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林琅見找茬的跑了,立即回頭變臉大叫起來:“你這蠢馬,還不松口!”
狡馬打了個響鼻不予理會,咬得越發狠了。
林琅扭頭道:“還不快幫忙!”
聞言,林如鸞一劍擱到狡馬脖子上,借著那鬃毛擦了擦血跡,瞥了它一眼,輕描淡寫道:“松開。”
狡馬訕訕張大嘴,大眼睛又濕漉漉起來,可憐巴巴地看他。
“看什麽看。”林如鸞繼續冷漠臉擦劍:“咬了本座的人,想怎麽死?”
聽那語氣,似乎一個表示不對就會馬頭落地。林琅早趁機拔出了手,心有余悸地努力撫平那牙印,好奇得很,狡馬這凶獸怎麽會怕林如鸞呢。
仔細想想,先前狐妖對他也怕得要命,還一口一個“大王”……林琅心中疑惑,這仙尊該不會……是個妖修出身?開口想問,又礙於外人在場。再一轉臉,發現馬車上的小鬼頭雙手捂了臉,偷偷從指間縫隙看他倆,頓時好笑道:“小鬼,做什麽偷偷摸摸的。”
蒙新挪開手,露出一隻眼睛骨碌碌地轉,道:“你倆打情罵俏完了哦?”
林琅:“……”勞資好心來救場,怎麽就成了打情罵俏?
蒙新又道:“馬不能殺哦。”
林琅鄙夷道:“你不是煉氣了麽,剛才怎麽不動手?”
“兩個築基啊,打不過。”蒙新老實道。“還有我爹說了,出門除了斬妖除魔,不能對人亂拔劍。”
“你傻喔!”林琅簡直恨鐵不成鋼:“不能拔劍,你把劍匣往他身上一扔,禁陣一開,他就是個金丹也只能困在裡頭當王八!”
“是噢!哥哥你好聰明!”蒙新恍然大悟,崇拜的大眼睛裡滿是星星。
林琅得意一陣,又左右張望道:“怎麽就你一人,你爹他們呢?”
地靈胎這麽寶貝的東西,隻留個小孩守著是怎麽回事?
“爹去辦事了,師兄們去了聽寶閣換東西,原本還有兩位師兄,先前來了個古怪老頭,師兄不知為何就追出去了,我正給其他師兄傳信過來幫忙呢。”蒙新苦惱地道。“你留下來陪我成不?”
林琅正要答應,卻被一旁林如鸞扯了扯:“有人來了,走。”說完徑直挾了他,飛躍而上。
“你著什麽急,輕點……啊!”林琅被從窗口丟進房裡,差點跌崴了,開口正要罵,卻聽到房裡一聲杯盞破碎之聲,一道黑影如箭掠了出去。
“誰?!”林琅大喝一聲,追出門去,哪裡還見人影?
林如鸞走到床邊,對他道:“看看丟了什麽?”
難道是來偷東西的?不好,他的包袱!林琅急忙衝過去,只見東西果然散亂一床。點了一遍,臉色難看道:“遁擊符不見了。”
林如鸞道:“很重要?”
“我無影宗的獨門符器,元嬰之下通殺,你說呢?”林琅反問一句,兀自靜下心來,又道:“不過,那只是副符,沒有主符,那人偷去了也是無用。”
“主符在哪?”
林琅捶了下他胸口:“這!”
這麽一想還真是慶幸不已,要不是當初他的衣服讓林如鸞搶了去,如今豈不是全套符器都給偷了去?這東西雖然唯有林爹才會製作,不會被人仿了去,但……誰知會給他惹什麽麻煩?到底誰會盯上他?
林如鸞按了下胸口那位置,靜默半晌,低頭去扒拉著散亂的東西,忽然道:“我看那人身影,好似一人。”
“誰?”
“蒙青。”
林琅一愣:“你看錯了吧,蒙青偷我的遁擊符做什麽,他個大老粗連用法都不知道。”
林如鸞眼神閃爍,又問:“那他主子可知道?”
“夏端州?”林琅努力回想,前主和夏端州的關系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了,幾乎對他沒有什麽隱瞞的。“他倒是會,卻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你如何知道他不是?”林如鸞語氣森寒起來,把散亂的東西攏作一堆,又道:“再說,那人的目標也未必就是符器。你身上最值錢的,我看……是這個才對。”
說著,他抬起左手,寬袖滑落,露出腕間那隻空間玉鐲。
“再說,你下去管閑事的功夫,就來了賊,也太巧了。”
林琅臉色幾番幻變,跑到窗邊,開了一絲縫隙悄悄查看,只見蒙新身邊已經多了個人,不時有意無意地目光向上掠過。
“你是說,剛才是他們兩父子特意設的局?”
“不信等著看吧。”林如鸞撥弄幾番那鐲子,一會嘴中喃喃念咒,一會死死盯著,似乎動了精神力,最後頗為光火地道,“這真是儲物空間?怎麽沒用!”
林琅看得好笑,眼見他往嘴裡咬指頭,似乎要滴血認主的樣子,趕緊過去,哭笑不得得道:“別玩了,只有我能用。”
為了平複他的怨氣,乾脆就著他的手摩擦了一番鐲子,把東西全收了進去。滿腹心思地想,就算真的是蒙青,可連雲山莊也不缺厲害的空間法寶,他又偷來做什麽?
第23章 二三夜半
子夜無聲。
這本該是林琅穿越以來最為舒適的一晚——吃飽,喝足,有床,不用擔心魔物騷擾。然而他卻睜著眼難以入眠,整個人僵得不行。腦子裡愁的,一是王承風那混蛋會不會把他行蹤泄露出去,引得客棧中人來圍觀斷袖甚至打他主意,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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