出頭?”
“兄弟若是過得去,我還真不願接這個苦差。”
“哥哥不行,不是還有弟弟?”
“你說睿兒?”
嫣然抬起雙朦朧醉眼,上官睿今年也二十六了,二十六在尋常人家早就娶親了,快的也都當了爹爹,而上官睿卻還在京城的書院裡讀書,別說二十六,就是三十六,四十六,弟弟永遠是弟弟,在嫣然眼中,睿兒還是和當初告別她去京時一樣,天真,稚嫩。
那是他們家唯一一棵長出牆門的小翠竹,嫣然還等著他開枝散葉,用另一種方式庇佑這個家,怎忍心他在雞飛狗跳雞毛狗碎的瑣事裡蹉跎?
“管家不是件容易事,十分地耗心血,睿兒已是秀才,又拜了原翰林院的學究做老師,他的關系、前途都在京中,強行要他回來是耽誤了他,我做姐姐的既然能撐住,為什麽不撐著?你只看到我攬權奪勢,出盡威風的一面,卻不知這威風背後還藏著諸多苦楚,有句話叫登高必跌重,烈火烹油的人生,只是外面看著轟烈,個中艱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第174章 想有話說
“你嫁給錦玉,也是烈火烹油。”
“錦兒他……只是一時被迷住了。”
“是嗎,但怎麽據我所知,他是早有預謀呢。”
玉茗又喝了口酒,開始思量要不要把實情告訴嫣然,對方是生意人,在生意場上頭腦向來靈光,卻為了個小白臉一誤再誤。
於公,這事到最後必是藏不住不如現在告訴了也好做個順水人情;於私,她雖不像之前那麽厭惡嫣然,叫他們夫婦打起來,對原家倒也沒壞處,再者,這女人一直被蒙在鼓裡連節都沒有人陪她也怪可憐的,自己做了這偌大人情給她,想來今後她有了白秋的消息,應該也不會吝嗇。
畢竟人是從她這裡出去的,像他們這種高宅大院,家裡丟了人是不可能不過問的,玉茗前後試探幾次,嫣然閉口不言,可她身邊的丫頭在提起白秋時那尖酸刻薄的嘴臉,她還是注意到了。
白秋在上官家一定受了委屈,至於他的去處,上官嫣然就算不曉得,哪怕說出幾個和他交往過密的人物,他們也能順藤摸瓜地把人找著了。
“三小姐,我同你做個交易吧,我這有一件關於你的大事,你把白秋為什麽走的事告訴我,我就把這件和你有關的事告訴你,相信我,這件事你越早知道你就能越早補救,否則等到舟行河中,便是想回頭也回不得了。”
*
“你從哪學的這些花樣?”
白秋打了個滾,從被子裡探出一顆小頭,錦玉就在他身邊,摸著他的光瓢,竟愛不釋手。
“要是不累,我們就再來一次?”
“滾你!你當我是燒火棍子呢那麽耐折騰,我,我可是三十多的人了!”
“三十多,明明怎麽看怎麽都是二十出頭,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嫩。嘿,我還正奇怪呢,秋哥,你說你,為什麽就是不老?平時也沒見你養尊處優,倒是像條狗兒,被人東一耙,西一掃帚地四處扇乎,風吹日曬,皮膚卻還十分緊致。你說你要做生意,我倒有個主意,不如你也去賣脂粉膏子香沐料子,有你活生生擺在人前現身說法,何愁東西不大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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