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岸疼得雙腿打顫,腳尖繃緊,雙手指甲快要嵌進昭然肩膀裡。
“我就是想搞你,哪有為什麽。”昭然淺淡眼眸浮現猩紅微光,唇縫微張,鋒利尖牙從尖端逐漸顯露。
鬱岸抬起頭,對準昭然嘴角,咬上去。
整齊的人類牙齒咬不穿他的嘴唇,隻報復性地留下幾顆牙印,向外慢慢滲血點兒。
鬱岸似乎被這股腥甜滋味取悅,索性銜住對方嘴唇,舌尖撬開尖銳的齒縫,探進深處。
“嘶……”昭然忽然僵硬,一股滾燙紅熱升到耳朵尖,強撐許久,低頭壓下去熱切回應他的唇舌。
這大概不能算一個完整的吻,一方報復,一方抱歉。
終究報復的火焰被歉意溫存熄滅,鬱岸被親得喘不過氣,推開昭然,一臉詫異凝視他。
“我以後就隻帶你一個學生,不再帶其他實習生了。”昭然揉揉他發旋。
鬱岸抿唇:“關我屁事。”然後趴到昭然肩頭悶悶地不出聲。
“你自己要的考試獎勵,忘了?”昭然拿出手機,給鬱岸看聊天記錄。
——你想要什麽?
——你。
他本想逗鬱岸害羞一下的,可那小子眼睛直勾勾盯著手機的備注欄,剛緩和的心情好像又顯著地變壞了。
鬱岸跳下地,轉身趴到床上,臉埋進枕頭裡。
剛哄好沒過一分鍾呢,不知道又哪兒惹到這祖宗了,昭然叫了聲岸岸。
鬱岸晃晃腦袋:“那是誰?我叫[緊急秩序實習1組鬱岸]。”
“……”昭然無奈坐到床邊,把人翻過面來,手機遞過去,“你喜歡什麽你自己改。”
鬱岸完全不理會,無所事事舉起自己的成績單,一會兒折成烏篷船,一會兒折成千紙鶴,最後把皺巴的紙搓成一團。
“好好好改。”昭然實在拿他沒辦法,略微思忖,把鬱岸的備注名改成“拆家煤球”。
等改完再抬頭,發覺鬱岸已經沉沉入睡,側身蜷在枕頭裡,疲憊不堪的身體遍布傷痕,低垂的睫毛濕潤,凝掛著微不可察的水珠。
昭然細細在他傷口上塗抹碘伏,簡單清洗眼眶,再用紗布將左眼蒙住,以免被灰塵細菌沾染。
*
是日,段組長正在對火焰圭進行鼓勵教育。
火焰圭在外一度表現得高傲堅忍,回到組長辦公室卻一下子繃不住了,跳起來掛到段組長背上,小臂抹著眼睛訴苦:“師父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還沒動手怎麽可以算淘汰……”
段柯把他轟出三米來遠:“燙死我了小兔崽子,滾。”
第32章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
昭然替他換上睡衣,鬱岸累到極點,半閉著眼睛任他擺弄。
純棉質地的睡衣帶著新烘乾的松軟和洗衣液的香味,號碼合身,舒服得讓人更加困倦。
撥開緊攥著的手指,昭然輕輕從他手心裡拿出搓成一團的成績單,仔細展開、攤平,欣賞了一會兒,然後放到桌面鄭重壓上幾本厚重書冊。
鬱岸喜歡半趴的睡姿,側身扣在卷成一團的羽絨被上,不抱著點東西就難受。
昭然背對著他坐到床沿邊,手肘搭在膝頭,指尖自然垂落。
從走進房門開始,斷手的觸覺重新被昭然清晰感知。
那種用力卡住削薄腰腹的手感最為刺激,男孩富有活力的腰腹緊實而纖細,卻也正因太缺乏經驗和年輕脆弱所以才落入魔爪之中逃不出去。
更別說那些帶有懲罰性質的扇打和緊攥,每一下都伴隨著掌中人的輕微抽搐和扭動。
初時的憤怒和焦慮已經徹底消散,昭然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忍不住抿唇暗笑。
許久,他拿起手機,給大哥發去一條信息。
“出了點事,半小時後老地方見。”
海濱公園最深處,昭然舉著遮陽黑傘,站在礁石斷崖邊。
一陣海浪湧過,昭然輕身跳了下去。
斷崖外側被浪和海風自然侵蝕出一個礁石洞,有人正坐在那兒等他。
那人針織帽下一頭卷毛,在寒冬臘月卻隻穿一件色彩斑斕的夏威夷襯衫,下面配寬松短褲,腳踩沙灘人字拖,手中抱著一顆雪白骷髏頭手把件,盤得頭殼發亮,能照出人影。
大哥名叫“蛤白”,蛤蜊的蛤,白雪的白。
“發生什麽事了。”蛤白抬起眼皮,眼神嚴肅,雙手指尖按在骷髏頭太陽穴,讓其懸空前後擺動。
“最近盯緊其他兩家畸獵公司的動作,幫我封鎖一個消息。”昭然說。
“什麽消息?”
“岸岸的左眼嵌核槽能更換畸核。”
“噢,又是他。”大哥無奈哼笑,過了幾秒,他撓了撓頭髮,驚詫抬頭,“能換?”
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那不是無敵了?”
“我還在試驗他的承受力,現在看來頻繁更換紅級以上的核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傷害,但好消息是這種承受能力可以訓練,循序漸進地訓練應該會越來越強。”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暴露。”蛤白皺眉。
“呵,已經暴露完了。”昭然無奈攤手,“地下鐵人盡皆知,所以暫且幫我壓住這個消息,別再外流,段柯小瑩都是自己人倒不怕,我只是擔心公司裡還藏著吃裡扒外的臥底。”
“嘶……真會找麻煩。”大哥思考時喜歡盤手把件,此時已經開始狂搓骷髏頭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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