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叢身後的影子中突然湧出一堆變異植物,盛開的花苞張開,卻露出一張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將遊到陸叢身邊的蛇吞吃下去。
“看來……你們似乎都不是很聰明。”
說完這一句,陸叢身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精神力,藍色的懲戒電流立刻竄至全身,不過他卻絲毫不為所動。轉過身看向被牢牢壓製在床上的兩人。長著利齒的變異怪花用藤條代替手足,順著床架子爬到594和1817的胸口。
花是泛著香氣的,但沾著蛇血的利齒幾乎貼在臉上,任憑是誰也不會有太好的感覺,尤其是當人還處在無法掙扎動彈的時候。
“等等!”1817拚盡全力喊出一句,感覺到怪花靠近的速度見面,忙又喊道,“我認輸!你想知道的我全都說!求你了!”
能通過自己的影子空間召喚變異植物參戰,又能以精神力直接碾壓他們,594和1817再瘋也知道這個使用木系異能的男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對象,為了保命,他用盡力氣喊了一句,也不管自己在囚犯間的威嚴是否從此一落千丈。
好在那朵嗜血的怪花停止了動作,陸叢一勾手,它還真就乖乖從1817身上退了下去,同時控制他的精神力也有所減弱,不過這次1817並沒有再敢搞偷襲。他捂著胸口,謹慎地看著對方。突然他腦海裡轉過一個念頭,並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用精神力傳導問道,‘你是高階的三系異能者’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回答他的是陸叢的一聲輕哼。
“呵。”
陸叢沒回答,但1817看著男人自信的笑容,心裡已經有了定論。他語氣凝重說道:“我大概猜到你想知道什麽了。”
“說來聽聽。”
“在獵食者看守集體居住的區域後面有一塊單獨劃出來的禁區,那裡不被允許輕易進入,哪怕是獵食者都不可以。我聽說所有的三系異能者都被收容在那裡,一旦法斐有什麽任務,都會優先派他們去。”
1817比陸叢想象得要識時務一點,而他說的也確實是陸叢想知道的事,不過陸叢並沒有立刻相信,而是追問道:“你知道得那麽清楚?”
“我是在法斐出生的新生體,新生體的培育地點就在收容三系異能者的區域附近,594就是他們其中一對的孩子。”
陸叢邊聽著邊用拇指去蹭了下那塊刀片,刀片確實足夠鋒利,一下子就將拇指指腹的皮肉劃開一道口子,一擠壓,血立刻就湧了出來。不過陸叢的自愈能力也很快,因為傷口不算大,此刻當著另外兩人的面,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
“我怎麽相信你?或者我換種問法……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陸叢背光而立,手裡把玩著鋒利的刀片,即使此刻並沒有以異能壓製兩人,1817卻仍感覺到了莫大的精神壓力。男人微抬下巴看向自己的姿態和那些一直以來控制著他們的獵食者一瞬重合。或許是因為過去的陰影,1817倒在床上,雙手抱緊自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牙關怕得直打顫。
594精神有問題,他本能對陸叢產生了畏懼,隻坐在一邊不說話。而過了好一會兒、1817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終於開口說道:“我們是新生體中的變異個體,被帶去那塊配合三系異能者做……實…驗。”
實驗兩個字1817說得很艱難,再看他畏懼的模樣確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你們現在還會被帶去實驗嗎?”
1817搖了搖頭。
看他確實很害怕的樣子,陸叢歎了口氣。594和1817相較於他接觸的異能者確實出眾很多,但還不到能察覺被自己精神控制的地步,他走到床邊坐下,用手輕撫著1817的頭,像哄孩子一樣放輕了語氣,同時以精神力安撫對方,之後才問道:“那有什麽機會能靠近那裡?”
1817想了想答道:“每隔十天,獵食者的中高層會召開集體會議,那天看守會少很多,可以自由活動,沒有人管。”
“好孩子。”陸叢的手輕撫著1817的發頂,盡管這個娃娃臉的男孩或許實際年齡和自己差不多,而隨著精神力的安撫,1817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然後慢慢閉上,不到幾分鍾,呼吸也變得勻稱,似乎真的睡過去了。
陸叢深吸了一口氣,在一瞬間將自己擴散開來的精神力全部回收。剛剛還安靜的A區突然又恢復了吵鬧,隔壁傳來異能者追問‘剛剛發生了什麽’的聲音,而陸叢所在的這間囚室,594和1817都已睡了過去。
他坐在床邊,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然而後背的衣裳已經汗水浸透了。
超大面積的精神乾預對此刻能力受限的他來說還是有些負擔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弄清了前輩們可能被關押的地方,或許他要救的那個人還活著,也在裡面。為了弄清真相,陸叢必須試圖去尋找1817所說的那個地方。
好在關於那個神秘的地方,並不是只有兩個‘新室友’知道,陸叢再次見到春的時候也和對方求證了1817供述的內容。
不過春對此知道的並不多,他是後期被抓來的,異能不算出眾,所以並沒有資格接觸到高階異能者的事。不過關於獵食者集體會議的事,春給了明確的回復。和春建立庇護關系的獵食者也在參加的名單之中,又因為春幾乎隔三差五就被叫去貢獻血液以及身體,所以對他侍奉的獵食者的安排還是有準的。
可以確認的是,獵食者每個月確實會定期開會,對象圈定在法斐的中高層。更重要的是,最近的一次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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